子上用力吮吸了两下。
宋修阅感觉陆睢的嘴唇贴在自己脖颈上大动脉的位置,酥酥痒痒的触感夹带着一点点疼痛,陆睢吮得用力,宋修阅忽然生出一个可笑的念头,感觉下一秒陆睢会把他的脖子咬破,然后完成标记。
在以吸血鬼为题材的电影里,这种标记过程好像叫“初拥”,目的是向其他血族宣告猎物的归属权。
宋修阅肤色白,稍微磕碰一下,皮肤上都能留下印子,深一点的好几天都消不掉。
之前陆睢想着夏天、衣服穿得少,为了照顾他,刻意没在他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弄出痕迹,可是宋修阅刚刚迟疑的态度令陆睢很不满,所以他不顾此时宋修阅的反对,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暧昧的红痕作为惩罚,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宋修阅被陆睢幼稚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推开人冲到了浴室的玻璃镜前,脖子上赫然有一枚醒目的草莓印,范围还挺大,隐隐能看到新鲜的牙印……
靠,这么明显的吻痕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脸他还要不要了?
“你!”宋修阅怒目瞪着镜子里跟过来的男人,“你是属狗的吗?还会咬脖子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陆睢悠悠扫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满意地说:“足以证明我们感情和谐,这不挺好?”
“好你个头啦!”宋修阅磨了磨牙,转过身把挡在门口的陆睢撞开,然后去翻自己的包,指望能从包里翻出一个什么遮瑕膏或者粉底液什么的东西出来,把吻痕遮住。
不过很可惜,直男审美的人的包里是不可能有这两样东西的,而算算时间,阮秋莹和宋宁歌就快到酒店了,宋修阅只来得及换上一件立领衬衫,然后和陆睢匆匆下楼前往酒店大堂。
等了没多久,宋家母女就到了酒店,两个人分别推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进来,好像已经做好了血拼的准备,看上去倒是像来旅游的一样。
“妈,你怎么来之前也不说一下?”宋修阅迎上去接过阮秋莹手里的行李箱,手勾上阮秋莹的肩膀,陪着笑脸说,“路上辛不辛苦?飞机坐累了吧?”
“妈、小宁,你们来了,一路辛苦。”陆睢打过招呼,也帮忙结果宋宁歌手里的箱子,指着休息区对宋修阅说,“你陪妈妈去那里坐一会儿,小宁和我去办理入住手续吧。”
“好!那你们快点去办che。”宋修阅朝陆睢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亲热地揽着阮秋莹往休息区走,“妈,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
阮秋莹冷着眉眼没有理会儿子的亲热,肩膀一落扭掉了宋修阅搭在她肩上的手,冷冷地说:“现在知道关心你妈了?你一声不响跑了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担心?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住你了,想走就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宋修阅信誓旦旦地举手保证:“有!当然有!妈,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您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女人生气会长皱纹,为了我这个混球可不值得!”
阮秋莹绷起的脸被宋修阅几句话逗得有些绷不住,脸上笑意乍现了一下,宋修阅眼尖看见了,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才放心下来。
“妈,你这次来是来干嘛呀?”宋修阅倒了一杯水给阮秋莹,试探地问道。
阮秋莹优雅地喝了口水,瞥了一眼儿子,知道他急着想知道答案,却故意不说:“来旅游的啊,哦,就许你们两个出来玩,不许别人来吗?”
宋修阅殷勤地给阮秋莹捏肩捶腿,笑嘻嘻地说:“怎么会!你和小宁过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想好去哪里玩了没?我给你们做全程的向导!”
“哼,”阮秋莹微阖双目,享受着儿子的服侍,“你个讨债鬼现在油嘴滑舌讨我开心,晚啦!早干嘛去了?知不知道我接到你来了美国的消息,当时在国内有多着急?我差点没跟你爸爸吵得离婚!”
“这么严重?”宋修阅一惊,从阮秋莹身后绕到前面,抿了下嘴说,“可这件事不关爸爸的事呀,您干嘛和他吵……”
阮秋莹美目一瞪,把手里的杯子端回桌上,生气地说:“怎么不关他的事?我让他去问老爷子到底怎么一回事,他百般不肯,怕他老子就像老鼠怕猫一样,你说我气不气?有他这么当人家爹的吗?儿子被欺负了都不肯说一句,怪不得老爷子也一直看不上他!”
宋修阅一边为阮秋莹替他撑腰而感动,一边又为阮秋莹这么埋汰宋儒伦感到好笑,他坐到阮秋莹身旁,抱住她的肩膀,把头靠上去,用撒娇的口吻说:“妈,别这么说爸,爷爷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就算他去也未必说得动爷爷,您别怪他。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先跟你们商量的,怪我那时候没想到这么多,一定是因为我那时候还发着烧,烧昏了头了!”
“唉,”阮秋莹摸了摸儿子的脸,叹了口气,说,“妈知道你受了委屈,后来听小宁和我说,我才知道你这两年一直憋着一口气。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你别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是妈妈的孩子,知道吗?”
宋修阅眼睛有些酸,把头埋在阮秋莹肩膀上,闷声说:“谢谢妈。”
“也别怕别人怎么看你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