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踩一捧一,一边夸赞薛家通晓礼数,处事大方,一边贬低说林家比起薛家来就差了些意思。
寒酸了些!
小家子气了些!
这可把林家的下人气了个够呛。
蓁玉身边的青杏直接跟宝钗的贴身丫头莺儿吵了起来,青杏莽撞,嘴上无所顾忌,指着莺儿就说起自家姑娘当初来贾家时候可是交了几万两的日常花销。
她们才不是打秋风的破落户呢,算起来,她们是吃自家的,住自家的,还顺带养了些不相干的,她们硬气着呢,才不是那等子厚脸皮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说人家小话的呢!
莺儿叫青杏气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偏生无法反驳。
薛家进府里时间短,是真不知道黛玉跟蓁玉当初给贾家交了那么多生活费。加之王薛家进府里时间短,是真不知道黛玉跟蓁玉当初给贾家交了那么多生活费。加之王夫人又好面子,也未跟薛家母女说过,导致宝钗跟薛姨妈不知内情。
便对着家里下人对林家的挤兑并未约束。
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出尴尬。
好在,宝钗心性坚韧,亲自出面替自己的丫头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当然,蓁玉也做了做表面功夫,罚了自家这个“莽撞”丫头,足足罚了一个月的月钱呢!
气的莺儿身子都站不直了。
之后,薛姨妈亲自找到王夫人,说自家能借住在府里已是情分,万不用再领贾府的月钱的,连带着贾府的一应其它份例薛家也都是全不参与的。
王夫人虽觉得自己折了脸面,奈何薛姨妈执意如此,便只得应允,只是又把黛玉蓁玉记恨一回。
凤姐儿来请示王夫人,也是因着这个。
王夫人前头已在妹妹跟前折了脸面,当然不愿再次遭一回,便吩咐凤姐儿薛家旁人就算了,只府里姑娘们有的宝钗必得有一份。
若是谁有意见,只管教人来找她。
凤姐儿领了王夫人吩咐就走了,后面当然也没有人找王夫人。
林家只是因薛家下人乱嚼舌头不满,至于对宝钗,不管是黛玉还是蓁玉,谁也没想着为了几身衣裳首饰为难她。
倒是王夫人,替自己的外甥女出面撑腰一回,随口问了问身边人:
“这些日子,宝姑娘在做什么?”
婢女金钏答道:“宝姑娘一直在院子里做针线呢。”
王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又问:
“一直都在屋里吗?没去宝玉院子里玩吗?”
金钏道:“没有。宝姑娘等闲不出院子,我听底下的丫头们说宝姑娘不爱闹腾,每日不是在陪姨太太说话就是在绣花。”
王夫人面色沉寂下来。
“去个人把宝姑娘喊来,就说我这儿新得了一幅绣样,知她喜欢这些,特地给她留着呢。”
屋里都是亲信,王夫人便全无遮掩,出口的话全无温度。
金钏眼睫颤了颤,细长的指甲掐着手心,后领命而去。
*
宝钗来的很快。
王夫人顿时面色又和缓了。
她还当宝钗对自己这个姨妈的话不上心呢。
王夫人笑着让宝钗在自己身边坐下,关切地问她最近几日的饮食起居,“吃的怎么样?睡得还好?有没有不开眼的下人扰她?”
宝钗端庄得体地笑答一切都好。
“哦,我听丫头们说你平日怎么出门,我以当是府里有人不长眼扰了你呢。既然没有,你怎么不出来跟府里的姐妹们一起顽呢,还有你宝兄弟,也可以一起说说话、热闹热闹嘛!”
宝钗不经思索地回道:
“我晓得姨妈待我好,想着您生辰快到了,便想替您亲手绣一幅绣屏,这不,正赶工呢嘛。至于宝兄弟那边,我想着宝兄弟是男儿家,无事还是少去打扰的好,等闲时碰见了,多少话说不得?”
王夫人心里这才舒坦起来。
就说宝丫头这么懂事,怎么会不把自己的话放心上,原来是为了不扰宝玉学习。
“好丫头,要是那起子……都能跟你一般懂事,姨妈何至于日夜发愁宝玉的学习。”王夫人拍拍宝钗的手感叹道。
宝钗但笑不语。
只是在回去后,吩咐莺儿给金钏抓了一把银瓜子。
日头西斜,薛姨妈等了好一阵才等到宝钗回来,等宝钗去了外罩的披风,用热水净了手,她这才让下人端上饭菜。
“怎的去了这么久?”
“姨妈留我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耽搁了。”
薛姨妈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如何,你姨妈可是又提了宝玉?”
宝钗点头,又安慰母亲:“没事儿,我已经应付过去了。”
薛姨妈想着自家姐姐几次对自己的明示暗示,试探地问女儿:
“我觉得宝玉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看着,宝玉虽是二房的,可这整个荣国府可都是在你姨妈手里握着,再看老太太对宝玉的爱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