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蒜头见自家妈妈被“欺负”了,于是便一整只鸟都膨胀了起来,看起来很愤怒,随即它气势汹汹地去找那个男人算账。
“蒜头!”唐凌不无感动地喊道。
这鸟儿子果然没白养,关键时刻还是懂得护主的。
然而下一秒,男人有些玩味地瞥了它一眼,看似平淡,但是却隐约透出了一丝不好惹的信息。
鹦鹉瞬间就刹住了车,紧接着在空中来了个紧急漂移,落到了唐凌的肩膀上。
在确认自己安全了以后,蒜头便隔着一定的距离用它那大嗓门冲着男人“嘎嘎嘎”叫唤个不停。
神气十足。
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强烈即视感。
唐凌:“……”
你这个懦夫鸟,我要你有何用!
看到少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不成器的鸟儿子,柳昇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俩真是……
太好玩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毕竟身为一个出身优渥且年少成名的新晋影帝,大家基本上都是比较敬重自己的,难免会有些拘束。
可眼前这个少年却给他带来了一丝鲜活感,虽然他们也仅仅只是刚见面而已。
嬉笑怒骂间还有点小脾气,那活泼可爱的样子挺讨喜,就像一只骄纵恣意的小猫。
它冲着你挠了一下,非但不会因此而生气恼怒,反而弄得心痒痒,想要……
故意逗着玩。
于是柳昇就这么干了。
结果却让唐凌更加“无能狂怒”,便鼓足了劲地蹦哒了好几下去够那个被他给举到天上去的保温杯。
毫无例外失败了。
柳昇哈哈大笑,少年见状忍不住气结:“喂……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总该成年了吧,为什么还这么幼稚?能不能把东西还给我啊!”
男人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但在唐凌眼里却像是在故意挑衅,“不知为何……”
“我感觉你挺好玩的。”
唐凌:“……?”
伤害值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蓦地响起。
“你们在干嘛?”
唐凌和柳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清冷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看着这边。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染了点血迹的白衬衫,由于背着刺眼的阳光,额角的碎发遮掩了双眸,显得表情有些晦暗难懂。
在一刹那,明明整个人都是如雪山一般清冷出尘的,纯净得让人下意识地卸下了防备心理,可却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阴郁和危险。
给人感觉冷冷的。
当柳昇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微微皱眉,紧接着在眉宇间浮现出了疑惑。
他……还没出戏?
随即,一道如小孩般高亢嘹亮的声音蓦地响起,而离得最近的唐凌耳朵都快要被喊聋了。
“爸爸——”
蒜头径直向那个清冷少年飞扑了过去,然后落在了右肩亲昵地用鸟头蹭了蹭对方的头发。
看起来很是谄媚。
白以涪一脸平静地摸了摸蒜头的羽翼,轻轻地“嗯”了一下算作是应答。
而柳昇则是敏锐地抓住了华点。
感到有些讶异,“爸爸?”
紧接着他一脸狐疑地看着唐凌,十分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是白以涪的对象?”
“哦,我明白了。”
“这只鸟该不会是你们爱的结晶吧。”
随即,柳昇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啊?”少年卡壳了一下,连忙摆手否决并且澄清道,“不是的,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蒜头它瞎喊的,你别信。”
柳昇若有所思。
下一秒,白以涪便径直走到了唐凌的面前,顺手帮其捋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刘海,柔声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少年眨了眨眼睛,老实回答:“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还特意熬制了补药呢,结果……”
“全被他给搞砸了!”
唐凌越想越生气,于是便指着不远处的始作俑者十分委屈地跟白以涪告状。
清冷少年顺着他的的手指望去,只见男人将手中那个保温杯递给了自己,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已经帮你试毒了,不用谢。”
而且还差点因此去掉半条命。
这补药也太毒了。
唐凌面露不解,并且还带点不快地撇嘴,“……有这么夸张吗?”
而白以涪却抱着那个隐隐还散发着可怕气味的保温杯沉默不语,他非常能够理解柳昇那句话的内涵。
毕竟在这之前,早已深有体会。
只不过这一次唐凌做黑暗料理的水平好似又再度升级了,明明是强身健体的补品,按理说对身体大有裨益,可偏偏却萦绕着一丝死亡气息……
后来,导演找人来喊他俩,说是需要再拍几场动作戏,于是柳昇和白以涪就一起去了。
“柳老师、小白,谭导叫你们过去。”
来找人的工作人员态度良好地催促着,毕竟眼前这两个男主角可都是需要被捧起来的祖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