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盛腾的雾气,带走了茶杯中的全部热量,这杯没有人碰过的茶水就这么被人忽视了。
吴邪走后,九爷在桌旁呆呆地坐了许久。
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涵双见九爷迟迟未归,便找到九爷的棋楼。
“九爷,你在这想什么呢?这都大中午了,你就不饿吗?”涵双巧笑倩兮地来到九爷身旁,温柔的靠着九爷坐下了。
“双儿,你说,我是不是老了?”九爷回过神来,一手揽过涵双的腰,语重心长地问她。
“九爷,好好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你要是老了,那我不就成老太婆了?”涵双一开始以为九爷是在逗她,娇笑着扑到他怀里。
但涵双见九爷竟然没有回答自己,不由地疑惑着抬起头。
涵双看着九爷还是有些神情恍惚,明白九爷这不是玩笑话,他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涵双虽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难住九爷的事,但是看着一向镇定自若的九爷竟然也会流露出一丝脆弱之色,这让她也有些心疼。
涵双鼓起勇气,一下子捧住九爷的脸,凑到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眼,认真地说,“好了,九爷。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我只要你明白一点,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老我也老,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她陆涵双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上流社会受人追捧的名媛,她既然选择抛下一切,没名没分地跟着九爷来到这个陌生的长沙,不就是看中了他解九爷这个人嘛!解九爷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个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犹如武侯诸葛亮在世一般的传奇英雄。
“哈哈哈!”九爷听着涵双这么认真大胆的发言,也楞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记得上次他见到这样的涵双,还是她在宴会上把自己突然叫住,拉着自己来到旁边的花园里,大胆直白的告白。
她那时候也是这样,严肃认真,明明是位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这时候却像是古时候那些英姿飒爽的侠女,性格直爽,心直口快。但就是她这样的深情,让他铭记于心……
九爷拉起涵双的手,一把抱住她。这时九爷已经恢复
了平时一贯的平静,只是脸上的那丝柔情却怎么也收敛不下。
“双儿,等这件事完结,我们就完婚吧。到时候我们再生个孩子,我教孩子下棋,你教孩子弹琴,一起教育孩子长大成人。咱们解家的孩子怎么也比他们吴家强……”
这位给解九爷带来沉重打击的吴家孩子吴邪,现在完全没有在意解九爷的想法,他现在正在阴晴不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张家人。
“你是说张起灵在墓里失踪了,现在只能向我来求助……你是当我傻子吗?张起灵在墓里失踪稀奇吗?这只能说明你们这些人跟着根本就是碍事,张起灵是故意丢下你们的。”吴邪一字一句地说着话,只是听他这平静的语气,总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而且你们张家没人了吗?墓里的事,还需要向我这个外人求助,真是笑话!”
吴邪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只是如果他是为了骗自己编这样一个一看就是骗人的谎言未免有些不切实际。
“爷,事实确实是这样,请您来帮忙这件事是族长亲自说的。进入了墓室后,我们在陨铜世界中迷路了,族长说过这个古墓好像也和您有关,让我们通知您,等您的事完成后请务必进入古墓一趟。还有这个是族长留给您的信物。”
说完这个领头的张家人把一个好像是令牌似的东西交给吴邪后,带着他那三个手下跪在了吴邪面前。
“好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接过令牌,吴邪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这是……”吴邪仔细端详这个令牌,通体莹绿,似铜非玉,也说不清是什么朝代的东西,总之吴邪也不明白张起灵是什么意思。
算了,怎么说张启山他们都能从这个墓中出来,张起灵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完成他计划中的布局比较重要。
“栓子,你的事办的怎样了?”吴邪随手把令牌揣进怀里,对着他身边的人说。
“爷,手下们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生意那边也没问题。只是……”栓子好像遇到了难题,纠结得整张脸都扭曲的令人不忍直视。
“说!”吴邪吐出一个字后,也不自在地略微撇过头去,作出喝茶的动作,只是如果可以忽略他的茶杯中根本
没有茶水这个事实的话。
“是,爷!”栓子得到吴邪的同意后,老老实实地把他遇到的事全都说了出来,“监视着老九门五爷的手下来报,说吴家生意还是和那个裘德考有联系。我们的手下已经去五爷府上交涉了,但是还没有结果。而且九门其他的几家好像也对您不太信任。”
“嗯,还有其他的吗?”吴邪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老九门讲究传统,信誉,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就算手头资金充裕,他们也不可能全盘相信他。
“爷,没有了。”栓子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值得禀报的事了。
“裘德考那面呢?”
“他们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裘德考这边是重点监视地点,他们可一点也不敢懈怠,只是这边确实没什么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