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楚天蹑手蹑脚爬起来,寻着细微的哭声来到卫生间门口。
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楚天看到苏苏坐在马桶上,低着头,踮着脚,手肘撑在膝盖上,正抱着脑袋哭呢。
听得出,她很压抑自己,哭声明显是咬紧牙关发出来的。
“怎么办?”她呢喃着,“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给他拿走了呢?”
楚天起初还捂嘴偷笑,可是听到后来,她颠来倒去都是这几句话,这让他有点不淡定了。
“坏了,她不会疯了吧?不至于吧?额……会不会有啥心理阴影啊?”
楚天在外头偷听,这哭足足有十来分钟,接着冲马桶,他赶紧跳回房间,扑到床上假装还在睡。
苏苏推开房门走进来,楚天心虚,便用被子蒙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楚天以为她要穿衣服或者干嘛的,可是等了很久不见任何动静,仿佛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好奇的很,于是慢慢转过头,想要悄悄看一眼,谁知一转头,就看到明晃晃一把菜刀悬在空中,正对他的脑袋。
“别装了你,我知道你没睡!”苏苏冷冷地说。
那一瞬,楚天几乎变成了一只见了猫的耗子,全身毛发恣地立起来,一个鲤鱼打滚,哦不对,打挺,从床上翻身跳起。
“别激动啊,你听我说,我根本…”楚天想说,我俩根本没发生啥,可苏苏眼泪噗呲噗呲,就落了下来,脸依旧是冷的。
她没给楚天机会去解释,只淡淡地说:“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楚天点头如捣蒜:“你放心,绝不!”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大约是肾上腺激素的关系,又或者被这一吓血液沸腾,小楚天已经昂首挺胸,将小内内撑起好大一包。
他站在床铺上,高度正好和苏苏的视线齐平。如此一来,苏苏就备受折磨。
她越是不想看,越是看得见。看见了,又忍不住浮想联翩:“昨晚,就是它么?”
想到就觉得屈辱,屈辱背后,竟然还有一丝其他的东西,说不清,像是庆幸或者别的什么。她觉得自己快疯了,苏苏啊苏苏,你就这么缺男人了嘛?
她手里还拿着刀,楚天就感觉很恐慌:“苏苏,你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行。”苏苏道,“你放心,我今天不切你。”
“嗯谢谢!嗯?~啥意思,今天不切?”楚天刚松口气,马上又炸毛,感觉后脊梁骨凉飕飕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苏苏很认真很严肃地点头:“没错,今天不切你。楚天,我要你记住,做任何事都是要负责,要承担后果的。你知道我二十几年,连男孩的手都没怎么牵过。追我的人不是没有,可我没给他们任何机会。你倒好,先是……后来……反正你便宜占尽,你要负责!”
“苏苏,你别激动,听我解释。”楚天深吸一口冷气,看样子这玩笑开大啦!
不行,必须得跟这丫头说,我昨晚啥都没干,就是吓唬你来着,谁让你吓唬我了?
可是苏苏压根没给他机会去解释:“算了,不用解释。留着今年过年,去给我家长辈解释吧。”
楚天那脑瓜子嗡嗡响,啥玩意儿?过年见长辈?
他口干舌燥,感觉就像点了一把火,上边架着口大锅,加满了水烧开,自己又咕咚跳进去。
现在是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楚天嘴咧了咧,不对,是抽了抽,恨不得给自己几大嘴巴子。
苏苏深吸一口气:“好了,言尽于此,我去上班了。”
“那啥,今儿周末。”楚天小声提醒。
“我加班不行吗?”苏苏转过身,手里菜刀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打开衣柜门,往外拿上班的套装。
或许是觉得自己和楚天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隐私和秘密,又或许是大脑被昨晚发生的事冲昏头脑,她居然毫不避讳,就在楚天跟前把内衣脱了。
光洁而曲线玲珑的背影,仿佛天生自带光环,让他感觉整个房间简直是春光明媚。
让楚天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不过此时给他一万只熊胆吞下,他也不敢做非分之想。
目光游移到床头柜上,楚天悄悄弯下腰,伸手去够拿把刀。
不管咋样,先把凶器藏起来再说,免得这丫头一会儿犯神经,真把他给剁了。
自己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要挥洒,没了那个,咋办?
可他手刚碰到刀把,苏苏却猛然转头:“干嘛?”
“那啥,床头见刀会有血光之灾,主凶,我给你收了,收了!”楚天讪笑着,强行辩解。
“你什么时候变神棍了?”苏苏冷冷道。
楚天一脑门黑线,暗道:“你还不知道么,这都是你逼的。”
当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我为了在各方面和你能够配得上,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自学成才来着。”
说完,还装模作样扭了扭脖子,表示自己很辛苦。
苏苏盯着他,许久,嗤笑,而后转头继续穿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清洁溜溜呢,好羞!赶紧加快动作,低着头红着脸走出去。
楚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