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露本来也不在意阎肃的答案,在表明自己只是实事求是之后,姚露看向沈早早:
“沈早早,你怎么说?”
沈早早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字,歪理。”
“歪理,哪儿歪了?!”姚露更不服气了,沈早早这是作弊欺负人了还不承认?
沈早早呵呵笑:“按你的理论,姚露,这个高中你别念了,念了也别参加高考,因为你作弊,这样的考试是不公平的。军训前一个多月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找老师进行预习。但你每天四点钟早起跑厕所,在别人都在睡觉的时候你看书,你这是‘偷跑’,以后考试出来的分数,不公平,你的得分也是不真实的。这种说法,你认同吗?”
姚露脸一红,这种说法,她当然不认同!
她自己勤奋,把别人睡觉的时间都用来看书,凭什么她考得好不算数?
还有,沈早早是怎么知道,她每天早上四点爬起来看书的?
姚露瞪向了曹琴:是不是你说出去的?
曹琴脸一冷:有毛病啊,她把这事儿说出去,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她自己也是这么干的来着,出卖了姚露,不等于也把自己给交待出去了吗?
沈早早可不管姚露对曹琴的怀疑:“还有,依你的说法,以后老师的子女都别上学了。因为他们的家长是老师,他们考的好是理所当然的,是作了弊的。姚露,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当然没那个意思!”
沈早早冤枉她!
沈早早两手一摊:“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要不,你给解释解释?解释不清楚,你怎么就不是玩针对了?”
姚露词穷了,沈早早所举的例子,的确是她所说的概念范围之内。
概念是有广泛性的,但姚露这个时候解释不清楚,就成了特定性。
这样的概念已经失去了概念总结归纳的意义,姚露不是在玩针对,又是谁在玩针对?
黄老师:“相信沈早早同学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姚露,你还有什么不认同,或者想不明白的吗?有的话,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姚露:“……没、没有了。”
黄老师:“姚露没有了,那其他同学有没有呢?”
“没有!”“本来也没有啊,所有的话,全是一班那个女生,沈早早的同学自己闹出来的,跟我们没关系的。”
姚露:“……”
方小喻清爽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就说姚露有一年前平凡的即视感。
一年前的平凡都没能欺负枣儿,现在的姚露更是不足为惧。
姚露垂着脑袋,不敢接受旁人对自己的打量,泪珠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最后聚在一起才掉在地上。
黄老师没劝姚露,看向了校长:“校长,该给今年这一届的标兵以及最佳标兵发奖状了。”
校长:“对的,叫得奖的学生都上台来吧。”
还没开学呢,校长已经先看到一场“好戏”了。
以前沈早早是怎么“怼”的市一中,他有所耳闻。
一个暑假过去了,沈早早还是沈早早,市二中的校长老放心了。
沈早早一个人捧了两张奖状,对着相机露齿一笑,咔嚓定格。
阅兵结束之后,完成任务的教官们也该回部队了。
沈早早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一块钱出来,买了一张贺卡让全班的同学签上名,送给了阎教官,以表示对阎教官教导的感谢。
拿到贺卡,阎教官还挺高兴的:“以后有机会,可以再切磋一下的。”
丢了的场子,必须找回来,从哪儿跌倒,就得从哪儿爬起来。
沈早早:“有机会,可以的。”
那个时候,她会让阎教官输得比今天惨多了。
“阎教官,我们会想你的。”
“阎教官,再见。”
阎教官挥了挥手里的贺卡:“行了,以后有缘再见。你们都是好学生,得好好学习,祝你们以后都考一个好的大学。”
教官跟学生们之间进行了简单的告别后,便坐上部队里的绿皮车,走了。
方小喻吸吸鼻子:“之前老觉得辛苦,现在看到阎教官走了,好舍不得啊。”
撸着方小喻的脑袋,沈早早笑道:“舍不得?以后可以当女兵啊。”
方小喻一个哆嗦:“还是别了。”
手握成拳头的姚露走向了正在和方小喻开玩笑的沈早早。
许胜胜见到这一幕,连忙伸手拉住了姚露:“露露别,沈早早的拳头比她的脑子还厉害。”
一个连教官都能打得过的人,露露过去只有挨揍的份!
姚露气得脸发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不懂,还要许胜胜教?
她是傻了才不跟沈早早比学习成绩,却去比什么拳头:“你放心,我不是去找沈早早的麻烦,我是去讲和的。”
“讲和?”真的假的?
许胜胜不太相信姚露这话,但姚露这表情的确不像是要跟沈早早吵架的样子,许胜胜没再拦着姚露了。
姚露走到沈早早的面前:“沈早早?”
“又是你,你还想干什么?”
方小喻虎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