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样子,这么护着如羽,如羽永远都没办法长大。你们这是在害孩子!”
太不懂事了!
哪怕是他们乡下的孩子,都比如羽听话多了。
还想跟沈早早比?
比什么呀?
两人之间,不存在任何一点可比性。
除了出生之外,应奶奶觉得,应如羽没一样能比得过沈早早的。
自己做得不够好,浪费了这么好的家庭出生,不知道反省,只会把气撒在别人的身上。
就这样,还指望以后能考得比沈早早好?
应如羽太天真了,儿子和儿媳妇也天真得可怕。
整个家,只剩下应先明一个人还在淡定地吃饭,一碗饭都被应先明给吃干净了。
看到这一幕,应奶奶气坏了。
她抢过应先明手里的碗:“吃吃吃,有这么饿吗?”
她都快被气死了,一粒米都咽不下去,老头子倒是吃得香,都不管她了?
应先明已经吃饱了,被抢了碗也不生气,还喝了口茶,清清嘴:
“应如羽是什么脾气,你今天才知道?过年那会儿,她剪了我的衣服,还想剪你的。那会儿,你就该明白了。那会儿,有容和晓闻都没有好好教过应如羽,让她认识到错误。后来,我就没指望过这个孩子还能懂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面对早就知道的事儿,应先明能有什么样的反应?
再多的气,早在半年前,早在那一次上街在大街上遇到应如羽跟沈早早抢东西,应先明早就气够了,气完了。
应如羽今天说的话的确难听,可在应先明看来,难看的事,应如羽都做得不少了。
今天说了难听的话,老婆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不必要。
“……”“……”
被应先明点名的应有容夫妻俩脸红了。
应有容意识到,半年前那件事情,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对应如羽不够严厉,才让应如羽在他父母的面前变本加厉,越发地不像话。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好好管教如羽,如羽哪敢对他妈说这些话。
“有容啊,现在说的什么教育,我是不懂。但你也别总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那一套是老一套,不科学。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你自己想想,谁没有挨过我的揍。你们几个敢不听我的话,对长辈这么不礼貌吗?打孩子,是必须的,只要注意好一个度,别把孩子打坏了就行。”
“宠宠宠,一天到晚地宠,宠坏了吧?”
其实这话,应先明说得有点晚了。
如果应如羽今年是六岁,不是十六岁,那么还来得及。
可如今,十六岁的应如羽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哪怕心思还不够成熟,但她要强,生理是成熟的啊。
所以这个时候,应有容这位父亲已经不适合再对应如羽有任何体罚了。
这在一点上,华夏国就是这么保守,即便是亲父女,在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就是得保持那么点距离。
“爸……”
应有容窘迫不已:“爸,帮帮我吧。”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教孩子教得比他爸好多了。
这会儿,应有容可没那个脸再说这话了。
他们兄弟姐妹这么多,真没一个敢像如羽那么任性不听话。
往往都是他爸眼睛一瞪一瞪,他们兄妹几个就表现得一个比一个老实。
任晓闻也是苦恼不已,自己可是老师,是教育工作者啊。
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还怎么教别人的孩子,她是不是真的那么那么失败?
“帮你,怎么帮你?如羽都这个年纪了,你们说的话都不好使,她还能听我这个爷爷的话?”
如羽这个孩子,没什么本事,脾气还不小。
想让孩子把性子改过来,有容夫妻俩下手轻一点都不行。
应先明才懒得做那个坏人,替儿子、儿媳妇把应如羽管好,自己成了应如羽心中十恶不赦,可怕不已的坏爷爷。
他这个年纪了,就该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过日子,享享清福。
这一点,应先明一直想得很明白,不恋权,该放手就放手。
应家的几个子女关系一直能维持得不错,全赖有一个英明的应先明在。
应先明觉得,他爷爷给他取得名字倒是挺好的,可惜啊,给他儿子取的名字一般。
人名不符!
应有容沮丧不已:“爸,我是你亲儿子,如羽是你亲孙女,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能不能把你对沈早早的关心,分出来一点给我们呢?”
他爸不喜欢如羽,也不喜欢他吗?
如羽要再这么下去,他这辈子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任晓闻头一抬,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应有容:什么意思?
公公怎么会认识沈早早,还很关心沈早早?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应有容苦笑,晓闻真以为,他爸妈从乡下赶来是为了知道如羽的中考成绩?
刚在饭桌上的时候,没聊几句,他爸就把话题往沈早早的身上带上。
本来,他是想着私底下把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