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身子如同一条游鱼,滑到一旁。“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我听你说个屁!”章执虫黄泉道旌指所向,皆杀之!
那一指和鲟龙指有些类似,都是如同利剑一般。但章家黄泉道更加霸道,那指芒前面的空气都在抖动,如果被旌指点中,会立刻造成爆炸,皮开肉绽。这旌指在形态上和鲟龙指类似,但在效果上却和握奇更像。
李栀毫不示弱,鲟龙指利刃出鞘,两根手指并没有碰在一起,而是如两把利剑交错而过。
鲟龙指直指章执虫眉心,旌指直指李栀心脏。
两个人谁都不愿意退让,只见章执虫眉心凹陷,鲜血从中溢出,李栀胸口衣服炸裂,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浅坑。
送走淤握奇的杨铭恰好回来,见到双方僵持不下,他手中一点灵光,一枚和萤火虫差不多大小的火光冲到了两个人中间。
那一点灵光随心所欲,自然听从杨铭的控制。他伸出手指遥遥操控,灵光在两个人中间转了一圈,然后撞向了章执虫胸口!
章执虫顿时被烈火焚身,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整个人推到身后的墙壁。
木质墙壁瞬间焦黑,一团火焰从章执虫的身上蔓延到墙壁,大有将整个房子都烧毁的架势。
杨铭挥挥手,将那火焰吸收到手中。“不好意思,刚学会这杨家点灯的绝学,还不太会控制。两位师弟,没受伤吧?”
刘继丰拍手大笑。“章执虫你怎么连李栀都打不过啊。”
“你别挑拨离间了,看热闹看的挺开心!”李栀恼怒地骂了刘继丰一句,他可不希望在刘继丰的煽风点火下,章执虫将他恨到骨子里。
“章兄性情豪爽,我也能理解。我重新说一下,那个人之所以迫不及待爆料给毛高师兄,就是希望看到人们更加广泛去讨论胡师姐,达到损毁胡师姐名声的目的。
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呢?
毛师兄你再写第三本书吧,内容很简单,如实去写。
你就开一本问答录,你问问题,握奇兄和胡师姐去回答,这个甚至还可以做成期刊,甚至可以做成学宫官方的采访。
如果你这件事情做得好,我们也许还不会追究你之前污蔑的行为。”
“你是要以言正言?”刘继丰反应了过来。“人们不是对握奇兄和胡师姐的私事好奇嘛,那我们就满足他们的好奇。而且从本人身上得到的答案总会更可信。”
“你们说的简单,那那些执意相信之前那两本书的内容的人呢?你们要怎么扭转他们的思想?”章执虫用手揉了揉眉心,那伤势不重,很快就恢复如初。
“那两本,也继续写。只不过不要再局限在握奇兄和胡师姐身上。你把我、杨师兄、刘师兄都写进去,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要多狗血有多狗血。”李栀笑着。
一本书就会让人怀疑书中主人公的人品,就是因为那书写的真假难辨。但是如果那书假得一眼就能看出来,谁还会相信?
“那个。。。你是谁啊?”毛高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哦,我叫李栀,不大不小是个英豪。”李栀笑眯眯地说。“你先继续连载你的作品,只不过你要在里面故意夹杂一些让人嗤之以鼻的观点。
我想想,你就顺着你的故事写下去,就写胡师姐和握奇兄马上要订婚了,然后就写他们的婚后生活。”
前面的故事有点像写实的传记,但是后面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毛高再写下去,读者一眼就会觉得这是杜撰的情节。
“后面握奇兄和胡师姐的故事线你要草草结束,然后专心写别人的。我给你一个框架,你就写杨铭师兄和刘伴溪刘兄之间的爱情故事。”
杨铭一双眼睛红的都快烧起来了。“你说我和谁的爱情故事!”
“怎么了?又有爱情故事了?”刘伴溪这时候刚回来,只听到了“爱情故事”,却没听到前面的。
刘继丰强忍住笑,指了指杨铭。“你和杨师兄的。”
毛高已经彻底懵了,这位英豪到底是让自己干什么啊。
李栀看到毛高困惑无奈的表情,向他解释说。“我把这两个方案叫做矫正和稀释。你出专刊访问国士,让学宫学生看到事实的真相,让他们相信真相,这叫矫正。
你胡编乱造,后面的故事一塌糊涂。并且后续还有比握奇兄和胡师姐更加夺人眼球的故事存在,这个就叫稀释。稀释掉学生们对胡师姐的关注度。
这两步做好之后,鱼就该上钩了。”
“什么玩意!他怎么还钓鱼了?”章执虫一头雾水。
刘伴溪自带嘲讽地说道。“这傻大个怎么这么笨?幕后黑手看到舆论都被我们扭正过来,看到他找的作者在讲述事实,看到第二本书的后续无比狗血,他会忍得住吗?他一定会再次跳出来,要么是再次提供虚假信息,要么是重新选个代言人。
无论怎样,只要他有行动,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矫正别人的观点,稀释别人的误解。
希望把水搅浑的人肯定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会希望风平浪静,他不会希望岁月静好。
“第一步,专刊访问胡师姐和握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