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很不满地冷哼一声,把秦章身上的囚龙令符箓解除,然后把他们三个身上所有衣服扔给秦章,让秦章用他的火灵根秘技将其统统烧成灰烬。
然后白寻手中凝结三个水球,把赤条条的三个小子洗的焕然一新
最后他站在窗前。手中牵引雾水,将李栀等人逃亡路线上所有气息清除。
“刚才看似安全,但若是有心人还是能够顺着你们留下的气息找到你们。你们还不会清除痕迹的秘技,这点也是无可奈何。”
白寻给他们三个扔了几件衣服,没好气地看着他们。“李栀你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在李家村杀了一个计都神使,来到桓仁城踹了太子,又杀了一个神魂修为七十二洞天的修士!我这几天怎么教导你的?低调行事!你才来桓仁城第一天,就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
白寻气的嘴都颤抖了。秦章不解地看着白寻。“白爷爷,李栀踹了太子是没错,可是他可没杀人啊。”
“秦大哥,那老奴才肯定是活不了了。”李栀叹了口气,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他杀了神奴,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看到秦章还一脸疑惑,李栀将经过解释给他听。
李栀潜入人群后,并没有选择站在秦章他们附近,反而靠近了刘继丰身后。
刘继丰和神奴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李栀刚刚动神,五感都异常敏锐,所以刘继丰二人所言他是一字不漏听在耳中。
当他听到神奴苦苦劝说刘继丰,他担心淤握奇骂的过瘾却把刘继丰骂出火气,所以才借那女子之口让淤握奇收敛一二。
在听到刘继丰逼神奴用尸毒爪,李栀也是大吃一惊。他师从白寻,知晓不少秘技、技击、方术。
他瞬间想到这方术的歹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刘继丰会因为淤握奇恶语相向就直接痛下杀手。
幸好李栀记得秦章身上的囚龙令,所以才匆匆忙忙通过天女木兰花瓣让秦章准备囚龙令。
秦章自然想不通李栀为什么让他准备囚龙令,但淤握奇总能猜到这囚龙令该怎么用。
神魂方术,说是安全实则也有风险。施展方术需要消耗神魂,神魂不足方术就会反噬其主。
囚龙令为妖族之中龙族特有的符箓,自然比尸毒爪这种低劣方术高端。囚龙令先发动之后,神奴气息被封印,一旦动用方术,囚龙令发作,就会将神奴神魂之力打散,只留下一成神魂之力。
神奴不会想到淤握奇手心藏有囚龙令符箓,握住他的手后就施展尸毒爪。如果不是他的主子太想杀淤握奇,也许神奴会谨慎一些,发现自己中了囚龙令就会停止施展尸毒爪。
尸毒爪无以为继,反噬神奴。那必杀的尸毒爪,自然也就将神奴当场格杀。
随后李栀立刻抓了一把夫子庙里的朱砂,从旁边摊位抢来一盆水,混在一起洒向人群制造混乱。
说完这一切后,淤握奇脸色更白了。
幸好,李栀听到了刘继丰和神奴说的话。
幸好,李栀手里有天女木兰花瓣。
幸好,秦章衣服内衬还有一张囚龙令。
幸好,尸毒爪需要接触才能触发。
幸好,尸毒爪和囚龙令同时施展。
幸好,囚龙令先于尸毒爪生效。
如果没有任何一个幸好,淤握奇就不能幸好活着了!
“李兄,你救了我一命啊!”淤握奇紧紧握着李栀的手,上下摇动着。
李栀从淤握奇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小事一桩,无须挂齿。”
秦章看着李栀的眼神,怎么觉得这小子一点也不谦虚,反而是在炫耀自己救了淤握奇一样。
“你不杀人,人因你而死。李栀,有何想法?”白寻问道。
李栀很快说道。“刘继丰的奴仆自食其果,我全不在心。修士难免杀生,我修炼旅途尤艰,更是不可避免。但我不会滥杀,我非嗜杀冷血之人,我所杀皆为滥杀无辜者,恶贯满盈者,以及欲杀我者。”
“人欲杀你,你就杀人?”白寻追问,以他的性格,他并不喜欢一个睚眦必较的学生。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李栀笑着说。“还有那对我完全不构成威胁的杀意,我又何必在意?”
白寻哈哈大笑。“你为修士,不可诺诺委曲求全,不可斤斤小肚鸡肠。你当以天人自视,杀一个修士算什么,身为我白寻的学生,日后就算是太牢天兵,你也杀得!那些对你不构成威胁的小喽喽何足挂齿!”
“秦大哥,你们那位白爷爷是不是老了魔怔了?他让李栀去杀太牢天兵啊?”淤握奇本不是那背后嚼舌根之人,只是白寻对李栀说得话实在超脱了他的认知,所以快入睡之时才低声问秦章。
秦章还没就寝,他正伏案奋笔疾书。“里面许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现在和你说也不方便。”
淤握奇想想也是,他们只能算是一见如故,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不多时,耳边传来雷鸣的鼾声,秦章气得在纸上重重点下一个墨点。“不公平啊!三个人一起去庙会,怎么就罚我一个抄《论语》?”
白寻虽然说是不再追究他们捅出来的篓子,却也不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他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