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思子出现,李栀就一句话没说,但狮皇却是字字诛心,直指李栀等人。
多亏了李栀脾气好,他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坐着。
如果这是在其他场合,恐怕淤握奇已经忍不住暴走,但他看了眼身旁的鹰皇白羽卿,他握紧了拳头,忍了下来。
洞窟内的氛围降到了冰点,打破僵局的是青衫儒雅的狼皇杜寻客。
狮皇和犬皇年龄相仿,因此两个人从小就跟在狼皇身边学习。身为两位妖皇的恩师,弟子失礼,他自然难辞其咎。
“老夫教导不方,让诸位贵客见笑了。这孩子性格耿直,容易被人蛊惑,有时候胡言乱语,你们别往心里去!”
看着狼皇一边告罪一边盯着自己,鹰皇怎么会坐的住?
“就是,这孩子个性直爽,喜欢快人快语,直言不讳,敢说真话,你们不要把他说的放在心上。”
两位妖皇都是在劝李栀他们不要怪罪狮皇的狂悖之言。
但他们两个所说完全是两个意思。
狼皇是说肖思子年轻气盛,容易被人蛊惑,说了什么也不一定出自本心。
鹰皇是说狮皇说的是真话,就算冒犯了人,那也不应该受到你们的责备。
李栀站起身举起酒杯敬了狼皇一杯。“杜前辈,快人快语真性情,我们又怎么会怪罪肖前辈。反倒是我们突然来访,才是失了礼数。”
看着李栀将一杯果酒一饮而尽,狼皇杜寻客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们尽管身在妖雾,但是白寻这一年多开口闭口都是李栀,他们也是知道李栀平日滴酒不沾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失了礼数?你父亲是我们的朋友,你为我们找到了夫子林内的卷轴,胡云又是秦章的女朋友。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失了礼数的?”狼皇看似在责怪李栀,其实他是在替李栀担心。
李栀笑笑。“虽然我滴酒不沾,但是勉强喝一杯还是无恙的。鹰皇前辈,李栀多蒙您照顾,奈何不胜酒力,只好以茶代酒了。”
白羽卿笑着,眼睛眯着看着李栀,轻轻将手中酒杯递到唇边。
“这孩子怕不是喝多了?我何曾照顾过你?”
李栀笑嘻嘻,脸色红润,的确像是喝多了。
淤握奇跳了起来,好爽地说。“白前辈,这小子是风灵根修士,怕不是和您一见如故,所以才说胡话了。我是他大哥,这碗理应敬您!”
李栀是不会喝酒的,但经常和杨铭厮混在一起的淤握奇可是海量。
他可能还觉得不尽兴,直接拿了一个大海碗,大大咧咧举起来,“吨吨吨”大口畅饮,瞬间喝了个干净。
白羽卿雪白的鬓发都向后抖了抖,惯于耍阴谋,善谋略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头脑不清醒。
白羽卿喜欢小酌,却不善豪饮。他看着淤握奇那“纯真无邪”的大眼睛,又下意识看了一眼捂着嘴笑的猿皇胡孙。
他可以断定,一定是这死猴子把自己不善酒力的事情说出去的!
鹰皇白羽卿十分看不起人类,那是他骨子里莫名其妙的傲慢。
即便知道淤握奇不怀好意,他也敢于直面淤握奇的挑衅。
一大碗烈酒入喉,白羽卿只觉得自己咽下了一块火炭,整个喉咙都火烧火烧的疼!
刘伴溪教训淤握奇道。“握奇兄,你怎么能如此看不起白前辈?白前辈贵为妖皇,威风凛凛,你就拿一个小碗应付了事?”
说完,刘伴溪将淤握奇和唐笑面前的酒碗都拉到面前。“白前辈,晚辈听说三千年前刘民良刘老夫子曾深入妖雾,可见我夫子世家与妖雾早有渊源,此为一大幸事,自当痛饮一碗!
去年李栀为了医治我先天精血亏损,到访妖雾摘取血凝草,可见我等与妖雾缘分天定,也该痛饮一碗!
如今我们齐聚于此,那是天大的幸事,更要痛饮一碗!
晚辈不才,先干为敬!”
白羽卿颤抖着手,想要阻止,可刘伴溪这小子手是真快啊,他就像是没喝过酒一样,三碗转瞬而逝。
白羽卿的脸色更白了,无论如何,他总不能输给人类吧?再说这么多妖皇看着,他不喝也说不过去。
一碗接一碗,白羽卿觉得自己马上要现原形了,他觉得自己的手臂轻飘飘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变回雄鹰羽翼,振翅高飞。
在他艰难喝下第三碗的同时,杨铭哈哈大笑,高声喊道。“晚辈杨铭,我杨家拥有真龙血脉,与妖族也是颇有缘分。
既然我的体内都流淌着妖族血脉,只用碗喝酒如何尽兴?白前辈,晚辈干了,您随意!哦,如果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啊!”
眼睁睁看着杨铭端起一坛子烈酒豪迈狂饮,白羽卿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
他强自镇静,暗中驱动精血,将体内酒精逼出几分。
不料李栀他们还没说什么,秦章就先没大没小地说。“我们妖族和人类拼酒,难道还要驱动精血,耍无赖吗?”
如果换作寻常时节,白羽卿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