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可以从柜子底下拉出来,直接当床睡的榻榻米。
他都搞不明白,唐柠找人的效率怎么这么快!
他只是去了一趟实验室,她连这个都能给他装好。
其实唐柠早在刚一到环宇大厦时,就开始找人折腾楚砚的办公室了。
只不过楚砚一直被她支使着跑来跑去,都没顾得上回办公室看一眼。
楚砚真的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给楚震南打电话告状,“爷爷!能不能请你管一管唐柠?难道她除了欺负我,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她把我的办公室搞的一团糟!我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在楚砚彻底崩溃的控诉里,还夹杂着唐柠的笑声,“爷爷,我给他换了一把人体工学椅啊,这个是自适应腰枕,还能支撑颈部,对他的腰和颈椎都会很好。还有他之前那个行军床,每天睡起来也不舒服嘛,我给他换了一个既不占用空间、又和真正的床差不离的。”
楚砚:“那花呢?花呢!就算你再怎么能狡辩,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这满屋子的花又该怎么说?”
唐柠:“啊,那个啊,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如果你只剩下两便士,一个用来买面包,另一个应当用来买花。让你学着像个人,有什么不好吗?楚砚,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去看看办公室外面的风景?
你看过落日余晖揉进晚风里的画面吗?你会去耐心地等待一朵花开放的时间吗?这个世界其实很有意思的,当你离开它的那一天,你会遗憾自己从来没有去留意过这些风景?还是问心无愧地说——我来了,我见到,我爱过。”
楚砚手里还举着不管怎么去握、都非常别扭的牙刷杯子,满嘴都是刷牙是的泡泡沫子,回身看向唐柠。
少女闲闲地坐在用来会客的沙发上,身后是慵懒的午后斜阳,她一身明艳如同流霞般的火红长裙,清丽若仙的面容上,是灿烂到让阳光都要自惭形秽的笑容。
别管她再怎么把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其实她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她因为我的窘迫,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愉悦。
“这没什么不好啊,阿砚你才二十二岁,没必要过的永远都一成不变,像个小老头似的。”楚震南挂断了电话。
楚砚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绅士气度,直接对一位女士阴阳怪气:“您可真是位大演说家!”
能把欺负他的事,全都说成是为他好,真是一张三寸不烂之舌。
不过也挺离谱的,唐柠怎么知道,就该用这种方法来欺负楚砚?
就连谈恋爱这么多年的黎诗柔,恐怕都没有这么了解楚砚。
从逆向思维来看,你的宿敌,恰恰也是最了解你的人。
唐柠微微挑眉:“过奖。”
唐柠走出总裁办公室。
她的大白鹅亦步亦趋,也跟着自己的主人离开了。
楚砚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员工们问道:“可以和鹅傲天合照吗?它现在也是网红一枚呢!”
楚砚躺在新换的推拉式榻榻米上,被这满屋子的花香萦绕,怎么也睡不着。
越想越气!
系统这边,持续播报楚砚为唐柠提供的作精积分,【作精积分+16!作精积分+28!作精积分+45!楚砚提供作精积分的后劲,也太足了吧,哈哈哈哈这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忍一时越想越气啊!】
本来嘛,楚砚昨天晚上就一夜没睡。
就指着午睡小憩,给下午的工作加满电量。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个机器人。
但是机器人难道就活该被这么针对吗!
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坐起来,对着满屋子的花发呆。
时间到了,助理按照往常的时间,过来提醒楚砚,该去实验室时,对上的就是楚砚幽怨的目光。
助理:“您没睡啊?”
楚砚:TAT
助理:“您往好的方面想想,一位男性收到这么多鲜花,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啊!少夫人她也是为了您好,她这是事无巨细地照顾您啊。”
自动窗帘按时打开。
光华灼灼,一室芬芳。
随之在楚砚脑海里响起的,是少女的声音。
清清泠泠,如同松花酿制的酒,春水煎出的茶。
可那真是恼人的声音。
因为她分明是在故意捉弄我!
然而楚砚却不由自主地在回想着:“我来了,我见到,我爱过。什么嘛,不就是改的凯撒大帝的话——我来,我看见,我征服。还有花的那句,原话是穆罕默德说的,假使你有两块面包,你得用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
楚砚会背这些名言警句。
甚至看过它们原文的出处。
但他从前从没理解过这些话里的深意。
离开办公室前,楚砚吩咐自己的助理:“你把这些花,该插瓶的插好,该浇水的浇水。”
助理:“?”
楚砚这么拒绝,助理还以为他会直接下令,把它们全都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