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
路平推开房门,正迎上初升的朝阳,拂面而来的晨风让他的精神一振。
昨晚回来后,他继续修炼到有了倦意。虽然最终也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但是就路平的修炼方法来说,排除掉很多想法和方案就可以看作是在不停地向前迈进。
还有二十四天。
路平心下也在盘算着日子。原本对北斗学院他也不是很有所谓,但从霍英那里得知可以在天枢峰的天枢楼看到**锁魄的秘籍后,倒是对留下来有了强烈的意愿。
他想变强。
这样他才可以放心地去找苏唐,找莫林,找西凡,找楚敏老师,还有找回郭有道被迫失去的东西。这份意愿,他不会挂在嘴上,不会在人前表露,但却深深地扎在心底。
解除**锁魄的禁锢,对他而言无疑是最直率的办法。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怎么把郭有道留给他的魄之力摆平,这是他要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天里做到的事。
因为对郭有道有着绝对的信赖,他倒没有感到焦虑。他心下默默梳理着昨天所尝试过的各种方法和思路,以期找到新的头绪。正这时,隔壁房门也吱地一声被推开,子牧顶着一对黑眼圈走了出来。
“早。”子牧看到路平,无精打采地打着招呼。昨天他一夜未眠,天权峰上的经历让他有点不安,转头回来就嘴快吐露了答应靳齐不声张的事让他更加不安,再想到自己渺茫的前途,五院的第一晚,对子牧来说甚是折磨。不过看到路平一脸精气神十足的模样,他没有太奇怪。虽然路平的经历和处境和他极为相近,但他已经习惯不用正常的逻辑去思考路平了。
“早,没睡好?”路平看出子牧状态很差。
“是啊!”子牧揉着眼睛。他很困,困到眼睛都痛,但是当他闭上眼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来到院内的井边,打起一桶井水,
“放轻松。”路平说。
“我尽量。”子牧说。
“去吃早饭?”路平问。
“呃……”子牧略犹豫,他不只失眠,还很没胃口,完全感觉不到饥饿,昨晚他可只是啃了半个馒头而已。
结果这时,两人各自的门里,却是一前一后各蹦出一只兔子。
“唉。”子牧感叹着,“我不吃,它也得吃啊!”
两人随即各做了洗漱,而其他房间一直也没见动静,也不知其他诸位是还没起,还是已经起来不知忙什么去了。最后两人各抱着自己的兔子,就去了北山新院的饭堂。
饭堂统一供应早中晚餐,随便吃管够。不过据老生们说,这也就是北山新院对新人们特殊的优待。等到从北山新院离开,那么这些基本的生活需求就要学生自己解决了。四大学院地位再超然,柴米油盐的事情总也免不了。整个学院的庞大支出,各种花销供应,天玑峰那边可是给大家算着总账呢!
路平和子牧来得并不算晚,可到了饭堂,眼前所见却净是狼吞虎咽的匆忙景象,每个人似乎都在赶时间,更有的飞奔而来胡乱取了点吃的就又匆匆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子牧惊讶,路平茫然。两人抱着兔子站在门口呆看了一会,总算看出所有人离开饭堂的去向,倒都是一致的。
“诶你们这是要去哪啊?”子牧豁出去拉住一名同期新人问道。
“讲习日。”那人扔下三个字后,挣脱子牧就跑。子牧倒是已经一脸释然,讲习日,他听说过啊!而后不等路平发问,他就主动解释起来。
“讲习日是北斗学院的一项传统,每年新人入院的第一个月,由七峰安排,进行七次对新人的讲习。这个机会很难得,会来为新人讲习的人或许会是你这之后再也接触不到的人物呢。所以别说是刚入院的新人了,你看,所有人都不想错过,或许都会有不是北山新院的人跑来旁听啊!”子牧说着,扭头看向路平,却看到路平正从饭堂里取了几个包子出来。
“诶你听没听我说啊!”子牧气道。
“听到了。要也去看看吗?”路平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个包子给子牧。
“当然,机会难得啊!”子牧接过包子,心中已然有了期待:指不定哪位大能的讲习,就让自己茅塞顿开突飞猛进呢?
“呵呵。”结果一旁就有老生轻笑。显然是听到两人说话,同时也看出子牧期待的心情。至于笑容的意味,那自然不用多说。
子牧也只能当没听到,和路平一边吃着包子一边也朝所有人冲去的方向赶去。包子吃完,路平这边又递给子牧一根胡萝卜。子牧接过就啃,然后就看到路平手里的萝卜喂给了怀里的兔子。
“呃……”子牧呆了呆,嚼在嘴里的胡萝卜好像也有点变味了,勉强咽下去后,也没事人一样也喂起了怀里的兔子。
跟前人群流动的方向,两人终于来到了七星楼下。新人讲习的安排就是在这里进行。如子牧所猜想的,来旁听的都不只是二、三、四院的老生。七星谷内,甚至七峰门生,都有前来听讲的。七星楼外,聚集起来的何止千人,这是七星楼内任何一间课室都不可能承载的下的。所以所有人就只是聚集楼外。至于讲习的人会在哪里开讲,路平和子牧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