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爱丽丝这个人除了自己的父母知道之外,那就是安在津和百田陆朗了。
她在12岁之后就更名为有栖桑月,彻底消失在了红方视线里面。
能知道纱月爱丽丝这个名字的,只能是红方人事。
这两个人不仅知道纱月爱丽丝,而且对她没有任何攻击性行为,只是放了个监听器和跟踪。
这些人能在桑月一出会馆就跟着,说明组织的这个会馆都有可能在他们的监管范围内。
景光在电话里面说。
这几个人好像不是奔着组织,而是冲着她来的,似乎是这样。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桑月还是没有直接用纱月爱丽丝的身份说话,她头上戴着安室透的鸭舌帽,微微垂头半遮住自己的眼睑但是用余光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跟她之前保持着半米的安全距离。
身上好像没有带什么致命刀械,但是腰边明显露出了一小截枪盒,是带着东西来的。
酒糟鼻的手摸向口袋,桑月的身体微微协靠在墙边,伸手抓着旁边一个壁柜随时准备只要他敢开枪,自己就推倒壁柜挡子弹。
安室透和莱伊就跟在不远处,随时准备过来把他们当成夹心一样,围在里面。
桑月微微侧首,用男人的声音冷声问:“你们找纱月爱丽丝做什么?”
酒糟鼻和大肚腩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朝着来时的路又折了回去。他们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个地方而来,得有一个人去拖住那两个家伙。
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是自己人,但桑月依旧警惕拉满。
但是在酒糟鼻拿出一个东西来的时候,桑月全然推翻了自己跟安室透和莱伊制定的计划。
那个东西,不是SVR的警官证。
而是一张照片。
一个女人的照片。
纱月爱丽丝的妈妈。
在之前的三位“樱”被Gin发现了之后,桑月跟着百田陆朗去了一趟墓园,在墓园里面安在津让她看到了自己父母的照片。
当时在墓碑上,纱月爱丽丝母亲的逝世年纪在30岁,照片上从下巴到脸颊上还有一道非常深的疤痕。
但是酒糟鼻手里拿着的这张照片却不是,里面的纱月爱丽丝母亲脸部光洁美暇、笑容灿烂,和桑月和纱月爱丽丝长得很像。而在这个女人的旁边站着三个男人,其中有两个桑月都非常眼熟。
尽管照片里面的人很年轻,但还是能认出来这是年轻时候的安在津和纱月真一郎。
之前安在津也说过,他认识纱月爱丽丝的母亲,也是纱月真一郎的故友。
正儿八经站在桑月面前的时候,她才看到这个酒糟鼻确实也不是完全的俄罗斯人长相,眉眼有很多亚洲人的柔和与棕黑色的毛发。
酒糟鼻看了一眼大肚腩跑过去的嘈杂小巷口,转头对着桑月又说:“我和她的母亲在中国读博的时候认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如果你是她的朋友,就把这个照片给她。”
他把照片地给桑月的时候,巷子的另一边传来细弱的打斗声,紧跟着有几个闷哼和拳头落在身体上的声音。
桑月:大肚腩好惨,这么肥胖又不灵活、还碰上了那两个战斗力点满的家伙。
说完之后,酒糟鼻就朝着右侧的窄小墙壁翻身而上,意外的跟他笨重的身材不同,十分敏捷。
桑月刚把照片放回到口袋里,那打斗声也消失不见,紧跟着两个人沿着正午雾气朝着桑月的位置跑来。
瞧着只有桑月一个人,安室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桑月:“你……”没事吗?
桑月越过二人高大的身板,看着对面已经无人的小巷:“那个人解决掉了吗?”
“不经打,过了两回合就自己跑了。”安室透说。
桑月:你俩手底下没人能过的了三回合吧?
莱伊看着矮小的墙壁,绿眸端详着上面被剐蹭掉的一小块薄灰,唇瓣轻启:“那人也自己走了?”
“嗯。”桑月揣好照片,没有给这两个人看的意思。
接收到两位间谍先生略带疑惑和审视的目光,桑月拍了拍身上的浮尘,用回了自己的声音:“或许是没发现我是个女人吧,所以他就直接走了。”
“……”
两人满脸不信,但都被桑月的这幅“我就这个解释你们爱信不信”的表情给堵了回去。
她在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可以碾压任何一位女警还装作自己身手很笨拙,被小川教官质问的时候也是这幅理直气壮的态度。
安室透已经放弃了追问,反正桑月最后都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不承认。
但是之前没有跟桑月有过交集的莱伊先生显然不想这样被糊弄过去。
“对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讯息?”
桑月冷眼:“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我只是觉得对方能在飞机上就置放监控器,可能会对组织的行为早就进行了布控。”莱伊说的这句话非常在理,从一个组织成员的身份来看,他的确需要在一个“七个孩子”面前展现这样的担忧。
安室透摊手:“如果对方真的是SVR的话,我们早就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