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楼的居民楼就像是一个大蜂巢。
上面密密麻麻的布集着诸多小窗户,每一个小窗户里面都探着头,或好奇、或嫌弃、或害怕。
人们没有见过尸体,尤其是平日里跟自己朝夕相处的邻居变成了一具尸体,难免会有更多议论的话语。
桑月抬头看着紧闭着的每一扇窗户。
刚才伊达航问了社区工作人员,四谷夫妇二人居住在八楼,但是八楼的窗户紧闭着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说明死者不是从自己家里跳出来的,而是去了九楼上面的天台。
为什么呢?
明明八楼和九楼都差不多,为什么还非要多此一举的跑到天台上?
五个大男孩分成两拨,三个人去天台查看、三个人去四谷夫妇的家里。
桑月跟在降谷零和景光的身后朝着天台上走。
正对面有一个充满了沉静空气的教堂,天花板是非常漂亮的焦糖色,墙壁的乳白代表着纯白和肃静。
微弱的夕阳洒在上面,有一种烛火般不停摇晃的动荡感。
从死者坠楼的位置来看,死之前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个教堂。
硕大的十字架并没有拯救这个死亡的人。
“他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教会的信徒。”景光附身站在天台旁,手上套了一个塑料袋,捏着被丢在旁边的一个手机。
手机里面没有密码,很轻松就能点开内容,其中通讯录里除了一些亲戚之外,还单列了一个分组就是“教会成员”。
桑月嘁笑:“别是信了什么邪xie教吧?”
降谷零看着远处的那个教堂,建筑风格和普通的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这些能正儿八经的开门迎接信徒的地方一般都是政府允许有过执照注册的。
但是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邪xie教,以各种敛财为目的,到处招收信徒。
四谷先生到底是不是邪xie教信徒,伊达航带着他们搜到的线索找了上来。
“他们家里有很多奇怪的布偶、那些玩偶上面都用这红蓝色的线缠绕着,背部都写着奇怪的符号。”伊达航同样手里戴着一个塑料袋,捏着一个从四谷家里找到的玩偶递到桑月他们的面前。“他们还给这些布偶弄了一个祭祀样的木坛,不知道是为了祭拜还是为了供奉什么。”
桑月从伊达航的手里接过那个布偶左右打量,是一个红色鸟的形状。
现在每次看到有跟鸟相关的东西,桑月都会往组织那个方向去想。
但是桑月手里拿着的这个鸟布偶看针脚并不是很精致,不太像boss那种极致完美人物的风格。在鸟玩偶身上缠绕的两根线也很奇怪,不像是不同的麻团而是某种塑料质感。
一红、一蓝……有点像炸(zha)弹线呢。
“这是什么流行的邪xie教吗?我没有听说过啊。”景光也凑过来观察这个布偶。
紧跟时事的国性恋降谷先生对此有话要说:“这是从俄罗斯那边流传过来的一个奇怪教会,名为‘Moitres’。这个教会以信奉火烈鸟为主,认为火烈鸟的祖先在3000万年前就分化出来,是非常长寿的生物。所以也以火烈鸟类似的英文作为教会的名称。”
景光听着他的分析,赞叹道:“不愧是Zero,连这个讯息都知道。”
这几个人里面,只有降谷零会经常观察国家实时动态,所以原著里面才会加入酒厂里面进行情报调查,毕竟酒厂杀掉了警备局的本部长,这已经是地狱级的危险程度了。
“说到长寿……”桑月喃喃开口,欲言又止。
酒厂的boss对长生不老和永生也有着非常痴迷的执着。
这个世界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命运的齿轮怎么可能允许普通的人类长时间的存活呢?
所有人听到桑月开口,大家都看向了她,桑月先询问伊达航:“这个布偶能证明是四谷先生的呢?还是四谷香子的?”
都是在这个家里,说是丈夫还是妻子的,都可以啊。
萩原有些错愕:“你觉得四谷香子……”
桑月点头:“她身上的伤痕很奇怪,不像是在扭打过程当中的暴力所致。”
所有人里面,只有桑月近距离的接触过四谷香子,她看到过四谷香子身上的瘀斑。
“你们知道性(xing)暴力吧。”桑月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让几个男孩子有些豆豆眼的话题。“小迎酱之前给我看过相关的书籍,很多性(xing)暴力过程当中,被暴力者几乎都属于自愿状态。而自愿状态下是没有反抗迹象的,只有施加上去的痕迹。而四谷香子身上的那些瘀斑,基本都分布在手腕、脖颈、腿踝的位置,你们知道代表着什么吗?”
没有这方面经验的萩原和松田摇头。
景光和伊达航对视一眼,也有些脸红尴尬。
降谷零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侧头看了看桑月:“你觉得这是性(xing)暴力过程当中的捆绑造成的吗?”
桑月点头:“应该是的,而且如果按照邻居所说的那样,四谷香子和死者争吵推搡之后夺门而出,那么为什么还能绑着一个精致的发辫呢?而且她从河里上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也都非常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