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密道不断扩张,底下的情形也渐渐显露清楚。
擦~
全是金子!
有打磨好的,有尚未打磨直接从矿上搬来的,上面甚至还挂着土。
密道还在不住的扩张,已经逼得院中所有人都不得不立在墙根下。
老百姓们探长了脖子朝里看,不住的发出一阵有一阵的讶异之声。
大皇子与宋瑾并肩而立,望着眼前几乎满院子的黄金,大皇子捏了捏拳,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四弟果真好本事啊,这黄金,还真是让四弟给找到了。”
说着,大皇子眸中晦暗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却是幸灾乐祸。
“为了调查安国公私开金矿的事,余州知府赵霁德甚至拖家带口入京,他与当今刑部尚书被隐藏当年的好交情,差点被父皇发现了。”
宋瑾不知道大皇子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她只觉得大皇子站的离她有点近。
有了之前那些事,但凡大皇子站的离她近了,她都觉得不安。
略略侧了侧身子,宋瑾没开腔。
大皇子继续低着声音道:“你知道吗?父皇原本是让刑部尚书与赵霁德联合办案的,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找到了黄金…….”
大皇子声音一顿,眼底闪着笑意看宋瑾。
宋瑾还是搞不清楚大皇子这话的意思。
不过,大皇子刻意加重了声音的那句“这种方法”让宋瑾心头一个激灵。
什么叫~这种方法?
闻土识金吗?
大皇子察觉了什么吗?
宋瑾不敢想。
这个大皇子,太可怕,她甚至觉得大皇子知道她不是沈樾。
好在,随着密道不再扩展,安国公夫人由徐馨扶着,从密道里上来。
朝着大皇子和四皇子福了一福,安国公夫人面色无异的道:“两位殿下,安国公府私开金矿,这事,千真万确。”
宋瑾……
这话由这位夫人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臣妇三子混账不知事,做出天地难容之事,亦是真的,犬子之事,乃是四殿下办案,全凭四殿下处置,人命律法大于天,安国公府绝不会有半点徇私之举,至于这黄金一事……”
安国公夫人顿了一下,转头扫了安国公一眼。
原本面色灰白立在一侧的安国公被她如此看了一眼,想都没想,下意识抬脚就走来。
安国公夫人转头继续道:“黄金一事,臣妇与安国公这就进宫亲自向陛下请罪,原也不是殿下的案子,殿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有些事并非做了就一定功劳大的,而且,也不是你插手就能插的进来的。”
宋瑾……
这安国公夫人的气势,可比安国公大多了。
人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她总不能一直不开腔啊。
身板一挺,宋瑾朝大皇子笑道:“今儿这案子,是皇兄与我一起经历
的,皇兄以为如何?”
大皇子拍打着手里的折扇,神情懒懒。
“你们的事,本王只是路过进来瞧瞧而已,不必询问我的意见,四弟斟酌着办就好。”
宋瑾……
你MM的P。
有本事老娘一会儿要进宫,你别来!
心头默默横了大皇子一眼,宋瑾朝安国公夫人笑道:“夫人此言差异,本王原本是在审理府上三少爷的案子,可作为申诉人之一的钱来,也提到了府上私开金矿一事,他既是当堂说了,本王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安国公夫人颇为意外的看着宋瑾。
四皇子一贯是个懦弱的,今儿怎么处处透着不对劲。
徐馨立在安国公夫人身后,低低的道:“樾哥哥就听我母亲的吧,她不会害你的。”
说着话,脸颊烧红半边。
人家一个皇子,她张口闭口樾哥哥,这真是……
宋瑾没理会徐馨,安国公倒是拽了徐馨一把,凌厉瞪她一眼。
徐馨本是安国公预备下送到大皇子那里的人。
虽然现在大皇子的态度很奇怪,他也对大皇子动了杀心,可万事总得留一线。
徐馨唯一的用处就是用美色绊住大皇子,若是连这点用处也没了……
安国公不满的看着徐馨。
徐馨知道安国公有意将她许给大皇子,可她的心,早就在四皇子身上了。
反正有娘亲撑腰,徐馨没理会安国公,只朝宋瑾道:“樾哥哥,我三哥的案子,樾哥哥秉公处理,陛下一定会赏樾哥哥的,可这黄金的案子,樾哥哥真的不要插手了。”
她的声音很低,外面的百姓是听不到的。
可大皇子听得到。
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樾那张脸的反应,促狭一下,“人家樾哥哥这样的称呼都喊出来了,要不,四弟你就怜香惜玉一下?”
宋瑾抬眼给了大皇子一记白眼,转而对安国公夫人道:“这黄金既是在本王眼皮底下挖出来的,本王若是不进宫一趟,倒是本王对父皇的不恭。”
说罢,宋瑾转头吩咐路詹,“将安国公府三少爷拘押,那些尸体,由京兆尹府衙的仵作验明,尽量找出家属,至于赔偿一事,本王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