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我?”徐馨瞪着管事,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愤怒。
桀骜不驯惯了的三小姐,唯独在她与心仪男子的婚事上,备受蹉跎。
眼下眼看着四殿下这般对她,徐馨怎么会错过与他相处的时光。
“让开,莫等我说第二遍!”
管事只恭恭顺顺立在那里,面色却是一动不动,也不看徐馨。
只朝着徐馨身后婢女冷声道:“还不赶紧带着三小姐去见国公爷,惹怒了国公爷,你们吃罪的起!”
婢女……
对主子再忠心,也不敢得罪家主。
“小姐,我们走吧,见了国公爷再去东跨院找殿下一样的。”
“是啊小姐。”
徐馨心头满是不悦,正要再说话,安国公屋子那边,一个小厮立在门口,“国公爷让三小姐进来说话。”
徐馨狠狠瞪了管事一眼,转头眉眼弯弯朝四皇子道:“殿下等我,我很快就来。”
说罢,提裙子朝安国公屋子那边跑去。
宋瑾……
得!
好容易来了个挡箭牌,跑了!
为了避免三小姐当真再追上来,再出发,管事便加快了步子。
宋瑾跟在他身侧,时不时的吸吸鼻子,左右瞧瞧。
安国公的屋子在府邸的西北方向,后院花圃在东侧,一路走去基本跨越了整个安国公府。
冬日百花凋零,唯独梅花傲然。
花圃极大,梅花足有百株,一进东跨院的门便梅香扑鼻。
宋瑾不由的蹙了蹙眉头。
“这花圃中的阴气,可真够浓的。”抬手直指那日路詹偷出尸体的方向,宋瑾道:“那里,有一股霸道的厉鬼怨气。”
管事正准备下手。
猛地听到这话,再看四殿下所指方向正是当日他埋下钱来的方向,不由心头一突。
那正是他昨日埋尸的地方。
路詹搞不懂宋瑾要做什么。
但这花圃四下的杀气,他却是一清二楚的感觉到,不由得手上运气,随时备战。
宋瑾装模作样抬手掐指一算。
“若是本王所猜不错,那里有过一具尸体,但是……此时那尸体不在了。”
路詹……
靠!
这是要做什么!
尸体不是被咱们偷走了吗?
为什么要说出来。
管事的心,再次突突跳了一下。
国公爷让他在东跨院解决了四殿下,可现在……
思忖一瞬,管事朝着四殿下客气一个躬身,“殿下且看,奴才向国公爷回禀一声。”
转身朝不远处走了几步,招了个小厮,低声吩咐几句,那小厮转脚离开。
宋瑾则在这功夫,蹲身抓起一把地上的土,嗅了嗅。
闻过土味儿,蹲在地上朝着西南方向看去。
看了几眼,管事走回。
“殿下?”
宋瑾拍拍手,笑嘻嘻起身,摇着头啧啧道:“那个厉鬼怨气,因着肉身不翼而飞,本王化解不了,想要化解,只怕府上得请高人了。”
说着,宋瑾忽的朝西南方向走了几步。
“那厉鬼,应该是昨日夜里才变作的厉鬼。”
话音一顿,又向西南方向走了几步。
宋瑾所言,已经将管事骇住,只强行敛着心头不安,跟着他。
“而且,应该是……毒发身亡,不过,他被埋时,尚未死透。”
管事的面色,骤然一白,慌忙低头。
宋瑾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环视一圈四周,然后低头看着脚下,“不过,奇怪的是,那厉鬼的肉身被埋之后,来过这里。”
管事眼皮一跳,朝着四殿下脚下看去。
一个被他埋了的死人来过这里?
怎么可能!
宋瑾觑着管事的面色,笑道:“大约三铁锹挖下去,应该能挖出点东西,那东西,本王带走帮着化解一下,许能找到那厉鬼的肉身。”
管事……
这花圃下,埋了死尸无数,当真要挖,若是挖出尸体怎么办。
可若是不挖……
有关钱来的事,四殿下说的这样准,会不会他真的有什么螚断阴阳的本事。
这事,管事拿不了主意。
只低着头恭顺道:“奴才要向国公爷回禀一声,殿下且先游玩。”
宋瑾随意一耸肩,“你去吧。”
说着,当真转头折了一枝梅花,放在鼻尖轻嗅。
真是好闻的……银子的味道。
管事一走,路詹立刻道:“宋大小姐?”
宋瑾笑道:“我这脚底下,应该有一坛子碎银子,挖出来。”
路詹一愣。
宋瑾道:“挖啊!”
路詹……
“宋大小姐,我们来安国公府,当真是为了搞银子?奴才一直以为,您是来摸黄金的私藏情况。”
宋瑾闻着梅花香,“先挖吧。”
路詹盯着宋瑾,“金矿一事已经开始,我们没有回头路,宋老爷和我家殿下图谋许久,只为这一战,宋大小姐莫要儿戏。”
宋瑾朝路詹翻个白眼。
“他们图谋许久只为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