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便道:“我只是将丽妃娘娘的话带给你,如何安排,你自己决定,至于馨儿那里,你既是不许,你就负责去与她说通。”
说完,安国公夫人抬脚离开。
女人了解女人。
她也年轻过,她理解此刻馨儿对四皇子那份热烈的爱。
岂是家人不许就能熄灭的。
别做梦了。
你去劝说馨儿,等着让馨儿泼你一脸冷茶水吧。
哼!
蠢男人。
迎着头顶的阳光,安国公夫人长舒一口气。
她就不一样了。
作为爱女儿的亲娘,为了断绝女儿对四皇子的爱,她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
“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是打听好了?”
信步朝外走,安国公夫人低声问身侧婢女。
婢女立刻道:“开春之后参加科考的,容貌尚可的考子,奴婢已经让人画了画像,画像刚刚送来。”
安国公夫人不由有些心神激动。
搓搓手。
“如何?”
婢女就道:“奴婢大概看了,最为英俊潇洒的,当属余州知府赵霁德的公子赵科,而且此人乃官家出身,身份也算是鼎好的,余州也富庶,赵家家底该是不错。”
安国公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画像可是带了?”
婢女就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慢慢展开。
一眼看到画像上的英俊小伙儿,安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多好的小伙子,可惜我老了。”
婢女……
这是给三小姐选夫!
您这么说,不合适!
“我记得,这个赵霁德,当年就是状元啊,因着一掌能劈到一头猪,杀猪杀的麻利,被传叹了好些年,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婢女……
这么形容,似乎,也不太合适啊!
算了,您是夫人您说了算。
“另外还有一位考子,便是山西……”
不及婢女语落,安国公夫人就道:“先看看画像再说。”
婢女便从衣袖里又取出一幅画。
展开看了,安国公夫人啧啧摇头,“也倒是不错,只不过,与刚刚那位比,差的有点多,你说同是为人,怎么相貌差距就这么大呢!”
婢女……
咱们府里,也有十八位容貌娇娇的姨娘呢!
安国公府夫人一摆手,“那不一样,女人长得好看却没别的本事,那叫花瓶儿,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打碎一只花瓶儿,做女人,容貌自然重要,可本事才是重点,以色侍人,能有多久。”
自己个有本事,那就有底气。
纵然与夫君不和,那也有争理的资本。
大不了和离了事,反正自己个养得活自己个。
没本事,就只能任由人家心情赏饭。
男人就不一样了。
若是长得太丑,到了中年,实在油腻的没法看啊!
哎……
糟心!
尤其是为官的,到了中年,容易谢顶,再长得不好,那……
算了,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你去打听打听这个赵科的人品如何,余下的画像,我回去慢慢看。”
婢女应诺,屈膝领命。
此时,赵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女婿候选人,正蹲在灵堂前,给孙琪瑶递一方干净的帕子。
孙琪瑶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叹一口气。
“我总觉得,这灵堂虽设了,棺椁也摆了,可宋瑾……似乎没有真的死了。”
赵科……
宋瑾没有真的死了,你这是做什么未亡人呢!
赵科舍不得给孙琪瑶脸色,只转头没好气的瞪了宋瑾的棺椁一眼。
“瑶儿为何这般说?”
孙琪瑶就道:“你记得去年我们去清泉寺上香的事吗?”
赵科立刻点头。
莫说去年,就算是去十年,只要和孙琪瑶有关的,他都记得。
毕竟他有一个日记本呢!
记满了他和孙琪瑶的点点滴滴。
孙琪瑶望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道:“清泉寺后院闹了杀人案,最初是我这鼻子闻出了臭味,若非我闻出来,那人还冤死呢。”
赵科就道:“瑶儿想说,你没有闻到宋瑾的臭味吗?”
“是啊,在这里守了这么几天了,什么怪味都没有啊。”
赵科忍不住揉揉孙琪瑶的头发。
“傻子,这才几天,哪能就臭了呢,而且这里熏香不断,又有高僧带来的佛香气味。”
孙琪瑶仰头看赵科,扯嘴笑了一下。
“你说的也有道理,许是我多心了。”
说罢,去看宋瑾的棺椁。
她真的觉得里面是空的。
这种直觉,非常的强烈。
“对了,昨儿我听我爹说,宋瑾娶的那位姑娘,她娘因着受不了她失足丧命,疯了。”
“疯了?”孙琪瑶大睁眼。
孙科点头。
“那姑娘还有个妹妹,今年十七……”
孙琪瑶眼睛瞪着更大了。
“妹妹十七,那她多大?天呐,宋瑾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