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倒是听过陆长歌喊郑健爸爸。嗯……总归是觉得奇怪的,但或许就是郑、陆两家交好的一个表现吧。
“我记得,郑总是有一个女儿的是吧?”
“他那个女儿啊,快把他气死了。”陆长歌想到过年时候的事,“论孝顺,我领先他闺女一大截。那个小姑娘,且得修行呢。”
论孝顺……这话说的方怡不知道讲什么好,确实,自接触陆长歌及他父亲以来,她就发觉,相比那些个个性十足的富二代……
这一位富二代几乎没有什么自己个性上的特色,不冒尖儿,不惹事儿,虽然游手好闲,但似乎有个底线——就是绝不惹陆知远生气。
“说起来,你也挺有意思的。”方怡带着看穿他的玩味笑容,“儿子当得很拎得清啊。”
陆长歌可不管她话里的揶揄,咱是中国人,中国人的传统文化是咱的骄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百善孝为先!”
“所以,你实际上的吊儿郎当背后是有一个主轴线的。”
这就说明,这个男孩子说话做事绝非表现上看起来这样毫无章法。他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以牺牲什么,旁人看不到,只是不够了解而已。
陆长歌也奇怪了,“怎么了,你现在这么想要看透我啊?对我好奇心这么重?”
“谁对你好奇了。”方怡风情万种瞥了一眼,心情都好了几分,“酒楼的事,我可当真了。那我联系谁?”
“你把过去做过的方案、材料给我。我给人家一份。”
“那好。”
算是也把人家之前的人情给还掉。
这就是为什么,方怡最初要和陆长歌接触的理由。
当然,到现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她也渐渐发现了这个男孩子的特别之处,其中的大部分还真得靠多接触才能发现。
“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我以后要盯上你了,我觉得你沉默之后的东西,让人很有兴趣。”
心情变好之后,那种喜悦开始扩张,言语中也变得有情感力。
“你指的是哪一部分?”陆长歌问道。
方怡想了想,“比如说,你为什么就甘心于‘孝’道了,我不是说这个有问题。但基本上,子女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你这样的家庭出身,通常来说会更有个性一些。”
“这个问题简单。也不需要讲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不到和他们作对对我有什么好处,人家好吃好喝的供我,我干嘛还惹人不高兴呢?”
“如果你们的目标不一致呢?”
“目前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的目标就是有钱。”
方怡:“……”
牛……牛逼。
“那万一以后要是不一致呢?”
“得看有多少钱。如果钱已经多到我脑袋都晕了,我想我们会自动一致的。”
方怡更觉得搞笑,“为什么啊?”
陆长歌还真想了想,“可能,是给的太多了吧。”
唉哟,这个人真是太搞笑了。
“我觉得你是个很开朗的人,所以很无所谓于这些玩笑。”
“开朗有个屁用。”
方怡不这么认为,“不一样的,开朗的人至少是阳光的,退一万步讲,比脾气阴郁的人好,至少你不会家暴。”
“家暴……也要分情况,穿着衣服的叫家暴,脱了衣服就叫调情了。”陆长歌坏笑着随口说道。
方怡眼神一滞,“流氓!”
可能是前两次突破了一点,陆长歌是敢在她面前说些带颜色的东西的,其他人就算了,要是郑晚晚,指定一脚飞来。
……
……
另外一边,方然老师与陆知远的面谈也到了尾声。也不是都方老师问问题,陆爸也问了很多关于陆长歌在学校的事。
听说这小子在学好,哎呀,那个心情舒坦啊。
任秘书都说:“陆总,最近心情好了很多呢。”
而之前那个在她心目中有些不靠谱的纨绔子弟,现在越来越像个懂事善良的好孩子。
过了个年,陆知远儿子的美名都传了不少出去。
在公司内部,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对那位少东家有所改观,而新来的人则都被告知,陆总儿子是个人又帅又好的人。
这种脾气、这种家庭,神仙配置。
陆知远送走了方然之后,心中畅怀,对着任静说:“叫小刘过来,继续之前的工作汇报。”
任静前脚刚走,后脚就接到儿子的电话。
陆长歌是在方怡的车里打的,他刚刚听说方然完事,“怎么样?方老师人还不错吧?”
“嗯。挺有学识和涵养的。他还夸你在学校的表现良好。”
“那肯定,不能丢您的脸啊。”
方怡在旁边听着觉得很是有趣。
“好啦。别拿你哄老郑那一套对付我,我是你亲爸,和他不一样!”
陆爸始终想要在这一点上争个胜负,作出区分!
别搞得儿子不知道是给谁养的了!
“是。我哪儿敢啊。对了,爸,你最近工作有点忙,注意身体啊。”
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