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结束,池清台身上的绳子才终于被完全解开。他的手腕全红了,连脖子上都出现了一圈牙印,碰一下就疼。
池清台倒抽一口气,愤愤不平地踹了谢疏慵一脚:“你属狗吗?什么时候这么会咬人?”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疼得很,低头一看,他大腿内侧竟有两个深深的齿痕。
池清台:“……”
他被气得上头,又多踹了谢疏慵几脚。
后者也不恼,好脾气地抓住他脚踝,温声道:“过来让我看看,疼不疼?”
不疼才怪,他都快被疼死了。
池清台掐他腹肌警告:“以后不许再绑我。”
谢疏慵抬眸,目光落在他胸膛交错的痕迹上:“你不喜欢?”
池清台摇头:“不喜欢。”
“撒谎,”谢疏慵笑了起来,“你明明就很兴奋。”
池清台加大了手下的力度:“那也不许绑。”
“好好好,”谢疏慵吃痛,终于开始求饶,“我以后都不绑你了。”
池清台又说:“也不许再咬我。”
谢疏慵:“嗯,我也不咬你了。”
至此,池清台终于满意下来,他松开手,抬起下巴吩咐谢疏慵抱他去洗澡。
洗澡时,谢疏慵目光一顿,手上的动作逐渐变得缓慢。
池清台一眼就看出他要干什么,冷冷道:“住脑,你想都别想。”
谢疏慵:“我只想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你最好是这样。”池清台哼了一声,但也没再反驳。
他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浴缸边上休息。身上痕迹虽然多,但好再没有破皮,被热水泡着特别舒服。
他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也逐渐往池底滑。就在他快要吐泡泡时,他被男人一把捞起。
“走了。”
谢疏慵用浴巾裹起他的身体,把他横抱上了床。
之前的运动失水太多,池清台喉咙发干,坐在床上对谢疏慵说:“我想喝水。”
谢疏慵走到房间小冰箱,打开柜门拿了瓶冰水,正准备拿给池清台,然而不知怎么的,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池清台肠胃不好,不能喝凉水。
想到这里,他又把水放了进去,下楼接了杯温水上来:“喝吧。”
池清台捧着水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么了?”谢疏慵垂眸看他。
池清台:“烫,我想喝冰水。”
谢疏慵用手试了试杯壁温度,又给他加了点儿L冰水进去。池清台却依旧没有喝,用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他。
谢疏慵:“还有事?”
池清台这才喝了口水,突然说:“谢疏慵,我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
谢疏慵动作微滞,神情却没有任何异常:“什么秘密?”
池清台挑眉,意有所指:“秘密当然需要用秘密来
交换。”
谢疏慵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伸出大掌抚摸他头顶:“看来我是无缘得知了,我没有事情瞒着你。”
池清台眨了眨眼睛:“没有吗?”
谢疏慵:“嗯,没有。”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池清台喝完水,把水杯放在床头,盖上被子睡了。
谢疏慵隔着被子抱住他,语气沉了几分:“宝宝为什么会这么问我?觉得我有事情瞒着你吗?”
“谁知道呢,”池清台翻身用屁股对着他,“说不定是我有事瞒着你。”
谢疏慵没再说话,只是无形中收紧双臂,沉默中带着一股偏执的占有欲。
生活依旧在继续往前,池清台也没有再继续追究谢疏慵的异常。直到池清台生日那天,谢疏慵开了一瓶陈年红酒。
那瓶红酒是国外知名酒庄的陈酿,因为标准严格,每年产出数量都很稀少,这种二十年陈酿,现在已经炒到了很高的一个价格,有价无市。
池清台酒量一般,且肠胃不好,喝了一小杯就喝不下了。但酒放到第二天又会风味大变,他舍不得浪费,就让谢疏慵把剩下的都喝了。
谢疏慵一个人干完了大半瓶红酒,睡觉时依旧神色如常,直到半夜,池清台被一阵呓语吵醒。
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搭上他的腰,男人壮硕的身体跟着贴了过来,脑袋在他脖子里一阵乱拱:“清台,亲亲我,你亲亲我……”
起初他以为谢疏慵没睡,转身亲了下谢疏慵的嘴唇。
后者却立刻安静了下来,叫都叫不醒。
原来是在做梦?
池清台刚放下心,不料安静了两分钟,谢疏慵又凑了过来,嘴里说着:“清台,抱抱我,你抱抱我……”
还有完没完?池清台困得不行,敷衍地伸手抱了抱他。
男人却开始往他怀里拱,毛茸茸的脑袋隔着丝绸睡衣剐蹭着他皮肤,痒得要命。池清台被搞得没了耐心,抓着谢疏慵头发把人推了出去。
谢疏慵却疯了似的缠了上来,双臂死死搂着他,满脸委屈地说着:“你别不要我。”
池清台无语:“……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谢疏慵:“你现在就不要我了。”
池清台:“是你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