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向刚救出来,呛了一鼻子灰的苏姣姣与华轻霜。
柳娡脱下轻薄的外裳,包裹在手掌上厚厚一层,拿过还燃起的木棍,愤恨的走到苏姣姣跟前,朝她的脸上烫了过去。
燃着的木棍沾到皮肉滋滋直响,瞬间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焦味。
“啊——啊——!!!”苏姣姣尖叫着疼得在地上打滚:“我的脸!我的脸……”
全场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琼枝也顾不得理会柳娡,扶过苏姣姣大喊着:“大夫!快,快拿冰水过来!!”
华轻霜瞪大着双眼,瞳孔轻颤着,脸色苍白得吓人。
柳娡将手里的木棍往华轻霜脚边一扔,华轻霜惊得跳起了脚,被饮欢扶着退后了数步。
“觉得过份吗?你们要的是我和纵儿的命,我毁的只是一张脸!如果有下次,我必叫你们生不如死!不是所有人,你们都惹得起!”
柳娡恨恨的盯着华轻霜,转身带着幽水阁的人一并离开了。
“柳娡!!”琼枝瞪着眼,浑身巨烈的颤抖着,此时却拿她毫无办法。
纵儿终是安稳了下来,只是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做噩梦,柳娡哪儿也不敢去,只是一直守在他的床边。
齐妈妈打发人出去打探了些消息回来。
匆匆进屋顾不得什么规矩。
“王姬!”
“嘘!”柳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儿,纵儿还在睡。”
“王姬……”齐妈妈长叹了口气,一脸惊慌:“苏王妃,估计是要毁容了!”
柳娡毫不在意的冷笑了声:“她罪有应得。”
齐妈妈一阵阵头疼:“已经有人去公爵府告状了,那苏公府,可不是好惹的。”
柳娡眸光幽黯,当初谢无量会娶苏姣姣,全是看苏公府在朝中的权势与影响。
如
今,她把这层表情面关系给捅破了,若是处理得不好,安荣王与苏公府直接反目成仇。
“先别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柳娡起身给纵儿掖了掖被子,“我们出去说。”
齐妈妈与柳娡前后走出了室内。
支开大厅所有人后,齐妈妈关了门窗。
“娡儿,你……不如逃吧!”齐妈妈一脸惶恐不安。
柳娡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沉思了会儿:“有冬青盯着我,我是逃不掉的。再说,我假若真的逃走,那不是坐实了自己理亏吗?”
齐妈妈:“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理亏,反正他们现在就认定了你是……苏公府那边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柳娡:“如今王爷才刚走,府里便出了这么个乱子,明摆着,是想趁王爷不在府里,把人给做了。就算日后再追究起来,也能安然无事。”
齐妈妈:“真是没想到,那苏王妃竟是这般狠辣之人,连三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苏王妃纵然歹毒,但也靠某些人助纣为虐,谁也不干净!”
此话提醒了齐妈妈,她心脏一跳:“是,是华姬?”
“纵儿跟苏王妃根本不熟,他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去苏王妃的院子?明显是有人指使过去的,而纵儿又比较信任华王姬,倘若是华王姬步步诱导,那么便说得通了。”
齐妈妈气得直踱脚:“这些人,怎么能干这种事?这好歹也是王爷的血脉啊!就算与娡儿你有过节,有恩怨,也不能冲着这么小的孩子来啊!”
虽然齐妈妈是一时激动说了这些话,但其实心里也明白,只要纵儿在这王府活一天,便会活成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次谋杀不成还有第二次。
柳娡冷哼:“她们聪明的在于,把自己也身陷险境,便自然逃脱了谋害小王爷的嫌疑,没有人会指责她们。”
“那这么说……”齐妈妈倒抽了口凉气:“你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苏王妃的脸给毁了容,到头来变成你的不是了?”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姬!王姬不好了。”
齐妈妈赶紧上前开了门:“慌什么,把气儿喘平了再说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慌得要命。
那小女使吓得
眼眶一片绯红,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华公差人过来请王姬去苏王妃正院。”
齐妈妈身形微颤,回头看向柳娡。
柳娡缓缓优雅起身:“那便去瞧瞧,这里是王府,可不是公爵府,就算想惩治我,那也得等王爷回来再论。对了,把冬青叫来。”
齐妈妈无奈,差人去叫了冬青只得跟柳娡一并去了正院。
此时院里已经站了许多下人,有公爵府的,还有王府的,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从宫里请来的御医。
柳娡走到院里,对一旁待命的女使道了句:“去通知你们公爵大人,柳娡来此。”
女使不由瞧了眼柳娡,脸上闪过一丝轻蔑,撇嘴转身去找公爵了。
齐妈妈正要发作,被柳娡拦下。
“一个下贱的小女使,竟也敢摆脸色看!”
柳娡冷笑:“这也正常,虽说是女使,那也是公爵府里的女使,他们的嫡小姐还在王府里当王妃,这会儿又有苏公撑腰,自然神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