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啼真的没想到此生还有再相见的机会,他守在旁边一直照看着她未离开。
寻梦说道:“我昨天出去时,答应了花雨天亮之前一定会回去,这会儿她没有等到我回去,定会着急。”
单啼轻抚着妹妹的头:“你放心,我这便去找柳娘子说去。”
“单啼哥哥,柳娘子她……”
单啼冲她笑笑:“柳娘子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嗯。”寻梦这才放下心来,多年来的心病,仿佛在这一瞬都好了。若是父母亲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安心。
单啼走出院子,只见无问正与冬青在低语着什么。
见他过来,冬青做了个揖,转身离开了。
“大哥!”单啼微蹙着眉:“我想找大(嫂)……找柳娘子,有些事情同她讲。”
谢无量没多言,只道:“她亲自去接花雨了。”
单啼眼中一片感激:“真的?她真的愿意放花雨和寻梦自由?”
谢无量失笑:“应该不至于这般不讲情面,况且寻梦与花雨这些年在绮云阁也过得挺好,并没有过亏待。”
单啼脸上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也知道柳娘子断不是那种无情之人……”
谢无量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的病多劳你费心了。”
“大哥说哪的话?我只是想替你做些事情,况且我主动请缨去十里坡找君不遇,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君不遇我早有听闻他医术过人,若是能随他学个一二,那该有多好。”
“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谢无量似乎心不在焉,匆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单啼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究竟是哪里变了,可他又说不上来。
柳娡将花雨一并从绮云阁带到了幽兰居,让她陪在寻梦身边,安心在幽兰居里住上些时日,好好养成伤。
单啼便也安心继续去请那君不遇出山。
谢无量这段时间依旧在服用汤药,脑海里会有一些模糊又熟悉的片段呼之欲出,清醒的时候,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大夫说,这是吃了药,脑内淤血可能渐渐化去所带来的一点影响。汤药只能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但是虞贵妃等不了这么长的时
间,再这么等下去,只怕人命都要没了。
好在京中还有不少他们势力与太子他们抗衡,只要他们能顺利回京师,便能调遣施令,控制现在失控的局面。
单啼倒也十分诚心实意,第一天来便说明了来意,但是君不遇没有理会他。
他会自主的在人家院子里照顾起那些药草,松土施肥。
几日后,院里的药草长得更加茁壮了。
君不遇这才与他说了一两句:“你对花草照料似乎很有心得?”
单啼得意笑了声:“那是,祖上八代都是种地的,我从小就与这些打交道,近些年对药草这些又有研究,所以才懂一点。”
君不遇挑眉,“天儿热,不如过来饮杯茶?”
单啼面上一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屋檐下,坐在了案前接过君不遇递来的凉茶。
“那个,君神医,我家大哥……”
君不遇打断了他的话:“我明儿要出远门,大约十天才回来,正缺个帮我打理院里药草的人。”
“哈,我可以!”
“这样吧,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若是我十天后回来,院里的药草一根不少,我便答应与你走一趟。”
单啼满是激动:“君神医,就这么说定了啊!”
君不遇点了点头,“屋子也可以借你住上十天,毕竟来回也太过累人,时间多,就能更好的帮我照料好这些药草。”
“那,麻烦了。”
“这些药草都很名贵,希望你能悉心照料。”
“我会的。”
……
单啼将这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送回了幽香居,虞贵妃看了书信,这才有了笑容。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用处。”
花雨和寻梦回了绮云阁,这两年多来在绮云阁里,日子平静安好,不愁吃穿,这回又因柳娘子而寻回了哥哥,心中的芥蒂便一下子消除了。
那管娘子听说柳娡不在的几天,又来好几次,每次只是喝酒,喝完酒便默默离开。
柳娡自然知道,这管娘子大约是在等谢无量的出现。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虞贵妃来幽兰居已有月余,好在这宅大挺大,柳娡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虞贵妃也深知现在是在她的地盘,不好找她什么麻烦。
在虞贵妃看来,柳娡这
妖女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月余,虞菁菁没有等到冬青的消息,只得亲自提了些自己做的小吃乘着马车过来了。
巧好冬青与谢无量以及虞贵妃三人正在小厅里议事。
听到下人说虞家嫡女来了,虞贵妃脸色阴沉,冷笑了声:“好歹也是虞家的嫡出姑娘,竟是这般不知体面。”
下人瞧着眼色行事:“那小奴便将她打发了回去?”
冬青眸光微动,隐忍着站在谢无量身边,双手紧握成拳,却是什么也未说。
谢无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