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别哭——”弟弟轻声哄道。
秦子业看了一眼弟弟，又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点头的哥哥，他心中好笑。
“父皇，我们要举高高。”弟弟展开双臂对着秦子业撒娇。
“父皇要天花板那么高。”哥哥闻言黑眸一亮，害羞地把小脑袋埋在秦子业的胸膛上。
盘龙殿的天花板大约有三米高，秦子业对上两个小家伙期待的眼神，他扶额：“这么危险的事……”
那当然是要好好做好了！
秦子业把弟弟扔上去，接着又把哥哥扔上去，两个小家伙轮流落在秦子业手上，哥哥抿着唇听见弟弟的笑声，脸上也带着笑容。
白声送进去两位小殿下后，就站在盘龙殿外面等候，在听见殿内传出来的童声，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这两位小殿下身世成谜，但是这模样是骗不了人了，这两位小殿下第一眼看神似秦子业，实则细看之下，那眼睛和那嘴唇跟着凤君殿下十分相似。
白声心里想的是秦子业和容柒偷偷生下了孩子，因为之前局势不稳定才藏了起来，现在庆国安稳这才把两位小殿下放了出来。
对此白声乐见其成。
在幽州那边办事的容柒才跟着这边的人交涉完，吩咐了几句，白色的袍服妥帖地穿在身上，他低头想到什么，自己轻轻地笑了笑。
*
秦子业陪着举高高举了一个时辰，他提出歇一会儿。
“好吧。”弟弟恋恋不舍地说。
看着弟弟的样子，秦子业差点脱口而出扶朕起来，朕还能苟，只是手上隐隐地酸痛在提醒着他，万一把其中一个摔了，或者两个都摔了，秦子业不敢冒这样的险。
秦子业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他抱起哥哥，颠了颠。又抱起弟弟颠了颠。
得了，这弟弟比哥哥重了一个吨位。
秦子业一手一个抱着放在自己腿上，兴致勃勃地问：“你们的父君怎么对你们的？”
三岁的孩子不至于说谎话，秦子业捏捏哥哥的鼻子，看见哥哥红着眼眶委屈地望着他，他心里讪讪。
“父君对我们很严厉，父皇对我们很宽容。”弟弟又想起了被功课支配的恐惧。
“父皇骑大马，父君凶巴巴。”哥哥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小小的声音说得很犹豫。
秦子业想着容柒的性格，有些失笑。
这是这双胞胎的性子就感觉是相反的，哥哥更像弟弟，而弟弟更像是哥哥。
身上传来不舒服的感觉，秦子业把两人放在床上：“我去洗个澡，你们自己在床上别乱动。”
弟弟在盘龙殿的龙床很适应地到处乱爬，从床头爬到床尾。
哥哥爬上前小模小样地抱住秦子业的胳膊，黑眸乌溜溜的：“父皇，我也想沐浴。”
弟弟一听这还了得：“我也要沐浴。”
秦子业脱下衣袍，有两个小桶里哥哥和弟弟坐在上面飘在浴池的上面玩水。
秦子业靠在浴池的一角，双手撑住后面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喟叹。
流水顺着他的腹肌滚落下来顺着深深的人鱼线没入浴池中。
浴池正对面两个龙头口中吐出热腾的水。
秦子业仰着头，喉结滚动。他想到了容柒，眼中幽深。
“嘭——”一个水花浇在秦子业脸上。
秦子业灰土土脸，长发粘在脸上，他的大手把头发挼到后面。
他望着在桶里的哥哥弟弟，恶胆横生。两个水花扔在两个小家伙身上，两个人笑得咯咯的。
就算被两个人包围着的秦子业也丝毫不落下风，他十分得意，觉着自己真是一个厉害的大人。
*
等容柒回来的时候，他在期间跟着秦子业联系，容柒也从中得到了哥哥弟弟的存在，他的神色疑惑。
因为他的身体出了问题难有孕，那么秦子业说的跟他相似的小孩，容柒心底也有几分好奇。
等容柒的马车滚滚驶向京城的时候，秦子业正带着哥哥和弟弟在御花园里一颗参天大树面前。
“我和哥哥就是从假山里面穿过来，然后身后的宫侍就不见了。”弟弟显然说得有条有理的，哥哥跟着点点头。
秦子业已经从哥哥弟弟的口中拼凑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存在另一个时空，在另一个时空的他和容柒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故事。
树叶间隙的阳光洒在秦子业身上，秦子业黑眸柔软。
哥哥哭着鼻子，弟弟拉着哥哥的袖子。两人一模一样的脸上，看着秦子业。
他们的身影在秦子业面前一点一点消失。
容柒才走进花园的时候，他看见两个身影在秦子业面前一点一点的透明化，他微微一愣。
哥哥和弟弟听见了脚步声，他们转过身来，眼眸一亮，奶声奶气：“父君！”
容柒心脏是像被什么填满一样，他快步走上前去，指尖颤抖地摸了摸哥哥和弟弟的头。
他的喉咙干涩，喉结艰难地滚了滚：“……要好好听话。”
话落，哥哥和弟弟消失不见，好似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秦子业牵着容柒的手，两人走在御花园的大理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