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腿挪到了自己的腿上。
瑟恩希尔对着阿兰黛儿一个侧头,示意可以帮忙。于是阿兰黛儿端起一个木盆放在她的腿下,而欧姆洛德将打来的圣水交给了戈登。
戈登拿着装着圣水的陶罐凑了过来,她赶紧示意停止:“等等。”
从旁边抓起毯子,将一角简易折叠后用牙咬着。圣水具有很强的止血功能,但倒上去也疼得要命,那么多人旁观着,说什么也不能太懦弱了。
“慢着。”阿兰黛儿从旁边准备当绷带的棉布里拿了一块,递了过去:“用这个。”
这比较干净,而且大小合适。斯内德接了过来:“谢谢”折叠好,让她用牙咬紧了。
阿兰黛儿解释:“将伤口上的血全部冲干净了。能止住血,是有点疼。”还有点疼,那简直要疼死人的,还滋滋地冒烟。
此时瑟恩希尔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走之前对着欧姆洛德和艾莱拉斯看了眼。虽然欧姆洛德有点不情愿,但依旧还是跟着一起走了,其他精灵自然心里明白,也跟着一起离开,房间里一下清场了。人少了一大半。
“水倒上去很疼吗”在旁边整理棉布雷格尔看到她如此的准备,于是问道。
她点了点头,额头、鼻翼上的虚汗出来了,浑身都是汗,这下身体彻底虚得比正常人都差了。
雷格尔于是放下棉布走了过来,按住了她的双肩。
气得她一把拿掉嘴里的布:“不用。”
“还是按着吧,你最怕疼了。”雷格尔的话让人又气又好笑。
“这样吧。”斯内德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抱住了她:“你只管抱住她的腿。”
于是斯内德抱着她,而雷格尔坐在床边将她的腿挪到了自己腿上压着,小腿伸出床外。
鲁道夫接过戈登手中的陶罐。对着她道:“忍着点。”
她咬着布,点了点头,并且闭上了眼睛。
当圣水倒在了腿上的时候,象是高纯度酒精倒在伤口上的滋味。。。“嗯~”疼得她紧咬牙关,一个劲地憋气。
鲁道夫可不管疼不疼,只管怎么有效怎么做,继续往上倒水,一直到伤口上的血冲得干干净净才停手:“血是止住了。”
而她真的疼得死去活来,紧绷的身体一下瘫软了下来。为什么不象上次疼得晕过去,晕过去多好。一定是身体习惯了疼来疼去。越来越有抗疼能力了。
“好了,好了,不疼了噢。”斯内德象哄孩子一般,把布从她松开的牙关里拿了下来。
“怎么样”雷格尔问。眼睛应该看着伤口。
“照道理这样的伤口需要缝针。”鲁道夫的话让她差点没晕过去,还要继续受罪,但又道:“血既然止住了,上绷带应该也行,我看程是受不了多少疼的人。”
如此轻视人的话,真让人有点生气。但此时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缝针了。
鲁道夫帮她用布条,一圈圈的紧绕在伤口上:“其实缝针也感觉不出什么来,肉这个时候麻木了。”
但一针针扎进肉里,还是很恐怖的。她也没力气说什么了,只是虚弱地用嘴呼吸,难道这一层是让她来受皮肉罪的吗
“到底怎么回事”戈登紧皱眉头:“你为什么要和精灵小子拼剑,耐不住性子,一挑上线了吗”
斯内德当然也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不是一挑,而是硬挑。欧姆洛德把剑插在我面前的地上,然后拿着剑对着我劈过来。如果是你们,怎么做”
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已经说是决斗,如果被剑刺死了,也是白死的,那也只有拿起剑抵挡,总不能被剑劈伤吧。
“可能只是意外而已。”戈登回想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赞叹:“精灵的速度还真快,我们还在调用法力的时候,好几个已经冲出去了。”
“必须冲出去。”鲁道夫在一旁洗手:“都第三次受伤了,如果精灵王不做点什么的话,会被其他领主怀疑能力。”
“精灵王的动作实在太帅了。”雷格尔忍不住赞叹,又对着斯内德道歉:“对不起。”
“用不着道歉,确实帅。”斯内德还是挺大度的:“我根本来不及,也幸亏他接到千寻。”
“算接到了,你也会受伤。你的能力算能接到程,也顾不了第二次袭来的剑光。”鲁道夫的评价总是很客观的。
千不该万不该,欧姆洛德会拿这把剑,但有可能他二把剑,平时的佩剑给了斯内德,他总要再拿一把剑使用吧。他也说过,这把剑是家传的。事情是那么寸,认倒霉吧
包扎好了,腿被放回到床上,斯内德拿着湿布帮她擦脸:“看看,那么多的汗。”
没力气说话,雷格尔咬牙切齿着:“都是该死的剑。”
队友们轻声地讨论起来,睡了过去前最后一句话是,鲁道夫道:“反正她是没办法上去了。”
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队友们都不在,阿兰黛儿在陪着她。
看到她支撑着起身,阿兰黛儿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他们全去准备了。”
原来是清晨一组巡逻的侍卫发现了草地上一个掉下来的树果,这是个信号,虽然果子很小,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依旧砸烂了,但也是个信号,证明上面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