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他们以为要打死的都是满脸横肉、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可没想到的是,是这样一批人。有些人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而衬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受过刑的。
人总是有求生意识的,被推出来的人中,有几个男人不甘就这样完蛋,开始试图做困兽之斗。有一个冲向了站在角落里的正规军。可他象是用力在捶打空气,却无法进入。大约正规军的四周有着透明的防弹玻璃之类的,就跟这里的玻璃一样吧。
还有几个,直接往站在中心位置的人冲了过来,试图夺枪。
说过有人夺走枪随后反而将测试者全部杀死的事情,看到对方冲过来,五个人立即举起枪开始射击。。。激光穿透身体后。伤口流出的血液非常少。那是高温将人体部分组织烤干。阻拦了血液流出。
看到人在枪口下倒下,女人和孩子开始尖叫、痛哭,有些还抱着孩子蹲了下来。
虽然站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里面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但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一切,那场面只能用屠杀来形容。
其实还不如第1组进去,至少不用看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而且自己还要将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重新来一次。
程千寻侧头看去,助手好似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但他没有面对,而是侧身站在了门旁。这样的事情,看得越少越好,哪怕只看一次。内心也会有阴影的。
而长官站在玻璃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冷静、冷静到残忍。
不久后。没人敢冲上来了,都在墙边躲着。中间的测试者对着射击了一下。没想到枪的射程很短,而且看到他拿起枪就往旁边逃,射中了,也最多象被火烫了一下的往旁边躲,根本射不死人。
那只有上前去打了,五个人手握着枪,面容显得有点狰狞地走了上去,开始对着还活着的人一一射击。
当其中一个人枪指向了一个女人,而女人跪了下来,抱着年幼的孩子痛哭求饶,让他的枪一直指着,颤抖着,却无法开枪。。。
“这事怎么老是发生?”长官终于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声音。他抬起了手,站在门边的助手立即将手中的对讲机拿了过去。拿起对讲机,长官用生硬的口吻命令道:“开枪,我命令你立即开枪!”
但对方还是无法扣下扳机,不光是他,还有其他四人。男人杀死了,女人也照样杀,现在只剩下四个孩子,还有一个紧紧抱着自己孩子可怜女人。孩子面对满地的尸体,吓得嚎啕大哭,不知道躲避。哪怕躲也没用,他们不可能去夺枪。就连这里躺着已经死了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孩子更不可能做到。
长官叹了一口气:“帮帮他们!”放下了对讲机。
四周的八个正规军此时走了出来,哪怕听不到声音,也可以想象他们沉重的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戴着防护头盔的他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非常熟练地将手中乌黑的枪上保险,随后枪口指向了。。。1组的五个测试者。
就这样帮?只诧异了一刹那,程千寻一下就明白了,到了这里面,真的没有回头路。其他项目不合格,还可以退回到原来地方,而在这里,只有过关,否则一个不能做到服从的精英,放回去就是一个隐患。
怪不得正规军对于长官会卖三分面子,经过这一关,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忘记所发生的一切。怪不得会叫长官魔鬼、撒旦。
“最后一遍,我命令你们开枪。”长官对着对讲机说出来的话,带着不可违抗。
不是这些人死,就是他们死!终于有人开枪了,一个孩子立即倒了下去,哪怕身躯再小,倒下去时都是那么的沉重。随后其他人的枪管里都冒出了红色的激光,人一个个倒下。。。
那个枪对着孩子和母亲的人,终于也开枪了。他应该经过极度的矛盾和思考,所以激光从孩子的脑袋穿过,又穿过了母亲的心脏。他又对倒下的母亲补了一枪,这样死得可以更快点。
这一场结束了,十五具尸体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三面墙的入口又被打开了,进来许多身穿着白色生化服的人,他们动作极快地将尸体装进了尸袋内,随后搬运了出去。
“很好,现在你们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会有人帮你们进行心理疏导的。”长官对这个结果还是挺满意的,否则的话,可能这五个测试者要被一起装进尸袋送出去,或者掩埋或者彻底点、烧掉;或者发挥余热,器官移植、要么在那个实验室里当解剖教材。
1组五个测试者走出去的样子都不象以前了,双脚象踩在棉花上,虚的。
还有一组,助手询问:“你们打算继续吗?”
程千寻冷冷地反问:“不继续还能怎么样,能活着出去吗?”
助手一愣,旁边的长官知道,有些话助手说已经没有什么效力了,于是他开口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还是回到底层,在那里当一个小小肮脏的臭虫。”
程千寻笑了,侧头一笑后看着长官,带着轻蔑:“如果我们说出这里的一切,别人都会认为我们神经病是不?不,不会的,我们回不去了。”一语双关,对方听得懂。他们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死在底层,解决将会是一样的。哪怕是底层,也不允许有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