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不错,原本需要安排四个人的活,给他一个人全锯了,医生都说从没看到过干活那么麻利的,象伐木工锯木头一样快,还命令护工必须抽出空来在旁观摩至少一二例。而另外一个也很出色,让我们少听到了很多哀嚎。”雷格尔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有点感到好笑:“都说女人让人迷醉,最好长醉不醒,没想到女人真能替代麻醉药。”
哪怕再累,也有人嘴角挂着笑意继续吃着。
斯内德为了鼓舞士气对着所有人道:“下午还会有一批伤员送到,我已经叫人去组织道一批肉、还有白面包、以及黄油。等干完了,再晚也开餐。”
此时能吃到那么好的东西,这当然是让人振奋的消息。
斯内德对着鲁道夫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大约你不清锯了多少了吧?锯下来的都放在外面,要不要待会儿吃完出去数一数?”
鲁道夫居然还点头:“那我一定出去数数,没数完前,千万不要埋了。”
此时程千寻领到了她的那份,士兵果然在她的餐盘里舀了满满两大勺的土豆烧肉。蔬菜都将整个罐头里的全部倒进去,面包都是双份的。
虽然她吃不了那么多,但还是感谢一声后端着走回了床边,坐在床沿边开始吃了起来,而鲁道夫也的盆子里也堆得满满的。
鲁道夫就近就做到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坐着吃。
对鲁道夫终于的亲近,程千寻高兴地对着他笑了笑。
帐篷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戈登。戈登用手绢捂着鼻子走了进来,眉头皱了许久才解开,他拿着盘子打饭,但士兵停了下来,看着斯内德。
戈登很是尴尬,也只有转而走到斯内德跟前。客气的问:“少校,请问我的饭菜可以在这里领吗?”从昨天下午开始,所有人都在营地里忙活,哪怕斯内德和雷格尔都是在营地里吃的。
斯内德嘴角依旧含着笑。不温不火地应对:“对不起,你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只管为伤员救护的医疗人员吃喝。你是谁接待的,请找谁去。”
这下戈登又皱眉了,但又没办法发火:“可他们又没有吃的,叫我来找你,好看的:。”
“那么很抱歉,你还是要找他们,让他们给你做出安排来。”斯内德显然是在踢皮球,其实一个人的食物也可以均出来,现在盆子里就还剩下很多。足够再让七八个人打一份的。
斯内德微微昂着头:“或者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一起来帮忙,反正目前你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我也想,可。。。”戈登为难地道:“可我晕血。。。”
晕血,戈登居然晕血。程千寻简直都要佩服死天界这群人。队友一个个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变得那么**。
“晕血?”斯内德轻蔑地一笑:“你可是战地特派记者,怎么可能晕血?那么劳烦你大驾,屈尊去伤员那里,试着做一些能做的事情。”
戈登脸色苍白,还是很当真的点了点头:“我去试试。。。或许能报个信什么的。”
斯内德下巴往外撇了撇,意思那就请吧。
戈登出去了。当五秒都不到,外面传来了他呕吐的声音。
“他还真晕血,还是战地记者,他来干。。。”一个士兵忍着笑,看到斯内德犀利的目光不敢再往下说。
斯内德冷冷地道:“他再进来,就叫他去找负责他的人。食物是供应给为帝国付出或者服务的人,这是我说的也是上面的命令。”
程千寻等到斯内德出去后,找了个理由:“这里好闷,我出去透透气。”放下餐盘要出去。
鲁道夫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摇头就知道。他意思不要去。
可她无奈地笑了笑,还是走了出去,去看个究竟。
戈登没有走远,还在吐,样子又狼狈又有点软弱得可笑又可怜。软弱,从未想到“软弱”两个词会用在戈登的身上。
程千寻站在那里看着,心情很沉重,队友有点缺点很正常,人都会有缺点的,鲁道夫以前自私自利,踏着队友尸体往上爬。可缺点不是这样的,现在看来最成问题的是戈登,原因就是,他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包袱,甚至看到血都能晕、能吐。可以想象,当炮弹在头上飞的时候,他能吓得趴在地上痛得象孩子,动都不能动,就等着被人扛着走。
当然以前她还不如现在的戈登,可没有时间了,剩下短短的两个月时间,有可能让这个大少爷成为能和她并排作战的得力队友吗?
戈登狼狈地抹了抹嘴,出了营地,而大门口就是摆放尸体的地方,一排排的尸体整齐排开,大约三百多具。他背对着这些尸体,又吐得是昏天黑地。
她很想去说,可就生怕说错话,想来想去,还是应该找雷格尔,纳粹的事情,让纳粹自己去说,比她一个局外人更有份量。
看着雷格尔陪着斯内德从另外一个帐篷里出来,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说。以前她肯定会当着斯内德的面说,可经常那么多事情,她明白,人并不是个个八面玲珑的,有时会考虑不周详。
斯内德一个回头,一下就看到了她。他的绿眸只稍微浮动了一下,就和雷格尔说了些什么。
雷格尔听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