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真少见,太宰桑,居然又看见你在办公室里。”本周周日青森市子坐班,刚来到武侦办公室就看见太宰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工作着。
“市子酱这话可真让我伤心,”太宰治做了一个假装难过的表情,“这么说就好像我工作起来一点都不认真似的,就算是宽宏大量的我,听到这种评价也会难过哟。”
青森市子一瞬间感受到了极其无语的情绪,虽然从礼仪上将此时应该向太宰治道歉,说一些类似于‘很抱歉,一直以来误会您了’之类的话,但是青森市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要知道,是太宰治啊!是那个太宰治啊!说他工作认真简直要对全世界认真工作的人道歉好吗?
“我不过就是去取了两份文件,好像就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国木田独步从档案室出来,手里拿着那个挺大的文件夹,“太宰,工作认真,这几个字是你对自己的评价吗?”国木田独步眼神稍微有些危险的看向太宰治,“简直要让人笑掉大牙,就算我现在从街上随便违法雇佣一个小学生,用粗点心作为报酬,他的工作都要比你认真。”
“怎么说小学生也太……”太宰治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手指还是乖乖的按在键盘上处理文书工作。
国木田独步拿着文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希望太宰你能够对全武侦唯一负支出的这一身份有确实的认知,”国木田独步甚至无法自抑的冷笑了一声,“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怀疑武侦是不是一个慈善公益组织,或者说,”国木田独步拉长了尾音,“你是我社雇佣来的残障人士,用来减免税收的?”
太宰治被噎了一下,只好闭上嘴乖乖工作。
“怎么说太宰桑昨天今天连续两天来工作还是比较少见的情况,不论平时是什么样的,今天是值得鼓励的嘛。”青森市子帮太宰治说了两句话,“两位需要饮品吗?”
“请给我红茶,要一颗半的方糖,谢谢~”太宰治马上回应。
“抹茶就好。”国木田独步冲青森市子点了点头,“他要是自愿前来的,我今天一天的笑容都会挂在脸上,但是很可惜,他昨天被我抓到逃班,今天只是补上他昨天偷懒的份罢了。”
“欸?是这样啊,”青森市子想了想,“不过要是太宰桑每次逃班都要补回来的话,太宰桑恐怕连新年假期都要不存在了吧?”
“等一下,市子酱,”太宰治的目光从屏幕前移到青森市子的脸上,略带哀怨的说,“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没有啊,”青森市子摇头,顿了一下,“要是站在太宰桑这边,总感觉会成为很糟糕的大人。”
“就是这样,市子。”国木田独步点点头,很认真的对青森市子说,“为了你自己的将来考虑,不要离这个社会废人太近。”
“唉……”太宰治重重的叹气,“市子酱,快给我红茶,一早上遭受工作折磨、同僚的抱怨和后辈嫌弃的我,如果再得不到糖分的补充,就要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了。”
“啊,好的,马上来。”沉迷于吐槽太宰治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不好,青森市子快步走向茶水间。
虽然武侦的茶水间里有上好的茶叶、咖啡和点心,但是免费供应平时自己人吃喝的话,还是平价品,那些高档的待客用只有在赏味期限临近的时候才会分给大家。
平价的茶包和抹茶粉不必多考虑洗茶和冲泡温度的问题,因此很快就端上来了,青森市子把太宰治要求的放一颗半方糖的红茶从托盘上拿下来,放在太宰治手边,“给,太宰桑,请用吧。”
“啊,为什么武侦的楼层是这样低,为什么办公室里没有房梁可以上吊呢?”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碎碎念。
“请用,国木田桑。”青森市子把杯子也放在国木田独步的手边。
“啊,谢谢,市子,”国木田独步柔声对青森市子道谢,转向太宰治说话的时候声音又变得冷酷,“我不管你现在脑子想的究竟是什么死法,但是还请你马上给我进入工作状态,你应该处理的工作从昨天拖到了今天,倘若今天还是不解决完的话,明天还会有新的工作。”
“啊,是何等的无情,”太宰治的语气转变为咏叹调,用‘罗密欧啊你为什么叫罗密欧’的韵调说,“居然在同僚即将踏入死亡之路的时候,还只想着让他工作。”
对于此等控诉,国木田独步未曾分给太宰治一个眼神,他已经进入了工作模式。
青森市子把托盘放回茶水间,把自己的咖啡拿出来,顺便一提,她放了两颗半方糖,她喝咖啡一般放两颗糖少半杯奶,但是太宰治的半颗糖无处安放,只好放进自己的咖啡里。
“太宰桑前些日子不是说,不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走向死亡之路吗?”青森市子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同样也打开电脑,“要牵连一位无辜的美女陪你殉情来着?”
“牵连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太宰治只是插科打诨减少一些工作时间,此时已经恢复元气开始了工作,“我只会寻找自愿陪我殉情的女性,不会做强迫别人的事情的,”太宰治歪头,“比如说,市子酱,我从来就没有向你发出过这种邀请不是吗?”
坐在椅子上等待电脑开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