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才笑着看向旁边男人:
“既然不是你们,为什么当年霍总不拉别人,偏偏要把你们几个拉去给姜寸雪哭灵呢?”
客厅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邵玲珑脸色挂着的眼泪瞬间都停止下滑了。
姚星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像是突然被人打了麻醉剂,纹丝不动。
宋冰研目光中缓缓流露出至深的恐惧。
姚朗暗自轻叹,面色复杂,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们被直播吓得六神无主,只顾着在洛心雪这辩解,满脑子都是不能让外界知道,不能像姜家一样,完完全全把坐在旁边的霍衍忘记了。
想到那噩梦一样的三天三夜,几人瘫软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剩下一个想法,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来面对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
“是他们。”
霍衍突然出声,轻飘飘的三个字,将几人摁进地狱,还不敢发出一丝哀嚎,生怕惹恼了他,再让他们体会到比地狱还可怕的绝望。
不等洛心雪有反应,霍衍目光灼热,又问:“洛小姐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处理?我又不是审判长,我有什么权利处理他们。”洛心雪面色平静,“再说没有证据,他们不会实话实说当初是怎么欺负姜寸雪的,我刚关了直播,也没把你的话录下来,而且,我看他们中有不少人感觉到后悔,是吧?”
最后一句话,姜寸雪是看着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真正一声不吭的江卓说的。
江卓闻言一怔,眼里浮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缓慢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后悔。”
其他几人像是被点醒了,比先前更加真切的哭喊出声。
姚星趴在地上流泪,“后悔,真的后悔!从知道姜寸雪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年纪小,嫌学习无聊,总想找点乐子,我就帮着她们一起折腾她玩,我真的只是帮忙,从来没对她动过手,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我们是大男人,不可能对女生动手的,真的!我真的特别后悔!”
“她死后不久,我和姚星就后悔了,我们俩在贵省建了一座雪花希望小学。”姚朗声音比江卓还要沙哑,眼眶发红,“钱都是我和姚星自己做侦探,一笔一笔攒下来的,没有用家里的钱,除了希望小学,四年时间,以姜寸雪的名义做了很多慈善,更多是捐赠跟寺庙有关的事情上,希望能让她的来生过得好。”
“我...我...”邵玲珑急得头上布了一层汗,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是想编一些话出来的,但又怕谎言被拆穿,会更难堪。
而且姚朗说的太真心实意,像是压抑太久,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可以说出心里压抑的事,找到了解脱的出口,这份真心实意感染了她,谎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邵玲珑最终流下眼泪,“后悔,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为了证明友情,才会对姜寸雪做出那样的事。”
宋冰研紧闭双唇,她不是被姚朗的情绪感染,她是怕再多说一个字,霍衍就会直接把她脖子掐断,毕竟这样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以致于现在和霍衍离得稍微近点,她就会产生生理性的窒息。
姜贝贝看着好友们痛苦忏悔,心里产生无边无际的绝望,事情反转到这一步,她想进的评选会,连一丝希望都没了,要是霍家不帮忙,姜家很有可能就这么破产,她和家人就彻底流落街头,想到那个场景,姜贝贝就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都怪父母,当初为什么要把那个祸害找回来!
几人什么心思,洛心雪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其实真忏悔也好,假愧疚也罢,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不过就是让这几人体验一下过山车一般的心理折磨,也是为了抓住一个他们以为的把柄,按计划进行下去,让他们带着时刻怕外界知道的恐惧心理,去参加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反校园暴力活动。
同时,也要通过这几人,去撬动霍氏这座大山。
洛心雪掏了掏耳朵,“你们真够吵的。”
哭得最响亮的姚星立马止住声音,抽抽涕涕的邵玲珑也跟着停下,泪眼模糊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关注姜寸雪的事,只是因为一些好奇心,在知道她死的比较委屈,又总是被人以另样眼光误认,这才会动了帮她正名的心思,其实认真说起来,我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我自己。”洛心雪扶起邵玲珑,“让姜家处于这个状态,也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太令人反感,甚至恶心,你们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离得近的人连忙点头,邵玲珑坐在沙发上,紧紧抓住她的手,“我明白,心雪,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三观特别正,特别善良,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我也明白。”姚星感觉到洛心雪的态度变化,从地上爬起来,“我非常能理解你这种感觉,时间越久体会越深,所以这几年我都不跟姜贝贝来往了,心雪,我和我弟弟真的觉得很内疚,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为姜寸雪做积德祈福。”
洛心雪笑而不语,姚星这个人颇有些‘大智若愚’,此时最该说的是站出去承认当初校园暴力过姜寸雪,可偏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