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绵。
...
贺驰亦醒来后, 看向身旁,发现床边空空荡荡。
他大脑宕机了一瞬,额角边青筋抽动, 意识到什么以后立马掀开被子冲出卧室。
光着脚, 他的心跳很急促,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屋子被女人收拾的一丝不苟, 温馨得过分,客厅里没人,厕所里也没有, 最后还是在厨房发现了正在给他做早点的女人。
一看见姐姐, 他的心脏噗通一声瞬间归位。
他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倚靠在厨房门边。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女人,一寸一寸,上上下下, 似乎要将姐姐的身形悉数烙刻在心底, 这辈子都忘不掉。
姐姐穿着紧身的纺纱短衣,围裙松松扣在身后, 正在熬制八宝粥。背影伶仃,昨夜就是她如此这般在身下承欢。贺驰亦回忆起那销魂滋味, 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青年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视线,姐姐回过头。
见贺驰亦倚在门框边,刚睡醒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姐姐冲他勾起嘴角,明媚一笑:“醒了?”
很寻常的问答,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对话。
贺驰亦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他微微咬了一下口腔内壁。
很疼, 不是做梦。
他应了一声嗯。
姐姐见他回应了自己,笑着将头转过去继续盯着锅内咕嘟沸腾的动静。
远看似乎已经不能够满足了,贺驰亦一边敲打着脖颈处斜方肌,一边走近姐姐。
走的近了,女人身上的细节就更加明显,发梢,耳蜗,眼角边的痣...
昨晚上姐姐身上哪儿哪儿他都伺候到位了,不遗漏身上分毫。
看着看着,忽然,贺驰亦从身后抱住了姐姐,双臂环绕上姐姐的腰。
他将下巴抵在女人的颈窝。
姐姐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
“姐姐。”他小声唤,似是在撒娇。
贺驰亦的声音听起来低低沉沉的,煞是勾人,“你跑不掉的。”他眼神透着偏执。
“昨儿我可是录了音了,你说,让我做你男朋友。”
“好姐姐,我会对你好的。”
...
姐姐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以及从后背传递来的,扑通扑通,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
这么长时间了,青年告白的话没有少说,但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姐姐从未答应他任何。
可这一次,姐姐却没有否认。
昨夜从他支离破碎的话语里,姐姐隐隐约约知晓他的过去。
小时候的他过的其实并不好,在餐厅,悦悦小朋友其实也同她说过一些,堂哥小时候被虐待过,直到看见真真切切的伤疤,姐姐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多么在乎他。
青年身体温热,从后面包裹着她,姐姐觉得身心都像是浸泡在温泉海洋里,无比舒心。想永远被这样的温度包围。
同时,一个尚未成型的念头,逐渐充斥了她的脑海——
她想...照顾他。
**
封悦悦得知堂哥和姐姐确认了关系,当天还发了脾气。最后趴在姐姐怀里抽噎,抽完又跑到堂哥怀里继续哭。
最纠结的莫过于:
“你们以后有了小宝宝,会不会不要悦悦了——”
她抽抽搭搭地问,哭成小花猫。
姐姐一个劲儿的哄,贺驰亦骂也不是笑也不是,给他整无语了都。
小丫头在姐姐的许诺之下,终于停止了小情绪。
当天二人将她领回老宅,预备将她剩下的一些物品全都搬到公司的小窝。
而贺家家宅里最近相当不太平,老爷子动不动发火,仆人也遣退了好几个。因为那天在贺二公司那里受到的屈辱,老爷子没少气急攻心,家里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怒火。
唯一挂在嘴边的,是他频频念叨准备打的翻身仗:贺老爷子替贺驰亦物色了一个绝佳的配偶。
只要能结了婚,贺驰亦无形中就又是一道锁扣。
女方是上回他们一道去新加坡新物色的。
那儿的木材垄断巨鳄膝下也有一个孙女,跟贺二年纪相仿,老爷子后续也同木材商有过几次通讯,那几条食人鱼就是木材商送的。
家宅正厅,食人鱼几日不见变得更加肥硕。
听闻贺驰亦最近和一个女子走得很近,看见照片,老爷子隐约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见过。
“这人见着似乎有些面善。”古板迂腐的老头眯着眼,他远远打量着照片,满身满眼的嫌弃之色。
“好像是小小姐之前做钢琴家教的老师。”管家精明,识人度高,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爷子一听,顿时气急。
“这样的身份地位,形容货色也能肖想我贺家?”他怒吼道。
管家大气不敢出。
“二爷呢,让他回来!”
许是上回在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