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说事,没想到老爷子居然突然过来了,算算日子,也该是老爷子憋不住气的时候了。
他虽觉得碍眼,但出于孝道心,还是恭敬站了起来,摘掉耳麦。
规矩就是规矩,这点态度他还是有的。只是脸上最后的一点惬意随之敛去了,只剩下冰冷的公事公办,“孙儿在工作。”他说,口吻不咸不淡。
“工作?”贺老爷觉得自己养的狗怕都比他听话,“我看二爷是翅膀硬了。”老兵痞冷喝一声,踱步进室内,“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一之家主了!”
贺驰亦皱眉,这些话从小听到大,其实已经无感,但忍耐有限度,
“您大老远过来,不会就为的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吧?”他眉头一挑。
“混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皮鞭呢?!”老爷子见他态度嚣张,一动怒就要甩鞭。
但这一回,他显然来错了场子,这里里里外外都是贺驰亦的人。老爷子带过来的心腹已经不知不觉被贺驰亦的人给困在了别处,无人应和,更无人给他递鞭。
刚才帮他开门的门徒此时此刻已经被保安给堵在墙根。
只听得贺驰亦冲着座机,飘飘然叫了一声,“邹婶。”
他半弓着身,手指按压电脑,话音落,火速从外面进来三两保镖和一位老妇人。
恍然间察觉到自己处境的贺老爷子,瞬间赤急白脸。
邹婶就是当初在那几天在公司照顾秦姐姐的女管事,为人干练话少且手腕极高明,年轻时还当过境外外交者的管家。
见自己被围住,明显是给了一个下马威,自己权威受到挑战的贺老爷字气急攻心,操着拐棍就要上去轮,贺驰亦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老爷子的举动轻易被保安拦下。
“你敢,好,你真的敢!”老爷子从来没受过这样大的窝火。
“您年纪大了,我派人送您回去。”
贺驰亦头也不抬,兀自坐下来,见老头仍雄赳赳地不肯走,贺驰亦按了蓝牙暂停键,看向他的眼神寡淡,没什么多于的感情,“您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去楼下喝会儿茶,那儿有您最爱的祁门红。”他的指节在办公桌面上轻点,似笑非笑。
“哦对了。”贺驰亦手里转着钢笔,说完再度看向邹婶,叮嘱道,“记得,走的时候,把楼下,昨儿怀生集团送来的茶叶,内几个罐子,给老爷子打包一起带回去。”
说完,继续转到林恒那处,转动老板椅,“接着说,刚说到哪儿了。”
全程不带任何局促的劲儿,他已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这样的局势,没了门徒在,他一个只会叫嚣、没有实际杀伤力的老头,只能被当成客人一样恭恭敬敬地送出去。
走前贺老爷子回头,望着上座自己从小养到大的,所谓的乖孙,他竟然已经成长到令他觉得陌生的地步了,他气的牙齿打战。
“二爷今年到岁数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走之前,他冷冷丢下句。
闻言,贺驰亦脸上最后的一丝讥诮凝固住。
显然,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意味深长。
老爷子撂下这句狠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驰亦摩挲指腹,他盯着门口,好半晌,琢磨那句话,突然笑了出来。
邹婶望着年轻的老板,似乎觉得他的笑容透着很多别的情绪,她试探着询问。
“亦总,需不需要....”
贺驰亦蓦然合上钢笔盖,双手交叠摆在身前,“不用,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儿,行了,没事儿了,您回去吧。”
林秘书那边同样耳闻了全部。
“老板?”他也欲言又止。
末了,只听见他年轻、手腕却吊打无数上位者的年轻老板,最后轻飘飘地说道:“成家立业么?确实到时候了,只是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同意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呢,啧,真是够苦恼的。”
无形中被撒了一嘴狗粮的小林男秘:“....淦。”
*
骆征离开那天,秦姐姐收到了他的文字消息。
时隔这么多天,再看之前的点点滴滴,除了遗憾就是谨慎之心愈发浓烈。
“阿姐如果日后有需要,我永远都在。”
“阿姐。对不起。”
似乎除了对不起,也没有别的话能代替。
这桩心事不出意外,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殆尽。
秦姐姐关上手机,深呼吸了一口。
是时候该放下了。
她这会儿人在钢琴学校,因为调休,她现在没有任务,独自一人坐在休息区。
位置靠窗,她今天穿着很素丽,头发绑在脑后,柔柔的,沐浴在太阳光下,漂亮得像一副欧式的美人壁画。
前几天的床事激烈,青年的尺寸万里挑一,她足足缓了好几天。习惯之后也渐渐认同了那份温度和热烈,以及那销魂滋味。每次只要回忆起都会觉得浑身酥麻,她是个成年女人,还是一个年岁偏大,习惯浸泡在那档子事情滋润之下的女人。
久旱逢甘霖,姐姐除了爽再无别的想法。
只是,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