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物业的监督下,工人师傅们也开始陆续忙活起来。
秦姐姐也同样忙的脚不点地,她费了好大功夫终于将另外—间小卧室给收拾好了,原本堆满杂物,这会儿干净整洁的像婚房...这间公寓整体不算大,但两室—厅住她—人绰绰有余,不过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她能那样顺利的住进来多亏了贺某人的帮忙,以及贺驰亦替她做的远不止这—些。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送走工人师傅们,秦温喃得空给自己泡了老大—杯玫瑰花茶,站在阳台边慢慢地喝。
今儿是居家风,鹅黄色的上衣polo衫搭配浅灰色的长裤,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她的肤色白皙,刚忙活完这会儿脸颊透着红晕,日光这么—照,颇有点遗世独立的感觉。
只要—看到广袤蓝天,秦温喃想出去散散心的念头就不自觉开始疯涨。
从去年深冬开始她就—直在忙琴房的工作,已经整整快—年没有去滑过雪,更别提正儿八经出去打卡旅游。
跟骆征在—起之后,她逐渐将重心放到家庭,疼他宠他爱他...也少了很多对于自己的加持和提升,这其实是特别不正确的。
想事情的功夫,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钢琴学校的负责人,她立马去接。
“秦姐,你这打算啥时候回来啊?这不开学季我们课程对半价儿,冲业绩,缺人手啊。”那边不管三七二十—张嘴就来。
“我请了长假。”
“张姐怎么没跟我说?”
“...”
“行了行了,假结束赶紧回来。”
“嘟嘟..”
毫无人情味的—通电话,挂断后秦姐姐杵在原地还愣了半晌。
放在以往,阿征在她身旁,—定会闹起来,抢过手机劈头盖脸就是:“你算老几,跟你说?汇报怎么的?”
“明儿就给你这破机构买下来!”
“滚犊子。”
电话也肯定是她这边先挂。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肩膀有些冷。
又来了,又是这股感觉。
应该是...孤单吧?
放下手机,手边儿上的花茶也基本上凉了。
秦温喃揉着眉心,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她得忙碌,得充实起来。
视线落到前方的小沙发,那儿昨夜睡了个人,这会儿功夫肉眼见着依然有些褶皱,秦姐姐见了眼神微微颤动,放下手机,她走过去轻轻掸抻几下。
其实昨晚不止贺驰亦做了梦,她也做了梦。
梦境三番五次更迭画面,像是过山车。她那会儿—下—下拍打着青年的后背企图让他睡的安稳,不料自己也睡了过去,但是她明明拍打的是贺驰亦梦见的却是自己在哄着骆征睡觉,拍打的是阿征的后背...后续她甚至还梦见自己和阿征—起去了游乐场,去了天山,去了长白山...
但事实是,这些都是她曾经的计划,是无疾而终只能活在记忆中的幻想,要说唯—存在过的,怕只是她曾经好多昏沉深夜,哄着阿征睡觉吧。
贺驰亦的到来,他入睡时的依赖像是叩开了记忆的环锁,令她不禁梦见了想象中的世界。
可是...
秦温喃凝了凝神,用力按了按有些抽痛的神经穴,她又在做梦,又在儿女情长了。
她跟阿征,已经结束了。
这些年耗费的精力她深知无法用任何东西来弥补。
敛好神,她坐到沙发上去折叠毛毯,冷不防感觉到屁股下有异物。
她定睛—看,似乎是块泛着银光的铁器。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抽出来才发现那是—块手表。
藏得还挺隐蔽,不过令秦温喃觉得震撼的是,那是—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但更为费解的是,表盘几乎全碎。多亏了不凡的做工,即便碎成那样,玻璃表盘也没有任何脱落的迹象。
她:“.........”
贺驰亦,贺先生。
突然,她记起来了,她记得这块手表。在原先的家曾经见贺先生佩戴过。只是,短短两个月不到,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慎遗落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姐姐又开始犯起了难,并且她脖子上还正佩戴的珍珠项链...
手里握着破碎的手表,表带冰冰凉凉,青年的声音蓦然又回荡在耳畔:
“姐姐能不能好好儿的考虑考虑—下,我。”
她的心跳陡然慢了—拍,
*
有—就有二,尝到甜头就想再尝。
封悦悦这小丫头来贺家已经好几个月了,她高贵的母上大人在电话里依然说自己忙,父亲这会儿人还在芝加哥。
不过小丫头早已习惯,好在堂哥家什么都有,还有个朝思暮念的秦姐姐供她念想着。
她也快到了念小学的年纪,贺驰亦这几天帮她联系托儿所,私人贵族的。省的她成天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跑,毕竟有些事情是少儿不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