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见状皆是一愣。
时潜松开他,摊手无辜道:“这个大哥朝我撞过来,我就是挡了一下。”
大家都看到了刚才男人故意打人的场景,自然相信时潜说的话。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担忧道:“他刚才看起来好用力,小哥哥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时潜伸出手腕,当着女孩的面活动了一下:“小意思。”
女孩目光从他骨节分明的腕骨移到他舒展含笑的眉眼,悄悄红了脸。
之前的青年也追了上来,手里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棍子,男人吓得目眦欲裂,顾不得断了的手腕爬起来就想跑,只是还没站起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大哥。”时潜一脸担忧:“我看你蹲在地上好一会儿,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时潜长得显小,相貌又精致,一看就没什么威慑力。
但男人看他时惊恐的表情堪比后面追来青年,使劲挣扎:“我放开我放开我!”边说着又要警惕时潜再折了他一个手腕,又要看后面的青年追没追上来,两股战战惊恐得打颤。
“啊!”
余光瞥见青年近在咫尺,甚至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木棍,他吓得目眦欲裂:“啊啊啊啊啊——”
高分贝男高音骤然响起,时潜后退半步,捂住了耳朵。
青年的木棍一下下打在男人身上,他蜷缩在地,开始还有心去捂断了的手去护住被打的地方,后来左支右拙,只能爆头蜷缩着被打。
等青年出够了气,男人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一股腥臊味传来,围观群众一看,竟然是尿了裤子。
“噫——”
众人后退,也有人报警打120。
时潜抓住青年要继续的手腕,松松握着,他却挣扎不了半分。
青年现在看谁都像是仇人:“松开!”
时潜将他手中的木棍抽走,往前一扔,不知怎么就飞了挺远,径直掉入了对面建筑工地的垃圾堆里。
只是大家都在关注地上的中年男人,除了青年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你!”
青年刚要说话,就听到有人叫了声:“警察来了!”
围观人群三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看到死鱼一样蜷缩在垃圾桶边上的男人,一人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青年抽出自己的手:“我打的。”
警察还没开口,时潜就先一步道:“我是目击证人,确实是他打的。”
以为会帮自己说话的青年:……
想要帮忙说话的围观群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先把他送医院,你们两个跟我回局里一趟。”
*
警察局里。
警察收起笔录本:“你是死者的弟弟,别人污蔑你姐你愤怒生气都是人之常情,但是把人打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和你自己的前途?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你想过你要是有了案底找不到工作怎么办没有?”
青年看着地上,没什么情绪道,“我姐都死了,我要前途做什么。”
警察看他这样,到嘴边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只起身叹了口气:“等验伤结果吧……”
笔录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白炽灯落下惨白光线。
时潜走到青年身边,递给他杯水,“喝点。”
青年眼也不抬,无神看着地板。
时潜将杯子放到桌上,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不知沉默了多久。
青年沙哑着嗓子开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时潜:“没地方可去。”
青年沉默了一会,说:“刚才谢谢你。”
时潜挑眉:“谢什么?”
“就是刚才你帮我……”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动静,青年抿紧了唇:“没什么。”
之前做笔录的警察推开门,脸上有点笑意,看到时潜在里面愣了下,却也没有多说:“那人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以后记住不要冲动行事。”
时潜站起伸了个懒腰,青年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警察:“怎么可能?”
警察好气又好笑地嘿了一声:“你这反应是希望在这里多住几天?”
青年一把夺过警察手里的验伤报告,一目十行看完,落到最后的鉴定结果:右手手腕骨折。
他往后翻了翻,又重新往前看,都没有看到其他描述。
“只有手腕骨折?这不可能!”
刚才下手有多重他太清楚,尤其是用棍子抽打男人那几下,即使不能让男人肋骨骨折,至少也会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行了行了,这是专业的鉴定报告,难道还能作假?快走吧,我这笔录室还要用呢。”警察将他们送到门口,表情严肃下来:“以后再遇到问题不要用暴力解决,你还年轻,不要自己的未来和前途过不去。”
青年好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对警察道了声谢。
从警察局出来,青年茫然四顾,随意找了个方向走。
走了一阵,青年突然停下,转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时潜耸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