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人曾经这么怀疑过。”凯恩与童然说笑了一会儿,话题便转到了工作上,“我这里接到了非常多的邀约,包括几个国家的国王……”
这对在西方文化熏陶下成长的凯恩而言是无上尊荣,他克制住激动,挑了几个重要邀请告知了童然,期待地问:“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童然怔了怔,突然有了一刹那的茫然。
接下来做什么?
像过去六百多天一样,无止境的练习,无间断地演出吗?
他虽然热爱魔术,却也不愿意人生只是这样。
如今他没有了任务、没有了生命威胁、没有了迫切想要达成的目标,他不该再那么紧绷,或许,他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我打算回去上学。”辛辛苦苦考上A大,结果一天还没去呢。
“上学好,我——”凯恩思量着要帮童然联系哪所大学,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等等,你的意思应该不是要暂停演出对吧?”
“先生,我们真有默契,我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童然说笑了一句,赶在凯恩炸毛前解释,“我不能永远都在输出,同样需要输入,这两年我一直很累,我想休息了。”
凯恩心脏都要裂开了,大惊失色,“你要隐退?!”
“当然不,”童然失笑,“魔术是我的生命,却不是全部的生命,我也想感受更多可能,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创作。”
就像众多艺术家,不会只待在家里就有源源不断的灵感,一样需要采风,需要体验丰富的人生,据此创造出的作品才会更有灵气、更有厚度。
尽管童然句句在理,凯恩还是很失落。
但他和童然合作这么久,知道对方有时候就像个设置好的程序,永远冷静、永远清楚下一步的执行,永远不会更改。
童然确实不打算改了,虽说很突然,却并非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他彻底放松下来,第二天去了赛场,见证了陆思闲“零失误”夺得了资格赛的第一名。
晚上,他拿着问奥组委工作人员要来出入证,进入了冬奥村。
整个冬奥村分东西两侧居住区,住宿条件很不错,不论大小哪种户型都是坐北朝南,且配备了公共客厅和独立卧室。
陆思闲住在西区,室友是高铭和赖小阳,童然也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敲开了宿舍的门。
“你们在玩飞行棋?”他扫了眼客厅桌上铺的纸。
“对啊,”高铭没进决赛,但心情似乎不受影响,兴致冲冲地招呼道,“可可一块儿啊,四个人正好,不过输了有惩罚哦。”
童然:“惩罚是什么?”
高铭:“真心话大冒险!”
童然:“……”
你们好无聊。
“童然哥还不是想扔哪个点就出哪个点,”赖小阳一见童然就想到对方拒绝为他解密的绝情,幽怨地说,“没准儿还会帮陆哥作弊。”
童然挨着陆思闲坐下,义正言辞道:“那还有什么游戏体验?我保证不作弊。”
他言出有信,然后就全程倒霉。
掷出的点数不但小,还往往落在惩罚格,飞机眼看着要走到停机坪了,又被撞回出发点,其中又以陆思闲撞得最多。
很快,这局棋只剩下了他和高铭。
“一、二,完了!”高铭走完最后两步,一拍桌子就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童然原本也没什么感觉,转头见陆思闲也笑得非常痛快,当即就不爽了。
陆思闲立刻敛了笑,表情圆融地过度到稳重,他搂过童然亲了亲对方脸颊:“没事,不用理他们,惩罚我来。”
高铭和赖小阳笑不动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只觉得被迫吃狗粮的自己无比狼狈。
“咳嗯——”高铭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童然想着真心话多半会被追问魔术的秘密,便选了大冒险。
高铭跟赖小阳叽里咕噜商量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神有些闪烁,“陆哥要代替可可接受惩罚对吧,那就……撒个娇好了。”
陆思闲:?
高铭一对上陆思闲的目光就怂了,害怕对方报复,又急忙补充:“我、我知道我不配,你对着可可撒娇就行,让可可帮你拿瓶水总可以吧?”
童然本来还打算自己上,他又不是输不起,可听完高铭的提议,他顿时改了主意,只似笑非笑地盯着陆思闲。
陆思闲却一脸坦然,虽然他更喜欢做一个酷男孩,但恋爱中的人谁还不会撒娇了?
他轻“啧”了一声,扯了扯童然的衣袖,“可可乖,去帮我拿瓶水。”
童然心中冷笑,这叫撒娇?这叫讨债吧?他也不能说无动于衷,只能说心如止水。
“我不。”
高铭和赖小阳笑得肚子都疼了,陆思闲动了动眉,忽然歪头枕在童然肩窝,以一种没什么起伏的音调说:“我的宝,去帮哥哥拿瓶水,好不好呀?”
高铭:“……”
赖小阳:“……”
童然:“…………………………”
高铭跑了,赖小阳逃了,棋局就此散了,再没有给童然雪耻的机会。
被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