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他们就受到了整个节目组的热烈欢迎,事发时嘉宾们正在吃午饭,顶多注意到几人离开的时间有些久,后来导演一脸兴奋地回来,叫走了几个摄像,众人才意识到有事发生,但也没想着和童然几人有关,又顾忌着身份不敢跟去看热闹,如今可是万分后悔错过了一场大戏!
“弟弟,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这种事都不叫我!”李意幽幽控诉。
童然应付地笑了笑,“事发突然。”
“行了,别缠着童然问了,”曾希本来因为童然和早年的童亦辰有几分挂相而看人不爽,经过中午的配合倒是产生了一点革命友谊,护着人说,“他身上涂了燃料试剂,放他先去洗澡,有事问我。”
“也可以问我!”荀觅几乎维持不住酷劲,嘚瑟地说,“我全程参与。”
有两人帮着“挡枪”,童然趁势溜回了房,关门时却遇到了阻力。
他回头一看,见陆思闲站在外头,单手抵着门。
“什么试剂?”对方语气平平,却隐隐带了点儿质问的意思。
“一种化学试剂,”尽管涉及到魔术的秘密,童然也没有隐瞒,一来他今天的折腾也不算正经魔术,二来他知道陆思闲只是在担心,所以解释得很详细,“……总之短时间接触对皮肤没有伤害,而且我大多洒衣服上了。”
陆思闲的眉心并未松开,“遇见明火怎么办?”
“其实我在警局就洗过了,你没见我衣服都换了吗?”
陆思闲沉默片刻,“去洗澡吧。”
等童然收拾好出来,就见2号房的嘉宾都坐在客厅里,陆思闲和几位队友在聊天,李意在跟人打牌,荀觅则抱着把吉他坐在一旁弹唱,气氛很是融洽。
来了节目一天半,也就是此时此刻,他才感受到了一点“桃花源”的气息。
“弟弟洗完啦,来打牌啊!”李意热情地招呼。
童然笑了声,“跟我打牌?你确定?”
李意眼睛一转,“那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出老千?”
童然:“行啊。”
于是童然就用五分钟的时间应证了一句娱乐场所随处可见的宣传语——不要赌博。
“我想要四个A,我就有四个A。”
童然一拨一弹,四个A精准地落在桌上。
“如果我想要同花顺,那就是这样。”
童然铺开牌,13张牌从1到K排得整整齐齐,而且全是草花。
“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的底牌,红桃6,对吗?”
童然揭开李意的底牌,果真是一张红桃6。
总之,他想要什么牌,就能洗出什么牌,哪怕所有人一错不错地盯紧了他,也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懂了懂了,不能跟魔术师玩牌!”李意怒扔纸牌,忽而灵机一动,“有空我们去澳门玩啊,拉斯维加斯也行,有你在,我至少三年不用拍戏了吧?”
童然收拢了扑克,轻笑,“我不赌博,我玩牌可不是为了赢钱。”
“那太可惜了,”李意好奇道,“魔术师不参与赌博也是戒条之一吗?”
“那倒没有,”童然微微一笑,“只是扑克对我们而言,远有比赢钱更吸引人的乐趣。”
李意:“什么乐趣?”
“探索魔术。”
分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四个字,但此时此刻从童然嘴里说出来,却像被赋予了某种魔力。
李意一时都有些心动了,可想想童然的年纪,她又很快冷静下来,拍了拍微热的脸颊说:“你这手速能破吉尼斯记录了吧?”
“其实我的手速并不算很快,”童然掰了掰指节,活动着手指,“魔术师的手速看上去很快,只是利用了表演技巧和错误引导,普通人只要勤加练习也能做到,真正手快的职业有很多,比如钢琴师……”
“啊,对!”李意猛然想起来,“我之前看过一个视频,国外有人3秒钟就用吉他弹完《野蜂飞舞》。”
不少人下意识转头去看抱着吉他的荀觅。
荀觅:“……”
“别看我,我不会弹《野蜂飞舞》。”
“思闲会弹,”姚蔚然忽道,“我记得有次元旦晚会你弹过?”
童然怔了怔,陆思闲还会弹吉他?
他从没听对方说过,也没在陆思闲的住处发现过吉他的踪迹。
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沉闷,但童然面上依旧带着笑,“原来你还会弹吉他吗,我都不知道,要不弹一个?”
但他并不认为陆思闲会答应,或许私下里会,但在镜头前没可能。
然而很意外,陆思闲居然找荀觅要了吉他。
“你真要弹?”童然难以置信。
陆思闲:“不是你让我弹?”
童然:“……”
“是,你弹吧。”
陆思闲调整好姿势,拨了拨琴弦。
接着,熟悉的前奏响起,童然听出来了,不是《野蜂飞舞》,而是《夜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思闲会弹完这首曲子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