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老太太,又在想以前的好日子啊?听说你孙女现在可是了不得,你闺女咋没动静?”
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笑嘻嘻地挑拨着坐在小板凳上抹泪的老太太,眼里满是挖苦揶揄。
大家都猜测开了,这老太太太估计是太作,惹恼了儿子儿媳,被赶回来了。
要不一辈子的夫妻了,老爷子能把户口和她分开?
只是吧,毕竟一辈子了,也没几年好活了,估计看着情分,才养活着老太太。
就是因为这个猜测,有些人便不把老太太当回事儿,三五不时地上去说几句话,刺激刺激她。
只是,别人话里都没有带上林明月。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老太太霍地站起来,眼睛狠的跟头母狼一般。拎着屁股下的小凳子就砸了过去!
那人躲闪不及,似乎也没躲闪,便直接给砸了个正着,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血。
这一见血,老太太懵了,也慌了。
倒是那青年,大叫一声,拎着沾了血的小凳子,拽着老太太,一径往小洋楼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
老太太心慌的不行,根本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就怕他一恼,直接把她赶出家,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
“砸了我,咱总得好好理论理论!”
混混模样的青年不撒手,嘴里说的凶狠,眼里却有些兴奋的暗光。
而此时,应镇长邀请过去做客的老爷子并不知道,他前脚走,后脚老太太就惹了个麻烦。
那混混模样的人见老爷子不在家,凶相毕露地逼着老太太去给他拿钱赔偿,发现老太太只拿出来了两块钱,差点一脚踹上去。
转而一想,“你没钱,林老爷子总有钱吧?砸了我,不陪一……五张大团结,我跟你们没完!”
“啊啊啊——”
老太太看着他手里薄而锋利的铅笔刀,尖叫着往后退。
那青年见她屋子里不像是老爷子住着,眉毛一拧,横眉竖目,狞声道,“再叫我就一刀划你脖子上!去拿钱!”
“我……我没有钱……”老太太涕泪横流,“他不给我钱,也不让我进他屋……呜呜,我真没钱,真没钱……”
要是有钱,她早就把闺女捞出来了,呜呜!
“这我不管,谁有钱你找谁拿,不给我,小心我弄死你!”青年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血,冷笑,“你砸了我,这事儿搁哪儿你都得赔钱!别以为家里有靠山就不当回事儿!小心我举报你们仗势欺人!”
老太太看着越来越近的刀片,差点晕过去,“林微!林微!我们家林微最有钱!她有大工厂!大房子!工资也高!”
“林微在首都,这事儿谁都知道……”青年话说到一半,突然上下打量了老太太一眼,眼睛滴溜溜地转。
说起来,他除了去市里一回,还没去过别的地儿。
那首都,好多人想去看看。
他——
“林微住哪儿你知道吧?”
他这么一问,老太太懵了一下,随即对上青年的眼睛,愣了片刻,嘟囔了几句,才犹犹豫豫地说道,“知……知道。”
“这就好了!你赔不起我钱,老爷子不给你钱,只能去找有钱的讨要了!”
青年说着,直接去厨房把玉米饼子和咸菜给搜罗一空,拽着老太太就往外走。
老太太半推半就,“干……干啥去?”
她心里有点慌,害怕老伴儿真发怒,但又觉得这是个返城的机会,不由有些惶惶然。
“干啥,讨债去!”
那青年甩了甩手里的两块钱,眼里兴奋的光难以遮掩。
这两块钱肯定不够俩人去首都,不过加上他以往偷来东西换的钱,也尽够了。
等去了首都,他就开口要五百块,不给就去公安局告他们!
有了这五百块钱,吃香喝辣,再娶个媳妇儿,尽够了!
眼里有些飘飘然的青年,加上半推半就的老太太,便这么在八月的最后两天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等老爷子回来,发现怎么都找不到老太太,又听人说,是和一个青年人往市里去了,立刻带上东西,拿着照片,寻人开着拖拉机,便紧赶慢赶去车站找人了。
等知道人已经上了车,确实是往首都去的,气得浑身发抖,半边身子都有点发麻。
他高血压,不能情绪波动太大,这一会儿就感觉那半边发麻的身子又有些沉,半边脸也像是有些不好,他都控制不住的在动。
那个开着拖拉机跟来的人见状,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有没有大夫?有没有大夫?这边有个老人要发病!”
他这一喊,顿时过来了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看着像是爷孙俩。
“他高血压!”
见人背着医药箱,拖拉机师傅赶紧把老爷子的毛病说出来。
这还是镇长跟他说的,让他注意着点儿老爷子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不然可能会不好。
他本来没当回事儿,心想要是老爷子身体不好,家里人会愿意他回来。
谁知道就在这当口,老爷子险些发病!
拖拉机师傅吓得不轻,眼见着这爷孙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