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朕也没有用
鱼丸儿听核桃抽噎着将来龙去脉讲完,一时间也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鱼丸儿?小世子可是咱家娘娘的心头肉。王爷简直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地叱骂咱们王妃也就罢了,还将小世子带走,交给那个女人教养,这不是要了咱家娘娘的半条命吗?”
一边哭,一边唠叨,半晌不见鱼丸儿搭腔,方才顿住话音,狐疑地问:“你倒是说话啊。”
鱼丸儿也说了一句与花千树同样的话:“别哭了,哭起来真丑。”
核桃愈加难受,瘪瘪嘴:“不许骂人,还不许哭了么?”
鱼丸儿轻叹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王爷
此举有什么用意,但是你想,小世子跟在咱们娘娘跟前,不断有人惦记着,就凭借咱们两人也防不胜防啊。可是在太后跟前就不一样了,太后最起码是不会再对小世子暗中下毒手,她必须要保证小世子的安危。
而且,咱们王爷如今就住进了慈安宫,平素里小世子就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其实,强过跟着咱们。事情也没有这么糟糕。”
核桃的哭声戛然而止:“你说这是好事儿?”
“至少算不得是多糟糕的坏事。”
核桃眨眨眼睛:“如此说来,咱们王妃娘娘那不是反常,而是想通了?”
鱼丸儿轻叹一口气,就算是想不开又能怎么样呢?王爷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花千树睡醒之后,就去了小皇帝的寝殿,跪
在门口,跪了一下午。谁都说,花千树是来央求皇上做主来了。小皇帝出来进去,对她视若无睹。她低垂着头,任凭双膝已经失去了知觉,仍旧不屈不挠。
天色昏黑的时候,小皇帝才命人将她叫了进去,屏退了众人。
“这件事情,你求朕也没有用。”小皇帝直接开门见山,一开口,带着变声期的粗哑。
“妾身知道。”花千树双腿都在打颤,站着都有些吃力。
小皇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还来做什么?”
“太后命人控制了七皇叔的心神。”
小皇帝猛然一个愣怔:“你说什么?”
“谢娉婷其实并没有死,太后利用偷梁换柱之计,保住了她与付缓缓的性命,并且要挟她,利用
天眼通,控制了七皇叔的心神,令他对太后死心塌地。”
仅仅这一句话,小皇帝便瞬间胆战心惊起来,显而易见地慌乱。因为种种原因,他对于夜放有所忌惮是真,但是夜放无疑又是他的靠山。假如夜放果真对谢心澜言听计从,也就代表着,他想要打压谢家亲政,将化为泡影。
有夜放在,最起码,可以暂时制约住局面的平衡,给他成长与壮大的时间。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你怎么知道?”
“太后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处死谢娉婷与付缓缓,她将二人留在身边五年,肯定是有所图谋,而且这次的目标是七皇叔而不是我。
付缓缓身边的宫人酒儿入宫是为了杀付缓缓
报仇,她绝对不可能在腹泻二人死后自杀。所以,我一直在怀疑是有人杀人灭口,暗中差人调查过事发经过,有宫人说亲眼见酒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一行一动,呆滞刻板。我就猜疑是谢娉婷对她起了疑心,迷惑她的心神,诱导她自杀。”
“所以,昨日里七皇叔一反常态,留宿慈安宫,你就猜到,是谢娉婷对着他下手了?”
花千树坦然点头:“对!”
小皇帝轻笑:“你倒是很有自信。五年前,你就输给了太后,五年后,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七皇叔留宿慈安宫,是因为被掌控了心神?这五年,他们二人朝夕相处,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有了龌龊?”
他果真是介怀的。花千树平静地望着他:“五年前我没有输,五年后,我也更不会输。”
“当初,七皇叔在面对你和她的时候,分明
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花千树轻笑:“我只是输给了他的责任与使命罢了。”
小皇帝故作老成,一脸讳莫如深地望着她:“怎么说?”
花千树压低了声音,一脸凝重地望着小皇帝:“皇上可知道,先帝与慧娴太后究竟为什么先后离世?”
小皇帝没想到她竟然突然改变了话题,眸子里的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霸气:“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小皇帝默然了片刻,沉声道:“说!”
花千树遂将那日里夜放所言毫无保留地一一道来:“七皇叔受先帝托孤,势要铲除谢家与周烈一
党,报国仇家恨,捍卫长安江山,助皇上您一统天下。七皇叔的苦心,难道皇上还不明白?”
小皇帝整个人身上都迸射出逼人的寒气,额头青筋直冒,鼻翼翕张,眸子里怒火与泪水交融,望着花千树,有一种嗜血的冲动:“你所言,可句句当真?可有凭证?”
“皇上想必自己早就知道了吧?毕竟金禄原本就是谢心澜的心腹,这些事情或多或少,肯定要知道一些内情。只是谢心澜做事心狠手辣,赶尽杀绝,你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