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千树住进与世隔绝的青玉阁,对她全心全意的好,搜集各种珍宝送给她,哄她开心,努力让她忘记灭门之痛。
可是,她仍旧对柳江权念念不忘。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盘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
甚至于,她对我表示了极大的敌意,莫名其妙。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我的身边,不惜以跳水来威胁我,她说要报仇。
可是,我放你走,你能到哪里去呢?
外面已经是柳江权和夜幕青的天下!
你出去了,夜幕青会轻易放过你吗?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气急了,告诉她,是柳江权与夜幕青将你害得这么惨,你还要记挂着他,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她自然不信,我说再多也不会相信的,她只会觉得,我是在嫉妒那个叫做柳江权的男人。
真是不识好歹。
她甚至恶狠狠地望着我,说:“我宁可相信,是你害死了我的全家。”
我以为,这句话只是玩笑,却不知道,夜幕青与柳江权已经派人接近她,并且从中歪曲事实,甚至给了她足以令人深信不疑的证据。他们说,是我求娶她不得,所以栽赃花家,并且带兵血洗花府。
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相信自己未婚夫婿与闺中姐妹的话。
可是我那时候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于,因为她决绝的目光,我害怕她会想不开,真的离我而去,我做出了一个霸道的决定,命人打造了一条金链,一端,固定在青玉阁的柱子上,另一端,锁在了她白皙如雪的脚踝上。
她可以在青玉阁里,拖着那条锁链四处活动,但是却唯独出不去这个四面环水的地方。
自此以后,她看我的目光里带了仇恨,一句话都不与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恶化,降到了冰点。
后来,她生病了。
我又一次抛下自己的自尊,还有架子,陪在她的身边,悉心照顾她。
她经常梦魇,睡着觉就开始哭泣,将身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哭得伤心欲绝。
这才是真实的她,白日里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装的。她心里很难受,很害怕,就像一只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小猫,只能无助地哭泣。
我躺在她的身侧,轻轻地抚摸她的脊梁,就像是在顺一只小猫的脊背。然后她才能逐渐安静下来,不再呜呜咽咽地哭,睡得香甜。
她的病情逐渐好转,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冰雪也有逐渐消融的痕迹。
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她的药里,被人下了媚、毒。
我亲手一口口喂下她。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看着我的目光柔情似水。
然后,她竟然主动拉起了我的手,轻轻地咬着下唇,凑近了我的怀里。
温香软玉,又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疼在骨头里的女子。
我推拒不得。
我忍不住身体里的惊涛骇浪,那一刻,我以为,是自己的温情缱绻感动了她,她终于舍得为我敞开自己的怀抱。
我的唇密密麻麻地落下去,她前所未有的热情,在我的怀里燃烧成一团火,瘫软成一汪水,又像是一条水蛭,那种生活在水里,只要见到皮肉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去,贪婪而又无休无止地吸血的那一种虫子。
她的身子也像,柔若无骨,滑不留手,正沉浸在情与火之间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她会有什么不妥。因为,我比她更疯狂。我甚至于渴望,她吸干净我身上的血,就让我与她融合做一处,永远都不分开。
一场水与火的较量,一场云巅上的激情,逐渐落幕,潮水消退,她却哭了,哭得心如死灰,就像是我强逼着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以为,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毕竟,她们是奋不顾身地奉献了自己最为宝贵的东西。
我愈加爱她,千依百顺。
而她,也在我不经意间,变了。
她对我笑得越来越柔媚,带着勾魂的魄力。
尤其是,当她站在青玉案上,像一条水蛇一样扭动着她的身体的时候,那腰肢晃目的白,脚腕上的链子发出“叮铃叮铃”的熟悉声音,柔媚的眼梢就像是生了钩子。
这时候,我就会把持不住,迫不及待地将她打横抱起,压在身下,听她脚腕上的金链声,与她细碎的婉转娇啼混合在一起,令我愈加血脉喷张。
那是我一生中,最为快活的光景。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强大,就能将她保护好,不受外界打扰,地久天长。
可惜,好景不长。
也或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好光景。
三年里,她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我,她对我的好,只是在演戏,恨我害她全家,恨我是不择手段得到了她。
柳江权用长剑指着我,一脸的狰狞。
他如今已经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身后刀枪林立。
我强忍着身体里钻心蚀骨的疼痛,装得云淡风轻。
可是,柳江权他知道我的软肋,一句话就击碎了我的铠甲。
“七皇叔,不用强撑了,你的女人已经与我里应外合,在你的身体里下了毒。今日,便是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