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蛇与蝎子似乎听到了命令,乖乖地爬走了。凤楚狂见危险解除,立即不服气地嘟哝。
茶娘鄙夷地用眼梢瞥了他一眼:“看你这熊样。我以为你是司空见惯的。”
“我世子府上连只蚂蚁都少见,我去哪里司空见惯?我家小妹顶多也就是玩玩那些青蛙蜘蛛的恶心玩意儿,用来吓人,还养过一条青蟒。但是,谁敢招惹这些毒虫啊?”
“那你那个小情人妹妹呢?”茶娘立即反唇相讥。
“哪个小情人妹妹?”凤楚狂诧异地问。
“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一位是吧?自然就是上次来我茶肆里,想用蛇吓唬我的那个黄毛丫头。”
凤楚狂“噗嗤”一笑:“你说花千依是吧?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们两人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了,千依一向胆小,最是怕蛇,怎么可能用蛇吓唬你?那条蛇不是南宫家的那个酒糟鼻子放的吗?”
茶娘望着凤楚狂眸光闪烁:“你真的不知道?”
凤楚狂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茶娘“嘁”了一声:“看来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呢,深藏不露,就连你和她姐姐也全都蒙在鼓里。南宫家的人知道我玩蛇,还被吓走过两次。他们来的时候,身上全都带了避蛇药粉,怎么可能傻乎乎地用蛇来吓唬我?不过是凑巧了,被他们寻了一个借口而已。
反倒是你那个娇滴滴的小妹妹,呵呵,别人兴许不知道,她那日里往我跟前一凑,我一闻她身上的气味,就知道,她与我是同道中人。只不过,她的道行太浅了,跑到我的跟前来班门弄斧。”
凤楚狂恍然大悟:“难怪你那日里对她那么浓的敌意,害我还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是吃醋了。不过,关于此事,你是真的冤枉了千依。她以前的确是沦落到一对养蛇的夫妇手里,日日与蛇为伍。她正是因为此,特别害怕蛇。”
“你爱信不信!多说无益。”茶娘转身继续去忙:“茶要冷了,赶紧喝了滚蛋。明日正式开门营业,欢迎捧场。”
凤楚狂端起那盏茶,放在唇边轻抿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相思成疾,怕是要一病不起。”
茶娘作势去夺那杯茶,凤楚狂一个转身,便躲避开了:“今天可没带扇子,不能泼。”
茶娘轻哼:“油嘴滑舌!”
凤楚狂不紧不慢地又浅酌一口,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跟你商量个事情呗?”
“什么事情?”茶娘漫不经心地抬头。
凤楚狂“嘿嘿”一笑,满脸堆积起谄媚的笑:“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痛快地一次说完,别跟生娃娃一样费劲。”
凤楚狂认真地一字一顿道:“借你的天蚕软甲用一日。”
茶娘一怔,停顿下忙碌的手:“你要天蚕软甲做什么?”
“自然是保命。”
茶娘上下打量他:“谁敢碰你凤世子一根寒毛?你凤世子用得着吗?”
“我武功高强,拳打猛虎,脚踢蛟龙,自然是用不着,我是代别人借来一用。”
“谁?谁借?”茶娘继续追问。
“这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我就借一日,第二天就可以完璧归赵。”
茶娘的脸色愈加沉了下来,眸光也越来越冷:“你今日来我这里,原来就是为了此事?”
“不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今天会回来。”凤楚狂辩解:“只是适才一提起南宫世家,刚刚想起来。”
茶娘一声冷笑:“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理由?凤楚狂搜肠刮肚地找,好像还真没有。
他总不能借着上次自己帮她一事来邀功,这个女人的脾气他了解,就跟花千树一样又臭又硬。若是话说出口,没准就会弄巧成拙。
若是说交情,貌似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成分比较多。
“我就只是借一下,就借一天,立即就还给你,我可以支付银子。”
茶娘又是讥讽一笑:“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若是不还,你就砸了我的世子府!”凤楚狂信誓旦旦。
茶娘一字一顿:“你的世子府,在老子的眼里,一文不值。”
凤楚狂接下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天蚕软甲对于茶娘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它不仅仅只是茶娘家里的传家之宝,还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南宫家的人那样巧取豪夺,茶娘都毫不畏惧,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慷慨出手?
他默然片刻:“那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很担心朋友的安危,不想她有任何的事情。其实,她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呢?”
他默默地放下茶盏:“茶很好喝,等过两日,我可能还会来捧场。”
“喂!”
茶娘在他身后突然叫住了她:“假如,你的那位朋友真的有危险,你会奋不顾身地救他吗?搭上自己性命的那一种。”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凤楚狂苦笑着回答。
“这是什么答案?看来你们的交情还是不够。”
凤楚狂郑重其事地摇头,浑身充满了苍白的无力感:“我救她,只是出于本心。我不救她,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