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崔副将,所有的人全都箭在弦上。
“二!”
“崔叔叔,不要管我们!”花千树嘶声大喊。
他一人改变不了她们姐妹二人的命运,但是,他的服从可以保住性命。
花千依吓得面色更加惨白,呜呜咽咽地哭。
夜幕青一声狞笑:“花千依,听见了没有?在你姐姐的心目中,你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重要。”
花千树并不理会她的挑拨:“崔叔叔,快!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
夜幕青冷笑着数出了第三个数字:“三!”
一时间,十余支箭羽齐齐射向旗杆。捆绑花千依的绳索立即应声而断。
而崔副将也迅速搭弓射箭,一支长箭呼啸而至,非但穿透了绳索,并且将绳索钉在了旗杆之上。
花千依下坠的身子猛然一顿。
崔副将整个人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跃下了斗兽场。
与此同时,一起跃下的,还有花千树。
她再也别无选择,只有拼命。
而且,她醒悟过来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自己决不能展露凤舞九天。
因为,这里是周烈的地盘!
而夜幕青不过只是一个郡主而已,凭什么差遣豹营里的士兵与将领?
此事透着古怪,分明就是有猫腻。
从夜幕青故意激怒花千依,并且以此为借口将她带走,就说明这绝对不是一场偶遇,而是早有计划和预谋。
她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这样刁难自己。自己这条小命就算是再不值钱,她夜幕青也不能这样猖狂,公然就要取自己性命。
她就是为了逼自己展露身手,以花千依做要挟。
而且,她还意图利用自己姐妹二人,试探这些将领的忠诚度。若是他们不肯服从,就将遭受最残忍的对待,以此来激怒自己。
她夜幕青太了解自己,懂得如何最快最直接地令自己丧失理智。
可惜,她花千树如今已经今非昔比,脱胎换骨,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莽撞不自量力的花千树。
就在这斗兽场周围的某一个地方,必然有人在暗中偷窥着自己。
或许,那人就是周烈。他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若是不使用凤舞九天,自己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若是用,暴露了身手,某些人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这就是一个圈套。
但是最为危急的时刻,她花千树还是奋不顾身地跳了下来。
整个斗兽场一览无遗,就连藏身之处都没有。
而花千依害怕地挣扎,绳索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终于在箭头处断开,她整个人在凄厉的惊呼声里,迅速下坠。
千钧一发,花千树快了一步,顺利接住了花千依下坠的势头,然后伸出手臂,抱住了光溜溜的旗杆,暂时稳定住了身形。
猎豹在脚下变得兴奋起来,围绕着旗杆一圈圈地转,带着急躁。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物种,神奇在于,它几乎拥有着狸猫所有的本领,包括爬树。
只是大抵因为身子不够轻巧的缘故,它并不能一鼓作气爬得很高。往往半途而废。
所幸,这旗杆基座乃是黄铜浇筑,表面滑不留手,豹子锋利的爪子不能刺入里面,爬到花千树与花千依脚下数尺的距离时,便有些力竭,只能滑下去。
它们并不气馁,越战越勇,两人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
而崔副将跃下斗兽场,也径直向着花千依的方向腾跃而至,被几只饥饿的猎豹包围,正在用腰间的剑展开一场厮杀。
血腥之气使得这些豹子更为暴躁。
盘在旗杆上面只是权宜之计,花千树必须另谋出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崔副将孤掌难鸣,葬身豹腹之中。
旗杆上的绳索所幸还在,而且并不短。
花千树紧咬着牙关:“千依,一会儿姐姐想办法将这条绳索挂在看台之上,将你送回看台,你一定要拼尽全力爬上去。夜幕青想要对付的人是我,相信不会为难你。”
花千依全身酸软,泣不成声:“那姐姐你呢?”
“你不用管我,千万不要回头看。”
“不!”花千依斩钉截铁:“要死,我们姐妹二人也要死在一块。我绝对不能丢下姐姐苟且偷生。”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花千树厉声呵斥:“你要是逃不出去,你就对不起姐姐我!”
花千依好像顿时被吓住了。
花千树紧咬着牙关:“一会儿听我命令,我说‘走’,你就拼尽全身所有的气力。”
情势已经是刻不容缓。
花千树暂时松开花千依的腰,双腿盘在旗杆之上,用牙叼住长剑,利落地将绳索捆在长剑剑柄之上。
她伸手重新揽住花千依的腰,在又一只猎豹扑上来的时候,奋力一跃,便稳稳当当地掉落在猎豹的包围圈外,距离看台数丈之距。
与此同时,有猎豹凶猛地扑了过来。
她长剑一撩,恢弘的剑气将猎豹逼退两步。
机不可失,花千树一鼓作气,依仗着浑厚的内力,带着花千依足尖一点,又越过数丈开外,避过豹群的进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