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本王不应当发火吗?”夜放猛然发作起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已经不是一次,夜半三更,你与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且,你还说谎骗我,不敢实话实说,难道不是心虚?”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令花千树情不自禁地皱紧了眉头,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呼痛示弱。她觉得,自己与夜放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即便自己伸展了手臂,努力踮起脚,也碰触不到他。
“我说谎便是心虚,那么你呢?七皇叔,你骗我又是为了什么?你口口声声地为了我好,又是有什么目的?我与别人夜半三更在一起就是不干不净,那么,你与别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搂搂抱抱的又算什么?”
夜放的面色愈加阴沉,狂风骤雨即将来临的压抑与沉闷,令门前的侍卫全都瑟缩了脖子,敛气屏声,谁也不敢发出什么动静。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花千树:“本王什么时候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了?”
花千树想起那夜里,地上被烛光透过来的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影,咸涩一笑:“没有吗?”
夜放的声音逐渐地低沉下去,灼灼地望着花千树:“你究竟在误会什么?花千树,难道你就不能与我坦诚相待吗?”
“我想啊,七皇叔,可惜,你的算计,你的城府,全都令我不寒而栗。不敢坦诚相待的是你,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呢?”
“本王算计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值得本王算计的?”
有啊,我亲耳听到的呢,一步一步,一环一环,算计得分毫不差。
花千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门口处一声惊讶的揶揄:“花婆娘,你这是钻进鸡窝里去了吗?不对,身上还有血,你是杀鸡去了。”
凤楚狂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无视两人之间的怒火澎湃,混不正经地调侃。
“放开我!”花千树抬脸,认真而又倔强。
夜放的手慢慢地松开。
花千树一把甩开他,转身就走。
“喂,喂,婆娘,我跟你说话呢,你咋这样大的气性?感情是那鸡肉没有吃到嘴里?没关系,本世子爷请你,清炖,红烧,还有......喂喂喂,你怎么哭了?至于么?”
花千树在背转身,逃离了夜放身边的时候,就实在忍不住,泪眼婆娑。她低垂着头,不去看吊儿郎当的凤楚狂,一声不吭,就往门里走。
“我知道了!”凤楚狂恍然大悟:“一定是七皇叔欺负你了是不是?七皇叔你也真是的,花婆娘如今可是有身孕在身,你不能招惹她生气的,这样会动了胎气,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就跟那大肚子青蛙似的。”
他这般玩笑,花千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紧咬着下唇,低头便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了。
凤楚狂又扭脸看向夜放,夸张地打了一个寒战:“看你这一身草菅人命的杀气,花婆娘这样大胆,也被你吓哭了。”
夜放冷哼一身,也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凤楚狂敛了脸上嬉笑,挡住他的去路,一本正经地问:“你和婆娘之间究竟怎么了?”
夜放默了默,摇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招惹她伤心了。”
夜放这几日里也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也只当是自己那日里无端发火,质疑她与柳江权,令她与自己怄气。
可是她今日之言,分明是话中有话,令他想起那一夜里,她一再执拗地追问自己,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目的。
难道,她是误会了自己什么?
他夜放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别人,一再地放下身段,可是这个女人非但不领情,反而故意惹怒自己。
他再次回给凤楚狂硬邦邦的三个字:“不知道。”
凤楚狂又一次不知死活地笑了:“你连婆娘究竟为什么生你的气都不知道,你就算是哄下天来,掏心掏肺,这个结儿打不开,她也不会原谅你。”
夜放面子上过不去,轻哼一声:“谁哄她了?我只是在追问她夜里去了哪里?”
“她去了哪里你不是心知肚明吗?大半夜的不歇着,专门跑到门口来傻乎乎地等着,就是为了跟她吵架的?”
夜放抿抿薄唇:“不用你管。”
凤楚狂“啧啧”连声:“谁稀罕管你了。我巴不得你跟她吵翻了,她不要你了。我不嫌弃她脾气臭。”
夜放开始磨牙,紧咬着后槽牙:“你滚得离她远一点。”
凤楚狂嬉皮笑脸地摇头晃脑:“我原本还想着旁敲侧击地帮你问问这根儿在哪呢,既然你让我滚远一点,那么我就不管了。让花婆娘继续生你的气吧,气死你不偿命。”
夜放轻咳一声,终究是拉不下脸,嘴硬道:“用不着。”
凤楚狂摸摸鼻子:“你就嘴硬吧,你也知道,这一次婆娘可不是跟你耍小脾气。她平时里可好哄得很,你若是一再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夜放咬了咬牙:“难道今夜这事情,本王不应当生气吗?”
“应当,应当,辛苦筹谋了这么多天,结果被她搅合得功亏一篑,换做是我,我也生气。尤其是还被眼睁睁地戴了绿......咳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