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千树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磅礴正气瞬间破攻:“没个正形,我说的那是正事。你可知道,昨日里我还在埋怨你跑去吃酒,浑然并不将这个案子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你运筹帷幄,每日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操劳,自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只要是夫人交代的就没有小事,哪怕只是要喝一口水,那对于本王而言,都是圣旨。”夜放说得一本正经:“这个案子本王怎么会袖手不管?”
花千树心里暖意涌动,正色道:“今日韩侍卫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那两个人贩子竟然与周烈在宫外置办的宅邸管事相识,周烈不会是与此案有什么关联吧?”
夜放望着她眸光闪烁,脸上有些许凝重:“怎么可能呢?”
花千树又继续道:“还有那周烈,怎么突然就冷不丁地想起,给自己儿子结阴亲来了?还不要年岁相仿的女童,专门挑选活生生的黄花闺女。再加上那黄大仙结仙缘一事,我觉得都不简单,会不会,这些事情都有什么关联?他们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夜放并没有正面回答花千树的问话,而是反问道:“这些都是那个韩侍卫告诉你的?”
花千树点头:“是啊,他打听来的。”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又是怎么提起来的?你原原本本地说与本王。”
花千树有些疑惑,便将今日一事重新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韩小贱所说的关于阴亲与结善缘一事。
夜放听她讲述完,径直起身,开门叫进来霍统领,也不避讳花千树,直接吩咐:“暗中命人调查一下那个姓韩的侍卫。”
“韩小剑?”
“对,就是他,看看此人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然后扭过脸来向着花千树仔细询问关于那人牙子的相貌与详情,叮嘱霍统领前去集市重新打听一番。
“好。”霍统领也不追问原因,也不询问夜放因何会怀疑此人,直接领命而去。
倒是花千树按捺不住疑惑:“韩小贱怎么了?”
夜放一声冷笑:“他在故意诱导我们。”
“诱导?”
花千树并不明白夜放话里的含义。
夜放点头:“从那日里让他买野鹿回来,他故意提及拐卖婴儿一事,便是故意引起你我的注意。”
花千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今日里韩小贱跟着我出府,说这些闲话,就是为了有意引起我的疑心?难道他知道此案的什么隐情,刻意拐弯抹角地提醒我们?”
夜放缓缓摇头:“哪里有这样简单?”
“不是?”
夜放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按照你往日里莽撞的性子,一听说这些令人愤慨的事情,你会不会立即迫不及待地跑去暗查?”
花千树略一愣怔,然后点头:“若非是先前那些卖孩子的场景刺激了我,令我有些深重的无力感。再加上事主乃是周烈,你再三叮嘱过我,我想,我会立即不假思索地跑去北市。”
“那就是了。”夜放笃定地点头,眸中闪过一抹冷寒:“这韩小贱刻意地激怒你对周烈的怒火,然后再提醒你,只怕不是为了伸张正义,而是为了挑拨你与周烈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只要你一插手,那么,周烈就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周烈假如要对付你,我也定然会与他交恶。”
花千树冷不丁地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后怕起来。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背后竟然隐藏了不可告人的阴谋?
自己当时但凡冲动一点,或者说听那韩小贱的话,去到北市,肯定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再加上有别有用心者在一旁蛊惑,谁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呢?
自己若是不管不顾地招惹了周烈,就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劲敌。好一招完美的借刀杀人!
自己与韩小贱可以说是真正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会是谁?
她心里仍旧残存着一丝侥幸:“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事有凑巧而已?”
夜放抿紧了薄唇:“哪里有那么多的凑巧,又不是你看的话本。”
这话直接怼得花千树哑口无言。
“我不会那样倒霉吧?随手从侍卫里拎起一个来,就心怀叵测?”
夜放的脸色很复杂,令花千树捉摸不透:“不是你倒霉,而是我的身边,居心叵测者比比皆是。更何况,这韩小剑一直以来,怕是一直在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吧?”
这话又让他说对了。
从花千树那日里与侍卫们玩笑,就是被韩小贱这一张滑稽的脸吸引的。
不过,这长安王朝的堂堂王爷,过的未免也有点太憋屈了吧?这以后,身边还能有个能信任的人不?这王府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不怀好意的人啊?
他都已经不问政事,而且战场之上负伤,废了大半功夫,尽量做一只闲云野鹤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觊觎他的人?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两人心思各异地用过晚膳,霍统领便进来回禀,一脸凝重。
“这韩小贱果真有问题。”
霍统领直接开门见山:“卑职差人前往集市寻那人仔细打听过,他说他压根就不识得什么周烈府上的管家,更没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