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凤楚狂已经一言撇清了关系:“自家小妹,我一向将她当做自家妹妹看待。”
花千树对于他这句解释,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
花千依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就是呢,凤世子经常与我说,这里的美人茶好吃,人更美,所以今日想要过来与姑娘认识认识。”
茶娘面对着花千依的笑脸,却并未做出什么热络的回应,就连最初与花千树说话的时候,面上浮现的那一丝笑意也瞬间消逝得一干二净。-
她清冷地再次打量了花千依一眼,转身回了茶台:“我请三位喝茶。”
明显是不想多言。
凤楚狂心里却是一阵狂喜,冲着花千树得意地挑眉,无声地告诉她:“吃醋了。”
自己的激将法管用了,这美人对于花千依的敌意,明显就是说明,她很在意自己啊,真的吃醋了!
再接再厉,千万不能气馁!
他上前趴在茶台之上,满脸关切:“那些人为什么要为难你?”
“与世子爷无关。”
凤楚狂碰了一鼻子灰,愈挫愈勇:“若是有什么麻烦,本世子爷可以替你摆平。”
茶娘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冷漠而疏离:“我与世子爷萍水相逢,世子爷犯不着因为我得罪他们。我知道,他们乃是太后娘娘的娘舅家人。”
“鸟!”凤楚狂骂:“咱们有理怕什么?”
一旁架子上的鹦鹉惊魂稍定,也接了一句:“鸟儿!”
引得花千树莞尔一笑,这鹦鹉倒是的确与凤楚狂那只八哥很般配。
她也上前一步:“能不能帮到姑娘,姑娘暂且说来听听。若是对于凤世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话,不妨一试。”
茶娘瞬间面上有些黯然,低垂了头,飞扬的黛眉在缭绕的水汽里若隐若现。
“多谢夫人好意,不必了。”
“他们相中了你家的什么宝贝,想要强取豪夺?”凤楚狂不死心地追问。
茶娘没吭声,显然是对的。
花千树略一沉吟:“南宫世家行事一向低调,极少这样处心积虑地去刁难一个弱女子。更何况,他们府上可不缺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你的这样传家宝看起来对他们而言,应当是有大用途。”
茶娘有些愕然地望了花千树一眼,看来被猜中了。
“他们三番四次地过来捣乱,这般锲而不舍,我想,应当不会因为凤世子的名头就善罢甘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我若是姑娘,假如舍不得这宝贝,我就直接收拾行礼,离开这是非之地。”
茶娘颓然地塌下肩膀:“我不能走。”
“为什么?”
凤楚狂暗中捅捅她的腰眼,对于她撺掇茶娘离开表示抗议。
茶娘咬了咬牙根:“大仇未报。”
“不是已经铁板钉钉的案子吗?只等秋后问斩了。”
茶娘一言不发,沏好三杯茶,用茶盘端着,搁在茶台之上:“出了岔子了,死不了了。”
凤楚狂与花千树都有些诧异:“为什么?”
茶娘抬眼望一眼花千依,又看一眼花千树与凤楚狂,大抵是一个人一直以来,承受得太多,终于坚持不住,清凉的眸中有泪意氤氲,被她强硬地逼了回去。
“那人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南宫世家的人,告诉他们,我身上有一件可以刀枪不入的天蚕软甲。南宫家的人插手了这个案子,大概,大概是要翻案了。”
“简直岂有此理!”凤楚狂一声轻哼:“那南宫世家的独子南宫金良今年夺取了武状元的桂冠,只等建功立业,就可以得到太后重用。想来是想要霸占这软甲,给南宫金良那个饭桶在战场之上保命所用。”
太后这是借着这个机会,启用了南宫家的人,暗中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看来,她越来越不放心将所有的兵权交给谢家人掌控,让他们再反过来利用这些权势制约自己。即便那南宫世家的人不过是一条虫,这武状元也如探囊取物。
“大概是吧。”茶娘一声苦笑:“知道我有天蚕软甲的人,只有那歹人。几年前,他就是为了夺取这宝贝,利用蛊虫毒杀了我的父亲。只是侥幸这宝贝没有被他得手罢了。”
花千树也是一阵默然:“那你打算怎么办?依照你自己的力量,是万万斗不过那南宫家的。”
“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必须要报,否则妄为人。”茶娘斩钉截铁里带着恨意。
凤楚狂一本正经地探过半个身子,一脸的凝重:“我倒是有一个既能替你报仇,又能保住你家天蚕软甲的妙计。”
茶娘将信将疑地望了他一眼,仍旧是忍不住问:“什么办法?”
凤楚狂一字一顿:“嫁给我,我帮你!”
茶娘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向着凤楚狂迎面泼了过去:“痴心妄想!”
这茶水可是刚沏好的,冒着腾腾热气,若是泼在脸上,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就毁了。
“又来!”
凤楚狂显然是已经熟能生巧,一抖手里折扇,“啪”地打开,一杯茶一滴也没有浪费。
难怪花千树觉得,凤楚狂这些日子换折扇有点勤,还以为是秋天里风大呢。
“好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