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付缓缓斩钉截铁地摇头:“我没有嫉妒你!娉婷,相信我,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你好,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你今日这是做什么?横竖就是看着我不顺眼是不是?”
付缓缓着急得几乎语无伦次,通红着脸辩解:“不是,我就是生气!娉婷,难道你忘了你先前说过的话了?忘了太后娘娘了?忘了你家人语重心长的告诫了?你说,你绝对不会对王爷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否则,这会给你招惹杀身之祸,你明白吗?”
谢娉婷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矢口否认:“我能动什么心思?只是,我如今已经是王爷的贵妾,侍奉王爷天经地义。难道我要拒绝吗?”
“你在撒谎!”付缓缓望一眼她颈间仍旧有些刺目的淤痕,扯扯唇角:“你动情了,对着王爷。否则,你适才开口向我要那种下作的药做什么?”
谢娉婷低垂下眼睛,仍旧嘴硬:“不接近王爷,获得他的宠爱与信任,我们又怎么才能完成太后娘娘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大海捞针啊?”
花千树心里不由一动:大海捞针?什么意思?谢心澜将二人硬塞到夜放身边,难道不就是为了对付自己吗?还有什么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谢娉婷向着付缓缓要什么药?是不是昨日里迷惑了自己的那种药粉?那个应当也勉强算是下作吧?总不会是那种说不出口的东西吧?
有戏。
她不由支楞起耳朵,认真地听。
“夜放绝非常人,不是能够被美色迷惑的。太后以前赏赐的那六个舞姬,都是前车之鉴啊。还有,花千树那般狐媚,是个男人见了都筋骨酥软,你看他不是一样说厌弃了就厌弃了?而且听花千树说的那个意思,夜放捧着她,也不过只是为了利用而已。你若是想要靠美色去迷惑他,劝你早些打消这份心思。”付缓缓继续劝。
“可是有捷径为什么不走呢?难道你想就这样在王府里孤苦终老一辈子?女人如花一样的年纪拢共也就只有这几年,总是要为自己谋划一份前程。”
“千万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更不要想着依靠王爷。花千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突然对你另眼相看,怕是他一时间心虚,想要从你嘴里套问前日里的真相吧?他是不是害怕花千树泄露他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付缓缓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谢娉婷面色显而易见地红了红,花千树几乎可以确定,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比如,夜放的隐疾。
“王爷自始至终对于那日的事情只字未提,我试探一般,一提起花千树,他便立即打断了我的话,显而易见的厌恶。”
“这叫欲擒故纵,骗你相信他,不消他问,你自己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臭男人的话也能相信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谢娉婷这小脾气还挺倔,噎得付缓缓一愣一愣:“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娉婷,认清现实吧?咱们的主子是太后娘娘,夜放也绝对不可能对你高看一眼。你可千万不要让自己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谢娉婷的声音冷了下来:“假如,今天夜里,王爷宣召你去星辰园,付缓缓,你怎么办?抵死不从?”
“我......”付缓缓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谢娉婷一声冷笑:“无话可说了吧?你没得选择,若是王爷有令,你还不是一样要颠儿颠儿地跑去侍候?只怕比我还要激动!说白了,付缓缓,你这一通冠冕堂皇的长篇大论,我也只听懂了一点,就是你嫉妒我。所以在千方百计地劝阻我接近王爷。”
“你!你简直不识好歹。”
付缓缓气急败坏:“昨日里你陷害花千树与那个乐师,是不是就存了这种心思,想踢开花千树,好趁虚而入?”
“话不投机半句多。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果真如此。付缓缓,你不要当我谢娉婷是个傻子。这好友不做也罢。”
谢娉婷没有一丝半毫的犹豫。
“为了一个臭男人而已,至于么?”付缓缓声音里都带着痛惜:“我们可是两年的手帕至交。我疼你,护你,关心你,在你眼里就变得一文不值?”
“是啊,就为了一个男人,付缓缓,你至于么?不就是药么?你不肯给我,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烟花柳巷里多的是,有银子还怕寻不来么?王爷一定会离不开我的。”谢娉婷一声冷哼,愤愤地甩开付缓缓的手,扭脸就走。
付缓缓追了两步,见她走得决绝,方才顿下脚步,失魂落魄地紧盯着谢娉婷的背影:“非要被那个男人伤得遍体鳞伤你才肯回头么?你如何就不懂我的一片心思?”
谢娉婷却不再搭理她,头也不回。
付缓缓在原地一直站了挺久,方才黯然地离开,显而易见的落寞。
花千树总觉得,这个付缓缓有点古怪,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自己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至于谢娉婷,这是要铤而走险了么?真的是不要命了?
烟花柳巷里能有什么药?答案呼之欲出。
她想霸王硬上弓!
好家伙,药性加上她的勾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