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吃痛,又想不到坛子里竟然冷不丁地竟然窜出一个活物来,一害怕,就将手里的坛子扬手丢了。
坛子正好掉落在花坛里,并未摔碎,只发出“啪”的一声响动。
吟风却变了脸色:“毒蛇!”
一条手指粗细的毒蛇在咬了吟风之后,快速游走了。
花千依见事情败露,僵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吟风一手扼制住自己的手腕,尽量不让血脉流通:“你在养蛇?难道谢娉婷二人进门那日里的毒蛇果真是你放的?”
花千依声音都开始发颤:“不是,不是我,我也是适才捡到的,害怕它们害人,才想将它们埋了,免得伤人。”、
吟风一声冷笑:“说的真好听!若非是你,你怎么知道那毒蛇的事情,立即一口否认?我早就已经怀疑你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花千依想辩解,可是现在人赃并获,她无话可说。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吟风姨娘,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吟风讥讽一笑:“你将一盆子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让我在凤世子与九歌郡主面前颜面尽失,你还让我饶了你?我们全都待你亲如姐妹,真心实意,可你却狼心狗肺。今日我必须告诉千树知道,也好让她有个防备。”
吟风转身就走,花千依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就跪在地上,抱住了吟风的腿:“姐姐若是知道了,将我赶出去,我就没有活路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姐姐知道。”
吟风满脸厌弃,恨得咬牙:“此时知道后悔了,当初你害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
“我并没有想害你,我指天发誓!我只是心里喜欢凤世子,所以就偷偷地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脚。我当时就躲在院子里,想等他情动之时,便立即出去吩咐丫头将你送回自己的院子里的。可是谁知道,九歌郡主突然来了,令我有点措手不及,所以不敢露面。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误会你,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腾大了,我若是承认,同样是身败名裂啊。”
“你害怕身败名裂,就让我替你背锅?那夜里你若是得逞了,凤世子不是一样会怀疑我?你倒是能择得清楚,令凤世子觉得你是受害者,他还要心存愧疚,对你负责娶了你,是不是?”吟风余怒未消:“卑鄙,龌龊,放开我。”
花千依只抱着不松手,哀声央求:“只要你今日不说出去,你说怎么样都可以。以后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滚!”吟风彻底怒了:“千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没骨气,没气节!......”
一道寒光悄无声息地伸向吟风的后心,以闪电的速度。
一只手迅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猛然警觉,想要躲避,可双腿被花千依抱得死紧,无法移动分毫。
锋利的匕首刺透她的肌肤,滑入后心。
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眸子也突然间涨大凸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花千依抬头,凤檀犹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拎着一把带血的刀子,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她。
已经有血从吟风身子下面蔓延开,血腥的气味直冲花千依的鼻端。
花千依瞪大了眼睛,惊悚的尖叫就冲到了喉咙处。
凤檀一步上前,出手如电,卡住了她的咽喉:“你想叫嚷得府里人都听到吗?”
声音阴森而又恐怖,与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
花千依整个身子都开始轻颤,眸子里的惊慌满满地溢出来。她的牙齿“咯咯”作响。
凤檀确认她不会惊叫出声,方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花千依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想要借助这空气灌进肺腑里,好挤走身体里的恐惧。
可结果,这一切都是徒劳。她仍旧控制不住地抖若筛糠,手脚酸软。
凤檀蹲下身子,将那柄染血的匕首在吟风的身上擦了擦,漫不经心,没有一点杀人之后的慌乱。
凤檀是花千依在这个院子里唯一的知己。她们经常一起谈天说地,她为花千依打抱不平,她为她出谋划策,她挑拨她与花千树之间的关系,她撺掇她......
花千依猛然打了一个寒战,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少不了凤檀怂恿挑拨的成果。
她早已经蓄谋已久。
她居心叵测,还不知道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她今日杀人干脆利落,身手不凡,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花千依更加地惊恐了,对凤檀,对未知的恐惧。
“我以为,能心如蛇蝎一般的女人,最起码能有三分本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怂,见到个死人都怕成这样。”凤檀嗤之以鼻。
花千依这才勉强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吟风她,她死了?你杀了她!”
“不错啊,死了,死得很彻底。”凤檀轻描淡写地道:“不杀了她,难不成还留着她的性命?让她去跟你的姐姐告密?然后将你赶出王府?你重新走投无路,回到青楼里去?或者是终日与蛇为伴,跑去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去跳那些脏眼睛的舞?”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