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说你是被她骗了!”老太妃一声冷笑:“女人家这种手段可多的是,你一向洁身自好,懂得其中的门道少,可不要以为,她有落红就能说明她是清白的。”
呃……
花千树那叫一个郁闷。
你家儿子懂的还少?他这小半辈子怕是都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了,那些花样与门道完全可以编著立传。
婆媳是天敌还是情敌啊?至于这样质疑我么?
“当初那件事情只不过是夜幕青特意安排的一场戏罢了,今日在劲王府,夜幕青意图利用此事羞辱千树,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才怀恨在心,差人到您老跟前胡说八道。”
当下压低了声音将今日的经过简单与老太妃说了。
老太妃将信将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放点头:“母妃若是不信,孩儿可以将另一个士兵寻来,您当面审问清楚。当时千树情急之下撞了柱子,差点命丧二人之手。”
花千树心里不由就撞了一下,夜放竟然连此事都知道?他难道就没有怀疑,自己分明能将贾大揍得鼻青脸肿,为何要选择撞柱自杀?他会不会怀疑其中有疑点?若是询问起来,自己又应当如何回答?
“即便如此也是不妥,女人家清白名声最为重要,名声已经这样狼藉,我是绝计不会同意的。”
夜放淡淡地道:“此事我也没有打算就此善罢甘休,我会命人将慕青三番四次暗算千树一事散播出去,为千树正名。”
“你已经得罪了劲王府了!”老太妃语重心长地道:“你还要雪上加霜吗?”
“劲王作为我夜家的子孙,却助纣为虐,投靠周烈,甘心做走狗,这样的皇兄我自然不认,也不怕得罪。”
“就为了一个女人!”老太妃气怒反驳:“值吗?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你若是想要这样的女人,咱长安到处都是。”
“可是孩儿想娶的就只有这一个。”
花千树直到这个时候,方才醒悟过来一件事情,夜放一直是在为了她与老太妃据理力争!争的,还是一个王妃的名分!
这,这难道不是夜放为了帮自己撑腰,一时的玩笑?他不是玩真的吧?
夜放怎么可能娶自己为妃?
自己前世里对他的背叛,难道他不恨?
他肯相信自己?
这不合常理啊?
花千树使劲捏了自己一把,疼,钻心的疼。
她直接懵了,有一种被突如其来的幸运砸懵了的感觉。
“断然不可能!”老太妃斩钉截铁:“九歌是负气出走了不假,但是她只是小孩子脾性,生气你纳了谢娉婷二人为贵妾。等到气消了,自然也就回来了。你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关于九歌的事情,回头我会让九歌给您写信,解释这件事情。九歌她并不想嫁入王府,那日里在皇宫夜宴之上,也曾当面澄清。”
“你就算是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用,反正我不会答应。”老太妃的语气毋庸置疑,十分地笃定:“你若是执意要娶她,我就将她赶出王府去!我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留个祸害在府里?”
“就连您的孙子也不要了?”夜放玩笑。
“宁可这孙子我不要了!”老太妃赌气开始说气话。
花千树感觉很悲催,自己刚刚母凭子贵,老太妃给了自己一点好脸色,这就一夜回到从前了。单纯就听这语气,对自己都好像是恨之入骨。
就好像,好像自己吃了她家儿子似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好不?是她被夜放吃干抹净了。
屋子里夜放应当是也知道一时间说服不了老太妃,就暂时服了软:“好好,儿子听您的话,我这就将她赶出府里去!”
一厢说一厢起身。
老太妃更加生气:“我只是说不让这个女人做我王府的王妃,又没有逼着你非要将她赶出去。你这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夜放又重新坐下去:“那您老说,孩儿应该怎么办?孩儿对您可一向是言听计从。”
老太妃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我能拿她怎么办?她现在怀了我夜家的种,那就是功劳!但是她还没有做王妃的资格,你就让她老老实实地待在霓裳馆里,别到我跟前晃悠就成。”
夜放一口应承下来:“您老怎么说都成。可是有这么一点,孩儿放心不下。您看,谢娉婷与付缓缓二人一进王府的门您就见了,她们就是摆明了冲着千树来的。您想,她们会让千树平平安安诞下咱夜家的子孙吗?千树只有个侍妾的名分,低她们一头,那摆明就是只能受气不能还手啊。
以前两次她尚且幸运,有九歌帮她,现在她是孤立无援,假如你我都不在她身边护着,她们两人想要为难她,岂不易如反掌?
孩儿是想着,她对孩儿也算是情深意重。当初孩儿被刺客所伤,她是毫不犹豫地就冒着性命危险给孩儿疗伤。此事别人不知道,您是心知肚明的。我好歹给她撑腰,她也有保住孩子的本事。您老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难怪当初老太妃执意要将自己赶出王府,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对自己也不再那样恶声恶气,原来对于此事她也是知情的。
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