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在一旁,使劲抿唇,绷住一张老脸。
这马屁拍得小皇帝极是受用:“如此说来,朕这身手在江湖上能排到第几?”
花千树摇摇头:“说不好。”
“为什么?”
“因为七皇叔说过,江湖过招,比试的不仅仅是身手,还有反应灵敏度,经验,心智等。皇上您需要经常与高手切磋,熟能生巧,方才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花千树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小皇帝有些为难:“朕的皇宫里,如今除了周千岁师父,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每次朕三拳两脚,就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朕去哪里找高手过招啊?”
“高手么......”
花千树拉长了尾音,瞅了一眼四周那些无耻的侍卫,侍卫们看她的眼神里都多了些央求,害怕她一言拆穿。
小皇帝眼前骤然一亮:“你是高手吗?”
花千树自己吹下了牛,自然不能打脸,违心承认道:“勉强算是。”
“那是不是说,只要朕有朝一日打败了你,就代表朕也可以跻身高手的行列了?”
这,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好像有点兜不住了。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没想到这几岁的小屁孩竟然也这么难糊弄。
小皇帝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花千树,抬手一指:“要不,你就随朕一同回宫,那么,我们随时都可以切磋功夫,你也可以每日演这样的戏目给朕瞧,朕很喜欢。”
花千树的小心脏不由就是一抽,这个小祖宗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偏生,还谁也忤逆不得,得顺着毛撸。
她的心中骤然一动,忽然生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冲动来。假如,她真的能够入宫陪这个小皇帝玩,虽说是伴君如伴虎,但是自己也有了报仇的机会!
万一能讨得小皇帝欢心,想要杀了柳江权那不就是小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吗?
这个想法有点蠢蠢欲动,花千树还没有下定决心,就被七皇叔夜放抢先了一步,一口回绝:“不妥。”
小皇帝眨眨眼睛:“为什么?”
“因为,玩物丧志!太后娘娘不会答应。”夜放不急不缓地道。
你才是“物”呢!花千树暗中瞪了夜放一眼,却被夜放捉了一个正着,好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冲着她威胁似的眯了眯眼睛。
就这简单的四个字,却令小皇帝瞬间就丧了气,变得愁眉苦脸。
一旁的大老虎摘下头套,露出凤楚狂满头大汗的脸。
他冲着小皇帝“嘻嘻”一笑:“皇上您这是舍近求远了,若想比试功夫,难道您忘记了,这高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七皇叔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员猛将!”
小皇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再抬眼看一眼夜放,又有点犹豫。
凤楚狂慌忙暗中向着夜放使了一个眼色。
夜放面上线条这才和缓许多,带了笑意:“臣愿效犬马之劳,随时恭迎皇上指教。”
可小皇帝对于他,似乎是有些忌惮,看一眼不说话。
小皇帝跟前伺候的小太监壮着胆子上前:“皇上,这天色已然不早,我们应当起驾回宫了。”
小皇帝正在兴头之上,怎肯罢休:“不行,朕还没有玩够呢!”
“可是,太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皇上呢,您若是回得晚了,岂不令太后娘娘担心?”
小皇帝好像极是畏惧这皇太后,一听此话,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满是恋恋不舍,可又无可奈何,
夜放这才沉声劝道:“皇上若是想看这些戏目,随时都可以来臣的府上。”
小皇帝这才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十分地不情愿:“那好吧,朕过几日再来王府,你们可要再演戏给朕看。”
夜放与凤楚狂慌忙领命。
小皇帝又扭脸郑重其事地向着花千树下了挑战书:“等朕下次再来,寻你好生切磋功夫。朕总有一日要打败你,然后名扬天下。”
花千树简直犹如劫后余生,忙不迭地点头,不忘谄媚地吹捧两句。
太监再三用目光催促,小皇帝只能浩浩荡荡地起驾回宫。
小皇帝前脚一走,夜放顿时就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把就揪起了花千树后背的“皮毛”,将这只兔子拎着就走。
她屁股后面那条嚣张的尾巴,他看着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花千树情知就要大难临头,慌忙将求助的目光向着凤楚狂投过去。
凤楚狂今天也讲义气,伸手就拦住了夜放:“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夜放冷哼一声,怒声道:“你们这样做,为什么不提前征求本王同意?”
花千树烤了兔子,自觉理亏,笑得艰难。
凤楚狂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你前些时日没在府上吗?兔子冷不丁就死了,一时间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做两手准备,一面命人四处寻找可以替代的兔子,另一方面,就跟花姨娘一块,演了这出戏。”
“简直就是胡闹!千树她不明白其中的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竟然让她在皇上面前抛头露面,你就不怕给她招惹来杀身之祸?”
今日这是差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自家女人差那么一丁点就让那乳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