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紧抿薄唇,身上已经带了澎湃怒气:“你这是自己找死!”
袍袖一卷,就要亲自动手。
“慢着!”老太妃再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子:“让她说!”
夜放不敢忤逆自己母亲,紧咬牙根,慢慢收回手。
晴雨现在是一心求死,所以一脸无畏,什么也不怕。
她望着夜放,冷冷一笑:“老太妃隔三差五安排我们伺候七皇叔,你可知道,七皇叔其实压根就没有碰过我们!”
“什么?”老太妃满脸惊讶,扭脸望向夜放,仍旧难以置信。
而夜放并不做辩解,好像事情并没有关系到自己,令老太妃一颗心就忍不住沉下去。
花千树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仍旧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她知道,那次挽云刻意地炫耀七皇叔对她的宠爱,其实七皇叔压根就没有碰她,但是,这都全都包括鸾影,凤檀,吟风她们全都没有?
几房如花似玉的姬妾其实也只是个摆设?
那几人还见天争风吃醋,表现得七皇叔多么疼宠自己,全都是好角儿啊。
可可可,可不对啊,夜放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不举呢?
晴雨“呵呵”一笑:“是不是都觉得很惊讶?不可思议?我最开始的时候,也不相信啊,以为是自己不受王爷待见,他嫌弃我。我还千方百计地贿赂严婆子,百般讨好献媚,却也只是徒劳。
后来我就拐弯抹角地去向着挽云打听一些细枝末节。挽云一直都在夸耀,王爷多么宠她,可是经过我几次有心试探,发现,她也只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她每次伺候王爷,压根就没有近身。
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鸾影,每次从星辰园里回去,便一肚子哀怨,一直哭哭啼啼地弹琴。凤檀与吟风那里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可以确定,王爷只是拿我们当个幌子,周全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罢了。
其实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能人道!我们将注定守一辈子活寡!你即便是再高的赏赐,王爷也不可能有后!
我不是浅月,将一个女人家的名节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我喜欢唐修展,即便是被发现,被浸猪笼,我也要轰轰烈烈地去喜欢一场。我不能被他耽误了我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尝到做女人的滋味!”
她后面的絮叨,老太妃已经听不进耳里,晴雨一番话,就犹如惊雷从她头顶滚滚而过。
她一直都在为了自家儿子殚精竭虑啊,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如今,却有人告诉自己,自家儿子不中用,王府要断后了?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夜放,而夜放的沉默不语,不作争辩,令她的心也瞬间沉入了谷底。
一瞬间,屋子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晴雨在这个时候竟然笑了起来,“咯咯”的,就像是生了蛋向着主人炫耀的母鸡。
“哈哈,全都无话可说了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被太后赏赐进了王府,他小半年从来都不闻不问,而又突然开始接受你的安排,让我们轮流进星辰园的原因。他害怕别人知道他不能人道,就让我们全都像个傻子一样,为他争风吃醋。挽云还得意地到处炫耀,让别人眼红嫉妒,其实在别人眼里,早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晴雨连哭带笑,就像是疯癫了一般,口不择言。
夜放微微蹙眉,不耐烦:“说完了没有?”
“没有!”晴雨恨声道:“左右都是一个死,我为什么不说?我在这霓裳馆里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苦水,就几句话就能倾述干净吗?”
夜放眸中掠过一抹阴鹜,冷声吩咐:“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
侍卫破门而入,将晴雨直接从地上拖起来,在地上拖行。
晴雨扯着嗓门喊叫,歇斯底里,老太妃急忙吩咐:“堵住她的嘴!”
人被一路拖行出去,花千树向着凤楚狂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凤楚狂贱兮兮地凑近花千树跟前,压低了声音问:“七皇叔应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花千树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凤楚狂轻哼了一声:“占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七皇叔这事做的真不厚道。”
花千树沉吟不语。
凤楚狂用胳膊捣捣她:“你看起来很伤心?”
花千树愁眉苦脸地道:“我是在发愁,我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七皇叔会不会杀人灭口!”
凤楚狂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这也是说不准的,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要不,我去跟七皇叔说说,你去我世子府吧?”
花千树“哼”了一声。
“你这是答应了?”
花千树眨巴眨巴眼睛:“我只是在好奇,七皇叔不中用,凤世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还在这里千方百计地挖墙角?”
“我着什么急?他又不是我男人。”凤楚狂不屑轻嗤一声。
花千树抱着肩:“他的确不是你男人,可是,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啊,难道你就不替你妹妹未来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吗?”
凤楚狂倒吸了一口凉气:“嘶,你不说,我差点都要忘了自家还有一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