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其实从未觉得辛苦。
从她穿越以来,得到系统,又在无良系统一步步的驱动之下走到现在,最后到修正世界,重回这里,每一步似乎都在被推着走,没时间去伤春悲秋,也没时间去觉得辛苦。
但这一瞬,姜瓷宜心疼地看着她,又用欣慰的语气跟她说话时。
程星才恍然这一路是走过了万水千山。
她和姜瓷宜中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近。
如今,她们可以坐在同一张床上,肆无忌惮地凝望彼此。
而不是把所有的爱意都写在纸上,通过信件来传达自己的思念。
程星以为自己并不辛苦。
但有人看到了她的辛苦。
一刹那,程星的眼睛泛酸,却又不想被姜瓷宜看见,所以别过头,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姜瓷宜扭正脸。
姜瓷宜的眼里亦有泪光闪动,呼吸近在咫尺,鼻尖和鼻尖轻轻相抵,唇和唇还有一指的距离。
呼吸之间,姜瓷宜说:“我爱你,程星。”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颤抖。
程星身体仿若被击中,后背僵直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吻上她的唇。
厮磨与拉扯,欲望与纯洁,在这一刻悉数交汇。
程星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很低很轻:“我好爱你,阿瓷。”
她一声声温柔地唤姜瓷宜的小名,每一声都充满着眷恋与爱意。
这张昂贵的软床发出吱吖的声音,海绵的空间仿佛被挤压,轻薄的蚕丝被上全是薄汗。
程星轻咬姜瓷宜的锁骨,在她的锁骨上留下牙印。
姜瓷宜便报复性地在她颈间吸出草莓印。
有种至死方休的纠缠感。
房间的灯亮到半夜,程星起床倒了杯温水,站在床边给姜瓷宜递过去。
一口水润到喉咙里,姜瓷宜才勉强找回点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哑。
“我抱你去洗澡?”程星等她喝完水才问。
“等会儿L。”姜瓷宜懒懒散散地倚在床背,细白纤长的手臂露在外边,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
她皮肤白,看起来特别明显。
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刚才在兴头上,程星没什么感觉,但此时再定下心来看,却有些于心不忍。
程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锁骨下的痕迹:“疼吗?”
姜瓷宜半眯着眼,带着几分倦怠的困意,闻言抬眼看向程星,呷着笑:“现在想起来心疼我了?”
程星:“……嗯。”
应的颇有些心虚,说完又觉得不太好,低声补充了句:“刚才也心疼的。”
姜瓷宜笑得更甚,带着几分慵懒的风情,“那喊你停下来,怎么不停?”
这种事似乎只有在进行时谈论起来才会肆无忌惮,也不会觉得害臊。
一旦停下来了,再谈起来就会有些臊得慌。
起码程星是这样的,她听姜瓷宜这么说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生怕有人路过门口,听见她这番完全不加遮掩的话。
但她这么想,却没敢这么做。
姜瓷宜那双眼迷离又虚无地瞟过来,看似困倦,却仍嗔笑着打量她,似是在欣赏她窘迫的模样。
程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下次会停。”
姜瓷宜轻笑:“还有下次?”
程星咬她耳垂,呼吸的气息吐露在她耳边,弄得她发痒,直往一旁躲,但手腕却被程星抓住,无处可躲。
程星咬牙切齿地说:“当然。”
程星看出了她的捉弄之意,自然不会让她得逞,在她侧颈吻了下。
刚经历过那么长时间的欢愉,姜瓷宜这时候敏感得很,下意识往一侧躲。
程星却吻过她的肩膀,身上随意搭的那件衣服也随之掉落,两人再次沦陷在柔软的床里。
姜瓷宜终于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手指划过她的眉眼。
四目相对,程星的动作停下来,“看什么?”
“好看。”姜瓷宜说。
程星发懵:“嗯?”
姜瓷宜的指尖停在她眉毛尾端,指腹轻轻描摹:“你很好看。”
程星被夸得猝不及防,错愕片刻才笑道:“我觉得你最好看。”
“所以,你能看我一辈子吗?”姜瓷宜说:“我不奢求下辈子,只要这一生。你属于我。”
程星的心脏顿时就像被重物击中一样,这种疼痛从心脏传到血管,流经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生出酥麻的痛感。
她这才后知后觉,姜瓷宜这两天仍旧没有安全感,仍旧没完全相信她回来后就不会离开的话。
姜瓷宜向来是个敏感多疑的人,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她仍旧会感到害怕。
程星抱住她,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