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满打量的。
程星说:“她也打量了我。”
“所以我也看了她。”姜瓷宜说:“我不太喜欢这个人。”
程星还以为姜瓷宜发现了她们之间的相同之处,没想到姜瓷宜很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欢。
不过姜瓷宜是个很能忍的人,也不擅长评价旁人。
能从姜瓷宜口中听到不喜欢这三个字,足以证明这个人确实不讨喜。
程星还想再旁敲侧击一下,提醒姜瓷宜的声音其实和顾清秋很像,但怕被系统判定违规,犹豫之时,姜瓷宜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了旁处:“陆琪找来了靠山。程星,你怕吗?”
从读书时,姜瓷宜就知道陆琪这人得罪不起。
无论是一向人缘极佳的郑舒晴低着头愧疚地跟她说:“我家和陆家有合作,我不能惹她。”还是全校师生都对她敬让三分,或是被陆琪欺负了的人都不敢告诉老师和家长。
种种迹
() 象都在告诉姜瓷宜,陆琪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那天姜瓷宜在浮生书局看见多年未见的她,仍旧那么肆意嚣张,不可否认存了利用程星背景的心思,也如愿以偿。
却没想到,陆琪的家人仍旧会为她找上门来。
在这种场合里公然提起这件事,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姜瓷宜遥望着宴会厅里,陆琪穿着黑色礼服跟在长姐身边,举着香槟笑得温柔甜美,但谁也不知道那张漂亮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姜瓷宜的掌心紧紧抓着轮椅把手,手忽然感受到一股重力,程星将她已经充血的手指一根根抠开,眉头紧皱,“阿瓷,你怎么了?”
“没事。”姜瓷宜习惯否认,模糊道:“想起了一些事。”
“你跟陆琪之间……”程星顿了下,话锋一转却道:“我不怕。”
程星本来想问姜瓷宜和陆琪之间的旧事,但上次从浮生书局离开之后,姜瓷宜刻意闭口不谈。
也没必要再问一次。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程星抓着姜瓷宜的手低声道:“她有靠山,我们也有啊。”
“那是你的。”姜瓷宜迅速划分开了她们的界限。
对于程家来说,真正重要的只有程星。
姜瓷宜只是程星的附带品。
就算程子京会看在已逝的王亭晚面子上保姜瓷宜一时,却也肯定会在利益当头时弃她于不顾。
姜瓷宜很明白这个世界的潜规则。
就像郑舒晴会替她凶班上那些同学,却会在陆琪把她围堵在巷子里时选择逃避一样。
所以程家是程星的靠山,不是姜瓷宜的。
程星一怔,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是我们。”
姜瓷宜笑笑没说话。
程星知道她不信,也没过多解释,只说:“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结了婚,别人打你一巴掌,就相当于打我一巴掌。同理,别人打我……”
“我不会认为是打了我一巴掌。”姜瓷宜打断道。
程星:“……?”
程星的嘴张了张,一时间脑子短路,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姜瓷宜耸了耸肩:“开个玩笑。”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忙着交际。
没人理会在灵堂里低声交谈的她们。
外边的雨下得更大,像是在为这场葬礼奏乐。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更冷了些。
姜瓷宜不想让程星安慰自己,在这种事情上,能够笑着一笔带过就没必要苦大仇深地说。
而且,姜瓷宜不想说。
程星又没跟上她玩笑的节奏,不过已经习惯姜瓷宜这没头没脑的笑话,还很配合地笑了声:“哈哈,真好笑。”
姜瓷宜勾了勾唇,看向宴会厅时,目光刚好和陆琪对上。
名媛装扮的陆琪在众人忙碌之时,朝着姜瓷宜和程星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程星:“……”
“她是不是有病?”程星很无语地问。
姜瓷宜对这点颇为赞同:“你也觉得吧?”
程星对姜瓷宜和陆琪之间的往事更好奇了(),但用理智压下了那份好奇?()_[((),只轻松地逗姜瓷宜:“你放心吧。她有哥哥替她出头,我们程家也不是吃素的。天塌下来有一米八的程子京顶着呢。”
“为什么是他?”姜瓷宜问。
程星把这件事里的姜瓷宜择了个干干净净:“谁让他烂桃花多?还有,我妈也是罪魁祸首之一。总想着把人招回来当媳妇,也不想家里还有个蛮不讲理的女儿,闹矛盾可太正常了。”
“你?蛮不讲理?”
“难道不像?”
“很有自知之明。”
“……”
程星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也只能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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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适站在卫生间外的走廊尽头抽第二支烟,手指冰凉。
直到烟屁股烫了手,她才从回忆中抽身,着急忙慌地把已经燃尽的烟蒂扔进垃圾桶。
手指被烫得红了一片。
许从适轻吐出一口气,走进卫生间放了冷水冲刷手指。
能在这里见到这个人是许从适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