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贺大少爷:“……”
贺余霄缓缓伸出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柿。
突然就没脸要亲亲了呢。
***
今日午餐丰盛,两老两小围坐一起,其乐融融气氛和谐。
临死前还受了一通折磨的老鸭,炖汤尤为香浓美味,贺余霄喝了两大碗。
快要吃完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哭嚎,紧接着是争吵。
男女老少什么声音都有,闹成一团。
一听外面这动静,夏奶奶和夏爷爷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夏柿听出这是住在夏林林家旁边的那一户人家的声音,眉头拧
起:
“出什么事了?”
夏奶奶无奈:“还能是什么事?又闹起来了呗。”
外面人越来越多,闹哄哄的,夏柿和贺余霄两口吃完饭出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说句话都是错的……”
“我不活了,我死了干净……免得讨人嫌。”
“哎呀谢大姐,别怄气,把身体怄坏了。”
“就是,快出来,里面那么湿。”
对面的小山上围了好几个人,夏柿家前面的空地上也站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其中大半都还端着饭碗。
人群中一眼看见夏林林,夏柿贺余霄过去,想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两人开口问,夏柿就从村子里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弄清楚了原委。
谢婆婆又和她儿媳妇吵架了,吵得还挺凶,她儿子不帮着她说话,心灰意冷下,谢婆婆去柴房拖了一把扎好的稻草就往自己生基里走,说要死在里面,一了百了。
谢婆婆的生基,就修在对面的小山上。
贺余霄没太听懂,拉了拉夏柿衣袖:“柿柿,你们说的生基是什么?”
夏柿小声解释:“在我们这里,指的是事先给活人准备的墓。”
有些人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但村子里的老年人对这种事大多看得很开,反正早晚有这么一天。
与其等人走了再着急忙慌准备,不如事先找好位置。
也给子孙后代省事了。
贺余霄还是第一次知道,先是点头表示明白,随即一惊:
“那那个谢婆婆……”
岂不就是跟家里吵了一架,就自己往那啥里钻?
大白天的,贺余霄觉得有点瘆得慌。
不是什么好凑的热闹,夏柿拉着贺余霄回家。
家里夏奶奶夏爷爷也正在讨论谢婆婆一家的事,贺余霄才知道谢婆婆家庭不和,经常吵架。
夏奶奶:“谢大姐她儿子儿子不想养了,想方设法把她往女儿那边送,可谢大姐又想跟着儿子过……”
谢婆婆女儿就嫁到邻村,翻个山头的距离,隔得并不远。
之前她被儿子送到女儿家过了两个月,自己弯腰驼背翻过山头,站在儿子家屋后期期艾艾喊儿子,说还是想在儿子家住,想看看儿子孙子。
然后她儿子便哄她,说等杀了年猪就去接她,这样家里伙食也好一些。
谢婆婆就这样又被哄回了女儿家,直到儿子过年。
夏奶奶长声一叹:“这接回来还没两天呢,又吵起来了。”
贺余霄听得唏嘘不已,又气愤:“谢婆婆儿子儿媳不喜欢她?”
这也太过分了吧!听上去谢婆婆都快八十岁了。
夏奶奶:“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也不能全怪她儿子儿媳……”
谢婆婆年轻时,是他们附近几个村出了名的厉害,这厉害不是褒义词。
简单来说,就是
一个偏心小儿子、不断找事磋磨大儿子儿媳的恶婆婆:
比如冬天下雨不许大儿媳进屋、大儿媳坐月子还动手打骂,逼她下地干活,什么脏活累活都扔给大儿子……
后来小儿子意外身故还不知收敛,现在老了,又想跟着大儿子一家生活。
听了夏奶奶的话,贺余霄:
“…………()”
这很难评。
半分钟前还在同情谢婆婆的贺余霄,现在满脑子就剩两个字:报应。
***
收拾完厨房回到房间,夏柿问贺余霄要不要睡个午觉,后者却反手关上门,随即牵住了他的手。
夏柿心头重重一跳,忽地想起贺余霄的话:
在外面不可以亲,回房间就可以了吗?
想到这里,夏柿绷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眼睫颤了颤,被贺余霄牵住的手指轻微的屈了屈。
昨晚气氛很好,夏柿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而现在……他甚至不敢抬眸直视贺余霄的眼睛。
要、要亲吗?
夏柿有点紧张,悄悄抬眼瞧贺余霄,然后就听对方心有戚戚然地开口:
家庭不和睦日子也太难过了。■[(()”
夏柿飞快地眨了下眼:啊?
感叹完后,贺余霄想起什么似的,很认真地看夏柿,郑重地开口:
“不过柿柿你放心,你不会遇到恶婆婆的。”
夏柿:“???”
啊?
贺余霄跟夏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