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都快扇冒烟。
贺余霄缓缓开口:
“他的成绩比我好,在学校也挺受欢迎的,在学校清高得不行。”
两人在学校见了面,陈长暮都不理贺余霄、宛如两人压根不认识的那种清高。
时不时,贺余霄还能捕捉到陈长暮扫过来的嫌弃目光。
贺大少爷刚开始简直莫名其妙,后面想通了——
陈长暮从心底就不喜欢他。
学校里清高、目中无人的那个陈长暮,才是他本来面目。
被父母带来贺家的陈长暮,连笑都戴着一层虚伪
的皮。
每次在自家看到陈长暮,贺余霄都能想到这人在学校的冷漠嘴脸。
两厢对比,贺余霄想喜欢这位远房表弟都不行。
由此可见,每家每户都有那么一两个闹心的亲戚。
贺余霄:“偏偏大人看不出的真实嘴脸,夸他懂事聪明。”
不管陈长暮父母在大家心中的口碑怎么样,陈长暮在长辈们眼里,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夏柿暂时还不能理解豪门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不妨碍他听了贺余霄的话后生气。
夏柿鼓了下腮帮子,眉毛叠起: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好讨厌。
贺余霄根本不在意陈长暮对自己态度怎么样,远房表弟装不熟,混世魔王也懒得搭理对方。
两人维持这样的相处模式,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久。
可这并不妨碍贺余霄趁此机会卖可怜。
贺大少爷放软了声音:
“是呀,他们都欺负我。”
忠诚的老管家在发现小少爷只穿着一件套头毛衣,在花园打了好一会儿电话,担心小少爷冻感冒,上楼拿了一件外套——
别墅有地暖,花园可没有。
刚拉开由巨大的几l片落地玻璃组成的玻璃门,老管家就听见自家小少爷这句,疑似撒娇卖可怜的话。
忠诚老管家抱着羽绒服,当场就给震在了原地!
静音滑轨没能让贺大少爷发现有人‘偷听’,继续道:
“这事我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只有你相信我了,夏柿柿,我可怜啊……”
老管家:“……”
震惊半天回过神来,老管家伸出的脚,默默地收了回来。
目光复杂地看了贺余霄一眼,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总感觉……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小少爷的好。
越说越起劲,最后贺余霄一句三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任人揉圆搓扁的小可怜——
在之前的学校经常被人欺负的那种。
一听了贺余霄的话,夏柿……小夏班长当然没相信啦!
他还清晰地记得贺余霄一脚一个廖俊杰的英勇事迹。
他把贺余霄从手机里拎出来,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不管是身高气势还是性格家世,怎么看都不像小可怜。
这元宵,是流心芝麻馅儿的——黑着呢。
夏柿抿了抿嘴角,毫不留情戳破:
“贺余霄,你又骗我。”
贺大少爷忽悠得认真,三五句下来,差点把自己都忽悠瘸了。
可惜小甜柿不上当。
贺余霄颇为遗憾:
“我的演讲如此真情实感,这你都不信?”
夏柿反思了一下自己,纠结两秒,随即好诚实的开口:
“因为你编得越来越离谱了。”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
听着夏柿温吞吞的声音,贺余霄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略无奈的表情。
贺大少爷就笑:
“那我争取下次编得再真一点。”
夏柿:“。”
夏柿到底没忍住:
“贺余霄……你真的好幼稚啊。”
贺余霄理直气壮:
“我也没跟其他人幼稚。”
而且也没有好幼稚吧?
顶多……有那么一点点。
***
喜气洋洋的新年一过,阳光灿烂的二月底,宁溪中学开学了。
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结束,夏柿穿上秋衣毛衣,换上了较为轻便的外套。
开学当天,照例是夏爷爷背着棉被,带夏柿去报名。
贺余霄才回南溪镇,报名当天早早地等在校门口。
夏柿还没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就听贺余霄叫自己的名字。
抬眼看去,贺余霄正三步并做两步地朝自己走过来。
望着迎面而来的人。夏柿极缓地眨了眨眼:
一个月不见,他的同桌好像又长高了。
贺余霄嘴里叫着‘夏爷爷好’,眼睛却落在许久未见的夏柿身上。
夏柿看贺余霄:“你怎么来这么早?”
贺余霄熟门熟路地揽住他肩膀,心情很好地答:
“反正在家也没事,干脆就来了。”
今天是报名最后一天,明天早上全校升旗后就发书,正式上课。
他整个寒假,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成绩进步显著,人也快憋疯了。
贺余霄跟着祖孙两人一起,先把东西放在了再去办公室报名。
报名